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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語地接著道,“我他媽的怎麼說了句廢話呢?”
此言一出,彭人玉忍不住笑了出來。
梅三娘趁勢走到他身邊,滿滿斟了一杯酒,笑吟吟地遞過去道:“彭公子,你是第一次來我這裡吧,怎麼,沒聽過女人講他媽的?”
彭人玉紅著臉不說話,金嘯晨搶著道:“女人講他媽的總是別有一番風情,梅老闆講他媽的,簡直就是風情中的風情了。”
梅三娘抿著嘴笑了笑,道:“可我知道,諸位公子都更想聽另一個人講話吧?”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耳朵都不禁豎了起來。梅三娘卻反而閉上了嘴。
吳子晗終於忍不住冷冷地道:“那個花魁到底什麼時候到!她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他的聲音冷酷而尖銳,就像一對粗糙的金屬塊在大力地摩擦,聽得人耳朵裡幾乎要冒出火星子。
梅三娘笑了笑,道:“我也覺得這丫頭架子越來越大,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可是我一點也不生她的氣,你說這是為什麼?”她不等人答話,便接著道,“昨天,金公子可是很近很仔細的見過她了,他應該深知其中的緣由。”
果然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金嘯晨。金嘯晨開啟摺扇,道:“這位姑娘,即使讓人等到半夜,也一點都不過分。”他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回味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等待美人梳妝,是一件很風雅的事。”
吳子晗看著他,冷笑道:“我倒希望她直接躺到床上去。”
就聽白劍犀冷哼了一聲,道:“粗俗。”
吳子晗瞪著他,道:“粗俗?哈哈,到這裡來的人,誰不想躺倒床上去!誰又比誰清高些!”
梅三娘一雙小手輕輕按在吳子晗肩頭,嫣然道:“話是這麼說,但是吳公子真喜歡這麼直接的話,倒不如現在就到後房去算了。”
金嘯晨也哈哈笑道:“不錯不錯,以吳公子的身份人品豈能做那種粗漢才做的事,白掌門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梅三娘輕輕搖著團扇,邊踱步邊道:“不過,我這個花魁脾氣不僅大,還很怪,我有時候還真吃不準,她是喜歡金公子這樣溫雅含蓄的翩翩君子呢,”她停在彭人玉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還是喜歡彭公子這樣的青春少年,”又走到白劍犀身邊,“還是喜歡白掌門這樣年輕有為的一派之主。”
彭人玉臉上的紅暈剛剛褪去,被梅三娘這麼一打趣,連耳根子都紅了。
範天成一邊擦著汗,一邊道:“這個倒也不難,俗話說,鴇兒愛財,姐兒愛俏,我看這裡誰也俏不過唐老弟。”
唐瀟一直在自斟自飲,聽到範天成這麼說,才抬起頭來,淡淡地道:“現在的女人麼,都現實得很,才子佳人的故事也只不過是故事而已。”
他這句話剛說完,突然屏風後響起三聲掌聲,一個軟如柳絮、甜如蜜桃的聲音道:“唐公子真好見識!”這聲音猶如春風拂面,聽得人精神為之一爽,所有人的呼吸不由得都停頓了下來。金嘯晨的眼睛更是亮了不知多少倍。
屏風後伸出來一隻光潔修長的小手,就像最有經驗的匠人用整塊和田美玉雕琢出來的藝術品一樣毫無瑕疵。那聲音又道:“吳公子,你是讓我進來呢,還是躺回床上去?”
吳子晗一張冷酷的臉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張口結舌地道:“進,進來。”
屏風隨著他的話音“唰”地被人移開,站在屏風後的杭語薇就像夜明珠般,將廳內所有燈光的光華都壓了下去。
她穿著一件白色夾金絲的重工提花雲錦長裙,烏黑的長髮高高挽起,上面點綴了不計其數的寶石和翡翠,右邊還有一支孔雀尾翎模樣的金簪,彷彿隨時都會高傲地騰空而起,耳邊輕晃的掐金絲墜子,就如她的臉龐一樣散發著高貴豔麗的光芒,如仙后一般。
這與她遊河時灑脫出塵的隨意裝束完全不同,不僅是換了裝束,連臉上都是濃墨重彩的“酒暈妝”,那緋紅的臉蛋猶如飲了陳酒般迷醉,挑逗得人的心癢癢的。
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竟似呆住了。
過了好久,金嘯晨才拍著掌大笑道:“好,好,好!”同時對吳子晗道,“吳兄,你認為如何?”
吳子晗狠狠嚥了口吐沫,道:“你把老子害慘了,以後恐怕要得相思病了!”
杭語薇輕巧地走到桌邊,端起一杯酒道:“我來晚了,自罰一杯。”說完,便一飲而盡。
吳子晗撫掌道:“在下剛才說了句混賬話,也自罰一杯如何?”說罷,作勢要飲。
杭語薇卻止住他道:“不必。”她妖嬈地笑了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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