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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巖帶給我的傷口,總是不能輕易結疤,而現在傷口上的創可貼卻在遇見倪晨的時候開始松落。一如開始脫離的夏天,叛逆的血液已經種入了血脈,奔流不息。儘管如此,隔壁鄰居關於我的言語還是很多的,說我經常下班以後不出門,是可怕的女人,屋子裡經常有奇怪的聲音,打擾別人的清淨,總之就是一個不合群的人物。今天晚上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有點改變,這緣於一場車禍。
聽說是兩位殉情的男子,因為家長的不認同。一齊被撞倒在黑的發亮的馬路上。呼嘯的聲音成了哀鳴。結局在三姑六婆的意料之中,不相干的人和事情,只是讓閒來無事的時候又多了個話題罷了。我當時走到現場,看到兩個抱在一起的靈,一個生命裡有了兩個人的重量,他們終究在一起了。
而我自己呢,同樣的,我的生命有了三個男人,邵巖,倪晨還有那個沉睡在我密室的男子!這個男孩子的名字叫做納多拉,德古拉。是我永遠的愛。
我走在路上,背後有人叫我。“文希!”
這是我聽得最為真切兩個字,水泥地上的影子又慢慢的拉長,我臉上是一片吸血鬼標準的慘白,倪敏遲鈍而又利落的邁著步子追上來,她總是在我最難受的時刻出現,最茫然的時候安慰我,她如果是個男人,我一定要了她,可惜她是女人。
她拉了我,走進我所住的屋子,然後坐在電腦前瘋狂的打字。她知道我現在不想說話,只想有人陪。
我不想去西藏不想去上海,不想去埃及,不想去古老吸血家族所在的城堡,我是個只喜歡呆在家裡的吸血鬼。不想去流浪。只想漫漫地尋找屬於我自己的路。
她等我安靜下來對我說:“斷橋,金山,長生殿。沒有地老天荒,沒有海枯石爛。”
而我回答:“沒有愛情,我只喜歡溫暖的血液。”我此刻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子的問題是否合適我,因為我的腦子裡只有暗紅色的汁液。像一個腦子塞了血色花朵的麻袋。
她撫摩自己的額頭,雙眼冰凌地看著我說:“有什麼還比沈默更難堪!”我沒想到當初的沒有對話的拒絕會讓人誤會。
可拼湊起來的字卻變成晦澀的意思。
“這世界多得是沒有緣故的東西。互相隱藏就能避免了失望,互相表白才是愛的真諦。”我看著她,眼裡帶著星光。
兩個不同世界的在一起,總會發生一些事,像煙花,瞬間璀璨。為了看煙花瞬間的美麗,而忘記了綻放後的落寞。
她走到我面前,喝著茶說:“這世界上的愛情多得像白開水,你一個吸血鬼活了那麼多年,難道竟然變成天真的小孩!”
我感覺現在的樣子,就好象只能選擇在午夜無人的時候,才會完全地釋放自己。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表露彷徨。我說的愛那些,遙遠得就好象異次元。而你我傷心個什麼!
倪敏作了一個飛吻的姿勢,然後繼續說:“親愛的,只要還有一秒,我就不停止祈禱,而我媽只要活著一秒,就能為著油鹽醬醋要死要活!”
我走到屋子裡擺著的雕塑面前,看著那東西說:“現在的空間是蠻荒時代,沒有悲哀,沒有痛苦,只有恐龍和三葉蟲。吸血鬼都是遊魂,那些孤寂的人類靈魂就同他們一樣,永遠被束縛,可我想給他們希望。可惜我經過的路都失卻了陽關燦爛,所以我活了這麼多年,並沒有無聊死!”
倪敏拿著鞋子對我說:“文希你是一個好女子,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那本身的氣質吸引。我們總是打打鬧鬧呵呵,像個兩個成了小白的小強!我以為生活不用奔波,更不用為了前途而慌張。可是就當我喝著軟飲,穿著匡威的鞋子走路的時候,我卻摔交了,因為遭遇了挫折。可惜快樂不是時常存在,痛苦和堅信才是人類的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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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第六章短路]
有誰說過,吸血鬼就不能短路,不能發生高位斷節的悲哀。
當倪敏抱著我說:“你知道嗎?希,你很需要擁抱。”那時我就卡殼了。
我靜靜地把頭安放在她溫暖的懷裡,勉強地適應著那種柔熱的溫度,當時我就蒙了,這丫頭是不是感情開始氾濫了,但是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下來,要知道這千年寂寞,還真沒人安慰過我!
倪敏說:“那些支離破碎的孤獨,我是明白的,當初你沒讓我成為吸血鬼,其實你是想讓我明白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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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別的吸血鬼,有沒有身體裡流動血液的溫暖之感,而現在卻感覺脈管裡並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