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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老祖早看到俏生生立在一旁的魏紫棠,如何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狠狠瞪了田蕤一眼。
田蕤卻絲毫無懼:“柳師兄,紫棠素為我所喜,我前一陣子把貢奉堂交給紫棠代管,這不過是招她來指點一二而已,又豈會傷害於她。”
穆紅又是一聲冷笑:“你打的什麼主意尋思我不知道?你這些齷齪骯髒的心眼,少往我弟子身上使!”
田蕤卻也長笑一聲:“穆師兄這樣說,好像我田某人曾經欺男霸女一般。”
柳老祖暗自皺眉,兩人一是自己嫡親的師弟,一是門中大有前途的新近元嬰修士,哪個他也不願有所損傷,眼看兩人越說越僵,連忙打圓場。
“田師弟,這卻是你的不是!你也太操之過急,既然有意,何不向穆師弟提親,名正言順地行事?”
田蕤還沒來得及回答,穆紅卻又是一聲冷笑:“我穆紅雖然能力有限,但是自家弟子都不能保全,豈不叫人恥笑,你不必提親,提親也不會將我的弟子予你為妾!”
柳老祖皺皺眉,心想三師弟果然迂腐古怪了些。
田蕤回以冷笑:“穆師兄好霸道的口氣,弟子的婚事捏得這麼緊,誰還敢作你的弟子?”
柳老祖心中一動,心想也是,這姓魏的女弟子田師弟恐怕是勢在必得,他性格古怪,難得對女子動心,何況一個區區築基修士,得以侍奉元嬰真君,難道還委屈了不成?那女子心中必是情願的,被拘禁這些日子,她必是已經被得了手了,看她皮肉完好,神完氣足,也不曾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心裡定是願意的。
夫君年少,顏色好,實力強大,世間女子,所求莫過於此,又怎會不願意?
三師弟不情願不打緊,架不住他的弟子自己願意啊!
自己乾脆當眾定下來,少了多少風波?
當即和顏悅色對魏紫棠道:“你可願嫁給你田師叔?”
魏紫棠抬起眼,看看面前三位元嬰真君,她本是不敢太過得罪田蕤的,可現在師父都這樣來為她討還公道,她還有什麼可怕的?當即容色鎮定道:“柳師伯,弟子不願。”
柳老祖臉上一僵,田蕤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魏紫棠卻依然鎮定,輕聲道:“師伯,弟子不願予人為妾,且弟子對田師叔亦無男女之思。”
這下還有什麼好說的!
柳老祖縱然有心成就好事,也不能太過,人家自己就不願意,若再威逼利誘,自己家三師弟還不要拼命了?
當即道:“既然如此,此事到此為止,三師弟和田師弟也不要心中記恨,三師弟,你將你的弟子帶回吧。”
長者賜
魏紫棠本來對穆紅純粹只是利用的心思,並不曾真的把他當作師父對待。
何況穆紅這人雖是元嬰真君,脾氣又執拗又小氣窮酸,也挺難對他有好感的。
但是從上次闖禁地被抓住時他出言維護,到這次他不惜上門大動干戈來救她,魏紫棠著實心中感激。
他縱有千般不好,就衝著護短這點,也是個可愛的師父了。
魏紫棠向來是個受人滴水之恩,就要尋思著湧泉相報的性子,別人對她善待,她就什麼都捨得給人家,打從小時候起,手頭有什麼好東西也從來不會自己藏著,好朋友看上的東西,只要不是對她有特殊意義的,再珍貴也都捨得送出去,因為這個性子,朋友還真的不少。
這種本性中的慷慨和她遇事一般要從現實角度算計得失一點也沒有衝突,反而在她身上很和諧。
人嘛,不可能生活在無菌室裡,作為一個智商情商都還不錯又不缺心眼的人,自然不可能一點不懂得算計。
但是她本性的善良慷慨,她也並沒有如時下的人們那樣認為是一種生存的負累,而要斥之為可笑愚蠢。
在任何時代,善良正直都是美好的,令人愉悅的品質,即便沒有不擇手段那麼無往不利,儘管會束縛我們的行為,使我們更容易受傷,某種意義上使成功更加艱難些。
但這世界上,什麼都只不過是取捨的問題而已。
魏紫棠並不是志向特別高遠的人,功名利祿,雖然不是說完全不在意,卻也沒有太急切的心,她比較喜歡欣賞生命本身中一些細微的樂趣,幸福和美,比起結果,她本來就更加重視過程。
成功如果要依靠不擇手段,那她寧可一輩子平平常常,和潘旃那種一定要站在眾人之上,力量的最高峰不一樣,她就算泯然眾人,或者在途中殞落也不會覺得有太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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