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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他曾經一條棍棒等身齊,打四十二座軍州都姓趙,現在卻是久病衰弱之身,如何敵得過趙光義一身氣力,終於被趙光義將那壺酒盡灌進嘴巴。
酒清香撲鼻,入口亦香醇,趙匡胤卻有一種尖針般的感覺,酒流進咽喉那剎那,更就像烈火在燃燒,他想叫,卻又叫不出。
酒已經注滿了他的嘴巴,更不由他不得不一口口嚥下。
趙光義將酒倒盡才道:“這酒很特別,喝上三四壺也未必會立即醉倒,若只是一壺,最多也只會令人沉沉睡去,而氣味卻與一種藥物極其接近。”
趙匡胤只是聽,趙光義笑接道:“那種藥物也不是什麼穿腸毒藥,混在酒中喝下去,也只會使人看來更像壽終正寢。”
趙匡胤已然有一種要睡覺的感覺,趙光義看著笑容一斂。“我們是兄弟,之前有金匱之盟,兄終弟及,無論如何也不會發展到自相殘殺的局面,可是你的兒子卻有父業子承的意思,當然,這其實不能怪德昭,問題卻在,現在不怪他又怪那一個?”
趙匡胤的眼神已迷離,趙光義嘆息接道:“這隻能說是天意,或者就是你取天下於孤兒寡婦手中的報應,我當然也恐懼有這種報應,以後我會好好的做,以彌補今夜的罪過。”
趙匡胤一個頭已垂下,趙光義一面說一面扶著他走進那邊龍床,讓他躺在龍床上。
他面上驚怒的神色也逐漸消去,最後變得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安詳地閉上眼睛。
趙光義一旁盤膝坐下,神態很奇怪,若說他不知道在手足相殘,毫無感受,相信沒有人相信。
事實那片刻他的感情的確已完全麻木。
X X X
太子府內,李浪香菱花虎他們這時候正在內堂閒聊,心都很輕鬆。
陳搏到過什麼地方他們當然不會有訊息,只以為陳搏回去後一直留在禁宮內,也以為德昭的確已平安無事,陳搏才這樣放心離開。也因為陳搏有言之先,德昭雖然到現在仍然未醒轉,他們都以為是很正常。
最興奮的當然是花虎,一想到做官的種種風光,笑不攏嘴,說話也多了。
有一個這樣的人在旁,時間當然過得很輕鬆快活。
花虎的話就像說不完的,也越說越遠,甚至考慮到要在什麼地方建做官邸,建造到如何輝煌。
他那些手下無不聽得眉飛色舞,李浪看香菱當然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也沒有留在堂內多少時候,東跑跑、西跑跑,到處檢視太子府的防衛情形,以防天絕地滅的人乘隙攻來。
在他們的意念中,天絕地滅就是不知道德昭已然回皇城,只要他們回來,也應該派人一探究竟。
以路途長短推算,趙光義一夥應該到的了,除非他們一絲訊息也沒有,又固執到一定要有收穫,事情完全明朗才肯離開。
趙光義一直都不是這種這麼固執的人,古樹林一戰傷亡慘重,有藉口怎會不趕快離開。
李浪香菱卻是怎也想不到趙光義不錯已經回皇城,但事情急展直下,出現了那麼大的變化。
到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那就是他們用過膳後,在內堂閒聊的時候。
不是陳搏回來告訴他們,乃是德昭終於醒轉。
陳搏到底只是一個人,在心情動盪下更容易出錯,德昭醒轉的時間比他預料的早上很多,那也許就是德昭中的毒並未完全清除,又或者中毒後神智麻木太久,對藥物的反應與一般有異。
不管怎樣,他是醒來了,掙扎著在榻上爬起身子,守衛在房間內的四個侍衛連忙上前。
德昭坐在榻上,捧著腦袋,好像在想著什麼,完全沒有理會走近來的侍衛。
那四個侍衛走到他面前,一齊施禮,“恭喜殿下。”
德昭一些反應也沒有,那四個侍衛雖然有些奇怪,但只以為是藥力影響,德昭一時間還未能夠適應。
他們正要通知其他人,德昭突然笑起來,笑聲怪異非常,那四個侍衛侍候他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笑,再細看,不由都打了個寒噤。
德昭的眼中赫然一些笑意也沒有,甚至沒有任何的情感,看上去,那雙眼珠子就像是冰石般,彷彿已凝結,再細看,卻令人有一種空洞的感覺。
德昭怪笑著爬到地上,搖搖擺擺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四個侍衛慌忙上前摻扶,才接觸,德昭便叫起來,倒嚇了他們一跳。
在德昭的面上卻沒有絲毫感情變化,叫著又笑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為首的侍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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