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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徒子徒孫加起來,一個山峰上能住幾百口人,那就繁華熱鬧了。
和潘旃的洞府在山頂不同,穆紅的洞府在半山腰,而且極為隱蔽,很不好找,錢丹霞為她放開防護大陣,又指點她走的路徑,要不然還真找不到。
還沒進洞,元嬰真人的恐怖威壓就已經讓魏紫棠冷汗涔涔,潘旃用神識護住她的神識,又指引她運轉靈力,來抵禦這種壓力,才好了些。
穆紅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年紀,面色蒼白,雖然說不上多麼俊俏,比不上桃花焜秦成元之流,也更加不像潘旃那樣俊美威嚴,但是五官還是清俊的,只是嘴唇太薄,眉眼太嚴峻,眉間深刻著兩道川字紋,帶出幾分悽苦,幸好羅海大陸特有眼睛中帶的銀色沖淡了這種悽苦。
穆紅坐在最中間的主座上,不顯得上位者的威嚴,只顯得冷漠。
魏紫棠倒不討厭他,總覺得哪裡還有些熟悉感,後來想想是覺得和陳師兄有些像,都作過殺手,都隱藏著一種對世界倔強的冷漠,只是穆紅不需要掩飾他的憤世嫉俗,而實力還很弱小的陳師兄更加掩藏了這種倔強。
當然,這種區別可能還是不住要因為實力差距,而是出於性格差異。
錢丹霞侍立在一旁,給她師尊捧茶,態度殷勤,眼神溫柔,和平時很不一樣。
雖然不情願,魏紫棠也知道一個築基修士按規矩是要對著元嬰修士跪拜的,只好跪下說:“穆老祖,弟子紫棠,見過老祖。”
說實話,對著一個不到三十模樣的年輕男子叫老祖,也同樣讓人很幻滅。
穆紅倒很習慣,畢竟是活了一千多歲的人了,平時也沒少受人跪拜,也沒少被人叫“老祖”,冷目如電轉,掃過魏紫棠的臉,便似乎把她從裡到外都看了個透似的。
魏紫棠一瞬間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一盆冰水浸透一般。
穆紅見一個小小築基中期的女弟子在自己的神識威壓下還能面色不改,顯得心中無鬼,便收回威壓,冷聲說:“那瓶丹藥是你煉的?”
魏紫棠恭聲道:“是的,老祖,是弟子無意間得到的古方,略作調整煉出的。”
穆紅面色不變:“這丹藥叫什麼?”
魏紫棠道:“叫金露丸。”
穆紅還是冷著臉,道:“十五萬中品靈石,跟你買如何?還是你要換別的?”
魏紫棠明眸流轉,故意看了錢丹霞一眼,態度平柔,口齒清晰地道:“回老祖,弟子不敢賺老祖的靈石,弟子年幼,乏人教導,初入宗門,無根無底,弟子一向羨慕錢師叔得沐師恩,願意拜入老祖門下,懇請老祖不要嫌棄弟子愚鈍,哪怕收作記名弟子亦可,弟子願意為老祖煉丹灑掃,充作下役。”
心裡暗暗罵:潘旃啊潘旃,為了你,我可是姿態放到最低,臉面什麼的統統浮雲了。
穆紅目光一冷,鋒銳如刀,朝著魏紫棠掃過去,魏紫棠大膽抬頭與他對視,眼波盈盈,落落大方。
她這樣子也很難讓人討厭,穆紅不覺眼神溫和了些,聲音卻仍是冷的:“你且過來。”
魏紫棠依言過去,穆紅便扣住她手腕,察看了她的資質,道:“你的資質不錯,又擅長煉丹,為何不投入別的元嬰修士門下?”
魏紫棠微笑著看了錢丹霞一眼:“弟子入門淺,只認得錢師叔一人,又見錢師叔深受老祖照拂,心中羨慕,才起了此念。”
錢丹霞卻是一心為她師尊打算的,心想魏紫棠是個煉丹的奇才,如到了師尊門下,就不必再花鉅款購買丹藥,只要尋覓藥材就是,那麼師尊說不定能儘快進入元嬰中期,便是自己的丹藥,也可以跟著沾光,雖然不喜師尊多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弟子,卻還是力勸:“師尊,紫棠人品極好的,煉丹也是奇才,既然天資也好,師尊何不將她收下,全了她一點心念?”
穆紅皺皺眉,仍是冷了臉說:“既然如此,我便先收你為記名弟子,你可願意?”
魏紫棠第一步成功,心中歡喜,微笑跪下磕頭:“弟子紫棠,拜見師尊。”
而錢丹霞見師父只不過收她為記名弟子,顯然不如自己當年受重視,不由心中舒暢,也跟著微笑道:“恭喜魏師妹。”
最終穆紅賞賜了魏紫棠一顆護身的“乾坤珠”,錢丹霞送了她半斤靈茶。魏紫棠那瓶金露丸,自然作了拜師禮了。
魏紫棠回自己洞府收拾,跟潘旃嘀咕:“真虧,若不是為了你的大事,我決不要拜這樣小氣又愛佔便宜的師父,還要我左拜右跪的。”
潘旃道:“你自然不用拜,你不是早就拜了我為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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