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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宗門羅浮宗去,所以便放出神識去追蹤船的蹤跡。
秦成元是要留在這裡的了,十分不捨,黯然魂銷,潘旃則神清氣爽,毫無半點離傷。魏紫棠甚至懷疑他就是為了擺脫秦成元才那麼大方把有著豎靈脈的仙府讓給他的。
擺脫,不,告別被離愁別緒繚繞著,幾乎眼淚盈眶的秦成元,潘旃高高興興,坐在玉蓮花上,直朝著遠洋船追去。
這兩天倒也沒遇到什麼妖獸,潘旃並不是個怕惹事的,但他要追船,也不想中途耽擱,便結了十分牢固隱蔽收斂氣息的結界,效果很突出,曾經有七階的鯨川魚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故而這兩天便一直是收起玉蓮花,改坐到阿白身上,又收起阿白讓他休息,改坐玉蓮花的過程。有時候潘旃要閉目打坐恢復靈氣,不需要的時候則和魏紫棠隨意聊聊天,也算愜意。
潘旃的靈氣甚為雄厚,通常全力駕駛玉蓮花飛馳的話十幾個時辰才需要打坐一次,略為恢復一下,但是玉蓮花的飛行速度比不上阿白,所以,還是儘量坐在阿白背上,阿白堅持不住了,才改坐蓮花。當然,坐在玉蓮花裡舒適度就高得多了。
第三天中午,他們追到了那船,船上死了兩百多人,船本身的補丁也多了好些,看上去更加破爛了,但是金丹修士只失蹤了秦成元一個,所以元氣未傷,眼看到達目的地也就是一個星期的航程,靠近大陸,高階妖獸已經少了,這次航程算得上圓滿。
眾人見魏紫棠一個築基修士居然能夠生還,還能追上來,都大為驚訝。
向飛高興地撲過來抱著魏紫棠哭。
潘旃上船前已是將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魏紫棠,他的元嬰只是寄居,幾乎得不到多少靈力的滋養,消耗太大也不好。
魏紫棠摸摸向飛的頭,笑他:“多大的男孩子,還哭鼻子,被人看了笑話死。”
向飛抬起頭,紅著眼睛,正色說:“有什麼好笑的!師父,我以為你已經……都哭了三天了。”
魏紫棠心中感動,她和向飛實則萍水相逢,師徒情份還淺,這孩子卻如此情真,可見天性淳厚。難得的是,他雖然淳厚,卻不迂腐,也不蠢笨,和郭靖什麼的是不同的,遇到事情有自己的原則,也不乏變通之能,將來定是有出息的。
潘旃收徒弟,眼光倒是毒。
可是麻煩還沒有結束,她到了船艙,就收到黑水真人的傳信,這令人苦笑不得的猥瑣老頭的聲音在她的小船艙響起:“小女娃兒沒事,老夫老懷大慰,你那未婚夫既然沒了,這下該嫁給我徒兒了吧?”
魏紫棠終於惱火,義正言辭態度疏冷回了一個傳音符:“我未婚夫心燈未滅,一定不曾罹難,何況就算他不在了,我也要為他守節,萬望前輩不要相逼。若前輩一定要相逼,此船上不能私鬥,等下了船,前輩只管劃出道來,我雖是女流,修為又僅築基,也不惜一戰而死。”
黑水真人大概沒想到她也會這般剛烈,久久竟沒有回覆,大概打算下船直接找她了。
魏紫棠於是接下來幾天繼續修煉,只見見向飛,可就這樣,還是有了新的小麻煩。這一日,向飛來找她學習心法,解答疑問,問完之後,卻挨挨蹭蹭不肯走,全然不是平素的爽利模樣,魏紫棠奇道:“你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向飛似乎很不好意思,不好開口,猶豫半天才說:“晏家那兩姐妹,那天很是佩服敬仰您,想要來向您道謝。”
魏紫棠皺皺眉:“舉手之勞,叫她們不要放在心上,道謝也很不必了。”光是道謝他能為難成這樣?
向飛吞吞吐吐:“她們,嗯,她們很羨慕我,也想拜您為師,讓我來關說……”
魏紫棠臉一沉,道:“胡鬧!”
向飛嚇得脖子一縮。
修真界中,師徒之分,猶勝父子。任何一個修士,收徒都不是隨隨便便的。
這兩個小姑娘,大概是羨慕向飛有人撐腰,有人提供靈石丹藥法寶,有人教授心法秘訣。
可她怎麼可能隨便收徒。
金丹以下修士,收徒的很少,因自顧尚且不暇。
如果不是因為潘旃,她根本不會動收徒的念頭,這個徒弟,與其說是她的,不如說是替潘旃收的。
她感覺自己尚且是小心翼翼,在這世上勉強生存,剛剛比煉氣修士略好些而已,根本沒有資格收徒弟。
而潘旃是堂堂元嬰修士,豈肯隨便收徒弟?尋常資質哪能入得了他眼?
魏紫棠沉著臉問向飛:“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向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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