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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看到鬼一般尖叫起來……”
魏紫棠惻然。
“我很喜歡面具,所以,才央求了師父學習異型之術……”
田師叔,這麼大的心境漏洞,你到底是怎麼成嬰的?
丹成
幾天過去,魏紫棠對於田蕤似乎瞭解了一些,以前的田蕤似乎藏在迷霧中,每個形象換得太徹底,似乎都不是一個人,自從那天他傾訴以前的事情,便彷彿迷霧散了一個缺口出來,雖然對於他的性格還不能肯定,但是卻彷彿真實了許多。
總覺得田蕤的性格其實挺扭曲的,藝術家們總是性格里有一些異於常人的東西,而田蕤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很有藝術家風範的。
如果他說的一切是真的,偏執居然也能入道。
藝術家也有好處,藝術家有藝術家的堅持,總比油鹽不進的實用主義者好對付,魏紫棠不怕他對自己用強。
她鬱悶的是壓制自己的靈力波動一天比一天困難,可又不可能安下心來在田蕤這裡結丹,自己的異狀也不想被他發現。終於到了第六天傍晚的時候,再也壓制不住,“撲通”一聲坐在地上,面上也出現隱忍之色。
當時田蕤正在旁邊對著一張玉簡,不知道又在吸收什麼資訊,他負責羅浮門一些不見光的東西,總有許多事情要去做。
這個人真是矛盾,雖然很有些藝術家的意思,卻偏偏做起這些不見光的事情干脆利落,得心應手。
看到魏紫棠異常,田蕤已經一掠而至,一把握住她手腕,問:“怎麼了?”
魏紫棠怕他發現自己體內靈力的異常,掙扎著想要脫開手,可一個築基修士在元嬰修士的手中,力量連一隻螞蟻也不如,自然她是掙脫不開的。
田蕤一邊口中柔聲安慰她說:“別急,我看看你怎麼了?”一邊靈力便往她體內輕輕一探。
這一探之下,便覺得驚詫,她體內靈力竟是頗為浩大磅礴,遠遠不是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的水準,而且筋脈開拓也不一樣,竟似和自己差不多,如果不是確實體內沒有元嬰和金丹,紫府識海也確實狹仄,正是築基後期修士的正常水平,他幾乎也要懷疑她是別派高手,別有用心壓制修為混進來的了。
懷疑驚訝歸懷疑驚訝,一接觸她體內奔騰的靈力,很快他就明白她這是要結丹了,奇怪的是她什麼丹都沒服,居然靈力已經活躍到此等地步了。
“你要結丹了。”田蕤凝聲道,“快收斂心神,有我給你護法,不用怕。”
魏紫棠本來就不怕,或者說她本來就只是怕他知道自己的異狀而已,現在反正已經被發現了,她索性安下心來,就地盤坐,五心朝天,用神識約束住奔騰的靈力,但又注意不過分收緊,跟隨它的自然流向,慢慢將神識融入進去。
田蕤已經用最快的速度給她佈置了一個高階聚靈陣,然後又將一塊攝心神,驅心魔的古玉安在陣眼中,然後想起丹藥,問:“你可曾服了什麼丹藥?”
魏紫棠想到了問心丹,以前胡立言煉製的,築基之前曾經服下過一粒,可以提前把心魔關過了,可這次她卻猶豫不想服下,自覺自己目前並沒有心境上的漏洞。
想想還是放棄,搖頭表示不用。
田蕤找出了一粒離塵丹,猶豫了一下,道:“可要服下此丹?”
離塵丹就像築基丹一樣,只不過築基丹是衝擊築基服用的,離塵丹是衝擊金丹服用的,這類丹藥都是其中含有大量的靈力,可以瞬間調動靈力衝擊筋脈。
像這樣能夠衝擊境界的靈力,自然是需要天材地寶才能煉成。
一顆築基丹已經是萬千靈石難覓,更不要說這離塵丹了,就算一位元嬰修士,要蒐集全材料也不算容易的事情,市面上極少能見到。
田蕤的猶豫倒不是因為捨不得,只是魏紫棠的情況和別人不同,別人都是愁體內靈力不足,衝擊不起來,她卻要擔心靈力過強,約束不好。這種情況卻是聞所未聞,所以田蕤第一反應拿出了離塵丹,想了想卻猶豫了。
魏紫棠搖搖頭,繼續保持神識內視的狀態,寬鬆地約束住越來越奔騰的靈力。
田蕤發現自己暫時幫不上忙,退到一邊,卻緊密關注著魏紫棠的情況。
魏紫棠也顧不上他,她的靈力逐漸迴圈後往她的丹田匯聚,她的丹田是被潘旃強行擴過的,是元嬰初期的水準,也許稍微遜色些,但是容納力絕對比金丹修士要大得多,彷彿無底的深洞,靈力打出漩渦,匯聚進去,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就算是海也有被填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