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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被這珠子完全迷住了,珠子在他面前擺來擺去的,像是能擺盪出某個人的臉來。
“想要嗎?”
“恩。”
妙真忽地一下,把珠子收回手掌心,再開啟時已經沒了珠子。她把手攤開到葉涼麵前,“想要就拿銀子來。承惠紋銀十五兩。”滿臉討喜樣。而葉涼則是面如面板狀,不知該擺上什麼表情。
葉涼當然是把這珠子買下來了。妙真手裡有錢了,更是神采奕奕,一拉葉涼的手:“走,我請你喝酒去。”
葉涼這一輩子也不知道,這珠子是妙真拿來哄他的,這珠子在任何人面前都會擺動。這珠子其實是琉璃裡包著個瑩石,加紅線一起燒製成的。之所以會不停擺動,大概是燒製時的技巧吧。
這個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有些沉悶。可對妙真來說就夠了,因為這個縣城有酒館,酒館裡賣著不錯的蘭陵酒。
這裡算是山東境內,人們喜歡大碗喝酒。妙真在酒館裡大碗大碗的喝著蘭陵酒,酒水濃香、醇厚、勁大,覺得很是痛快。
“名馳冀北稱好酒,味壓江南一品香。”妙真高聲一語,驚訝四方。
酒館裡的人紛紛看向妙真這張桌子,連店小二也在打量妙真。妙真照樣大碗喝酒,反倒是葉涼顯得不自在。
葉涼道:“姑姑我出去走走。”
葉涼剛把小縣城走了一圈,正要往酒館去。迎面跑來一小孩,那小孩全身上下都用麻布包裹著,連鼻眼都看不清楚。好像是以後有人追趕似得。果不然,有人叫喚著,“虎子……虎子。”的,接著撲騰一下,那小孩就正撞在葉涼身上了。
葉涼怕把小孩傷著了,連忙問,“傷著沒?是不是有人在追你。”葉涼正要給小孩拍拍身上的灰塵時,小孩臉上裹著的麻布掉下來了。這一掉,可就嚇壞葉涼了。
小孩骨瘦如柴,雙眼凹陷,面板不但乾裂還生有膿包。葉涼問道:“你怎麼了?”小孩不回答,就要從葉涼懷裡跑開,被葉涼抓住了。一看小孩手上也全是膿包。
這時,趕來來一婦人,“有勞公子了,有勞公子了。這是我家孩子。”把小孩從葉涼手裡接過去。葉涼想問個明白,又覺得不好意思。亦或是別人家的家事不想讓外人知道,徒增尷尬。正在葉涼抽身離開時,那婦人咚的一下跪在了葉涼麵前。
葉涼大驚,“夫人請起,何事需如此這般。”趕忙扶起婦人。
那婦人緩緩道出,“我是滄州人士,幼年被賣到這裡的郭家做童養媳。哪知剛嫁過來第二年,爹孃皆過世。沒過幾年,我生下兒子小虎,丈夫也跟著去了。可憐我一婦道人家辛苦把孩子拉扯大,而今又趕上縣城鬧瘟疫。怕是今年我孩子也要……”說到後面已泣不成聲。
“我看公子是江湖中人,又有熱心腸。是否能……”
葉涼已經知道這家人的難處,他原本就是想幫他們的,他打斷婦人說的話,“恩。你跟我走吧。”他想妙真一定是會有辦法的。
婦人拉著孩子又連忙跪下,“虎子來……謝謝恩公。謝謝恩公。”
葉涼帶著這對母子來到酒館找妙真。
妙真一看見葉涼身後跟著個小孩,自言自語道:“我是說哪裡奇怪,原來是……沒見有孩子。”
葉涼默不作聲,把小虎帶到妙真跟前,拉開了裹在小虎臉上的布。
妙真伸出食指摸了摸小虎臉上的膿包,指甲一劃,膿包就流出血水來,又黑又粘稠。
“是天花嗎?”葉涼問道。
“像不是。”妙真轉而問那婦人,“可曾寒戰嘔吐,或是發熱驚厥?”
婦人答:“不曾,沒有其他病症,就是不愛說話。”
“許是瘟疫吧。附近沒道觀管這是嗎?”
有個外貌佝僂的老頭插嘴冷哼,“道觀有什麼用,都不是個東西。”
酒館裡的人看著妙真他們對這事上心,大家都圍過來看,有人答道:“附近倒是有個三機觀,我們湊了錢,給了他們。他們派人來看了下,給了幾張符紙化水喝。起先是見好,可沒兩日,就不行了。再去請,就請不動了。”
葉涼道:“許是瘟疫。”
妙真見多了道觀裡的人,見錢辦事漠視法度的事,“這屬山東,你們去找過山東宋家的人沒。”
酒館裡的老闆眼力好,看妙真把世道知道的這麼清楚,就走來給妙真把酒滿上,“姑娘想必是江湖中人吧。不錯,我們這往細了說是歸三機觀的管,往大了說就歸宋家管了。可宋家的人不理這事,要我們找三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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