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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跟滁州的幾個幫會結了樑子,在江湖上鬧得血雨腥風的。把沈老爺子氣得,說是不認這個兒子了。哎,可惜了一個大好前途的少年英雄,就這麼毀了。您說說,這談劍大會是不是很熱鬧!”
沈燁軒的事情,趙松山和夏宣清自然早就知道了,不覺嘆息。正在這時,酒肆外一陣騷亂,嘈雜的人聲中有人大聲喊著“花船過來了,花船過來了”,屋子裡大半的人聽到這一句,便全都站起身來探頭去看。
小夥計一拍巴掌,道:“二位客官好福氣,咱們整條秦淮河最漂亮的姑娘都在外面!”這小夥計學趙松山說話學得飛快,“咱們”二字立刻上口了。
夏宣清不解地道:“什麼意思?”
小夥計不懷好意地笑道:“喲,您不知道?咱們秦淮河最出名是姑娘呀,每年春秋兩試前後,各家都會挑選一個最漂亮最多才最年輕的新姑娘,一家一家排好了在河上游十里,看客們看到喜歡的姑娘,就買一朵花丟到她的船上。到了西水關各家一查數目,那得到花最多的姑娘就是花魁了啊!現在雖不是試期,可江湖大爺們多得是錢,她們也樂得多遊一次是不是!小的逛不起窯子也買不起花兒,有這樣的機會可得好好看看去!”話音未落,他就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這小夥計說話如算盤珠,噼裡啪啦上下翻飛,夏宣清根本來不及反應,眼前就沒了人影兒。
趙松山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道:“年年如此,我們也去看看罷。”
夏宣清臉上一紅,搖頭道:“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趙松山卻笑了笑,道:“這可不是實話!美人、寶劍、名駒,都是男人想要的,有什麼可羞的!咱們不過是看看,莫要被你師父的說教壓制了!”說罷,不由分說便拉著夏宣清出了門。
酒肆外的河道邊已經擠滿了人,就連橋上都沒有地方了。三五個賣花郎正穿梭在人群中,賣力吆喝著“買花送美人兒,買花送美人兒了!”人們都在議論:
“你說這次哪家的姑娘能奪花魁?”
“那誰知道去!遊河前那些老鴇子們把訊息封得死死的,夫子廟那些賭鬼們都是閉著眼下注的!”
“我押瞭如意軒,梅老闆每次都會搞些花樣兒出來,前幾次不都是她手下的姑娘搶了風頭麼!”
“聽說尋芳閣來了個新姑娘,那小曲兒唱得,絕了,價碼都炒翻四倍了,老闆娘還嫌不夠,沒讓她接客呢!”
“對,對。還有百花樓最近出了個色藝雙絕的頭牌,不僅模樣萬里挑一,將之前的花魁都比了下去,而且詩文做得連府尹大人都十分欣賞呢!”
“你要說李太白、杜子美欣賞她的詩文還差不多,就那些當官的,懂個屁呀!”
人群一陣鬨笑。這時河中傳來一陣樂聲,東邊遠處的地方則是一陣陣彩聲,想來一定是有不俗的美人兒出現了。這邊橋頭的人則只能伸長了脖子等著,心裡就如十五個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河灣那邊投射過來一陣七彩的光暈,一條畫舫姍姍而來。
這條畫舫周身掛滿了七彩的燈籠,所有的欄杆都用紅色綢布包裹,船艙口掛著兩盞花燈,燈下坐著一個穿淡黃色夾銀雲錦的女子。她梳著偏髻,一束濃麗的長髮用綴著珍珠的銀絲線纏繞著垂在身後,懷中抱著一把琵琶,旁若無人地彈唱著。船尾的桅杆上高挑著一串燈籠,寫著“尋芳閣”三個字。
這女子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青樓女子的脂粉氣,倒像是富豪之家的懷春少女。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彩聲,橋上灑下一朵接一朵的鮮花。
夏宣清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那一艘接一艘的畫舫,因為他看見方才酒店裡那醉鬼正抓著一隻酒壺,搖搖晃晃地向橋上走去,似是想要離開。卻被人群擠得東倒西歪,眼看就要栽倒。卻無人注意,即使注意到他的人,也都掩著口鼻閃身避開。他心中不禁起了惻隱之心,一扶他的手臂,道:“這位兄臺,現在人多,還是等等再過橋吧。”
這醉鬼似乎抬了一下頭,嘴裡含混地道:“多謝。”
語聲年輕而溫柔。
夏宣清猛然發現這人是沈燁軒,那個冷靜沉穩的翩翩公子沈燁軒。他驚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好久才道:“沈兄!你怎麼會……”
沈燁軒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光中滿是迷離和恍惚。就聽他喃喃道:“閣下是?”
夏宣清忽然覺得有些心酸。即使之前聽那酒肆的小夥計說了沈燁軒的近況,他卻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變成這樣子。
沈燁軒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酒缸裡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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