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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卻是那男子手一滑,整個身子都朝著千丈深澗落去。
魏紫棠大驚,連忙就要出手相救,卻被潘旃一把握住手腕,她抬頭,潘旃朝她搖搖頭:“不可壞了此間規矩。”
魏紫棠急了:“你沒聽剛才那大叔說嗎?他家還有五個孩子,最小的兩歲,老婆又快死了,他若也不在了,那些孩子還有活路嗎?救個凡人有什麼關係!”
潘旃見她真急了,不由笑道:“你呀,還是保留著凡人的習慣,你就不能放開神識看看?”
魏紫棠聽了依言放出神識,發現那男人慘叫著落到一半,被一股力量虛空託著,又重新放到了山腳下。
潘旃道:“看到了,妙覺大師是為了積功德才在此如此修行的,如果每個人願望達不到,反要賠條命,她還積什麼功德?失足掉下的人都不會死,只是重新回到起點,如果他還有勇氣,可以從頭再爬。”
魏紫棠果然看到,那落下的男子,低頭看了看血肉模糊的雙手,幾乎已經滿是皺紋的眼眶滲出淚來,但他咬咬牙,再次朝著山上爬去。
魏紫棠看了片刻,沉吟了片刻,“這位妙覺大師果然很有意思。”
潘旃微微闔首:“佛修的方式不同尋常,雖然修行很慢,但是確實讓人舒服,至少,真正的佛修,是決不會殺人越貨,勾心鬥角的。可惜,這世上佛修太少了。”想想又道:“我受不了他們的修行速度,妙覺大師和我師尊年歲相仿,至今的修為最多相當於元嬰中期,這已是在世的佛修中修為最為精深的了。”
魏紫棠點頭:“道雖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又何曾有鼓勵殺戮之意呢?佛修甚好,可佛家也講究萬千方便法門,不需拘泥一格。”
潘旃點頭大笑:“不錯,說得好,紫棠,說到底終究還是印證本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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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旃和魏紫棠即使不使用任何法力,攀爬這樣的峭壁也是不費力的,可雖然步履輕鬆,也整整爬了六個多時辰,可見此山之高。
到了頂峰,妙覺大師的住所居然沒有任何防護陣,也不是洞府,僅僅只是一間破舊的草廬。
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貧窮的樵夫所住。
看過奢華派,品味派,簡樸派,神秘派以及田蕤的後工業時代風格的洞府的魏紫棠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破舊派。
一個元嬰中期修為的修士,住在這樣的地方,大概也是獨一無二了。
潘旃和魏紫棠上來的後三分之一山路是完全沒有同行者的,還以為這裡沒有人。
想不到有人,居然還有兩個。
一個穿黑袍的俊秀年輕人,眉宇間有些傲氣,挺立在一旁身姿如松。
還有一個穿著紫袍帶著金冠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人物,此刻卻跪在草廬門口。
兩人華貴的衣著上雖然也有劃破的痕跡,但還真是不算狼狽,可見也不是普通人。
黑袍年輕人臉上憤然之色彰顯,對那紫袍中年人道:“爹,不要求老虔婆了,咱們自己想辦法!”
紫袍中年人大怒,對年輕人喝道:“孽障!膽敢對大師出言不遜!還不快跪下賠罪!”
黑袍年輕人聞言抿著嘴,一臉不服氣,雖然沒再繼續開口,也沒有跪下賠罪。
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女子聲音:“阿彌陀佛,貧尼的規矩遠近具知,武林中人不助,權力相爭不助,你們已經犯了兩條,貧尼恕難從命,你二人下山去吧。”
那紫袍男子連連哀求:“大師,我們雖是身具些武藝,這萬丈峭壁也不是好爬的呀,何況我二人爬上來,只求大師您一件事啊。”
裡面的蒼老聲音道:“不成不成,你們武林中爭權奪勢的事情,豈能成全我普度眾生的功德,你們休得再糾纏,速速去罷。”
那紫袍男子卻能言善辯,大聲道:“大師此言錯矣,海鯨幫若真的吞併我幫,必定要死去好些熱血男兒的性命,又有多少女子成了孤寡,多少孩兒沒了父親,大師只要略一出手,就能免掉血流成河,免掉無數慘事,難道還不是無上功德?”
魏紫棠聽著他的狡辯,忍不住微笑:此人倒是真有些膽色,而且如此善辯,實在是個做政客的材料。
想不到裡面那蒼老女子卻把話題轉了過來,道:“潘道友,你帶來的這位小姑娘看來有話要說?”
潘旃微微一笑:“妙覺大師,冒昧來訪,有事相求,這不是什麼小姑娘,是我未來的愛侶。”
繼而又對魏紫棠說:“紫棠,妙覺大師不善口舌之利,你就替她代勞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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