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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師父若真的要因為此事責罰六弟,我們師兄弟便一起求師父便是。小路無須擔心,武當雖然和魔教並非一路,但也絕不是不講理的地方。”
“這樣啊……”一番話讓路遙紮起的毛立時順了下來,略略放心,眨了眨眼,拍拍胸口笑道:“那就好啦。”
俞岱巖聞言大聲問道:“師父要是責罰六弟也便罰了,十天半月禁足練功而已。我們師兄弟從小也不是沒被罰過。倒是小路你跟著如此擔心,是為了什麼?”說著笑意滿面,調侃之色盡顯。
路遙一看俞岱巖神色,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的確有些……莽撞。如今看著對面三人均是好笑的看著自己,便知自己先行開溜了小半個時辰,估計還是沒躲過三人打聽自家師弟八卦的興致。路遙心中哀嚎著堂堂武當大俠們怎麼如今都跟三姑六婆一般圍觀看好戲。摸摸鼻子,嗔怪的掃了殷梨亭一眼:怎麼半個時辰了你還沒有解釋清楚?
殷梨亭眨眨眼:要我解釋麼?我解釋什麼……
路遙微惱,使勁挑眉瞪眼:你沒解釋那這半個時辰都幹什麼了?
殷梨亭學著路遙的動作無辜的微聳了聳肩:莆田一路過來的事情,還有你三次被劫殺的前後。
路遙咧嘴,揉了揉額角,開始用向來的老辦法:權作無事,於是扭頭對俞岱巖道:“六哥為了幫我,裡外跟著我跑,回頭再因為這事被罰,我哪裡過意得去?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當然要把這事頂下來才是。”路遙做事風格向來如此,此話也算是真話,加上她臉皮一向厚的可以,從泉州行來更是見慣了這種神情,是以如今臉不紅氣不喘。
三人相互看看,一徑微笑不語。路遙左右看看,發現似乎對方段數也是不低,不禁回頭看了殷梨亭一眼:你師兄也太厲害了吧?
殷梨亭連忙低了頭,此時他是萬萬不敢讓路遙看見他臉上笑意的。
路遙更加無奈,只得故左右言他。
“俞二哥你們這回怎麼忽然來了杭州?”
張松溪接到:“小路放心便可,我們這次可不是來責罰六弟的。”說罷三人隨即大笑。
路遙摸摸鼻子,齜了齜牙,心道:“好吧好吧,笑吧笑吧,反正姑娘比你們六弟臉皮厚多了;再怎麼樣也是你們六弟先抗不住。”想著回頭看殷梨亭,果見其低著頭不說話,想來被笑到臉紅的是他,心理頓時平衡不少。
半晌,待得俞岱巖張松溪笑過,師兄弟一場閒話家常外加笑場終於告一段落,俞蓮舟方開口道:“小路,我剛跟六弟說過,這次路過杭州是為了去金陵。莆田別後,我剛回到山上,武當便收到峨眉傳訊。滅絕師太在信上相約今年九月初同在金陵清涼山相聚,說是有與謝遜和屠龍刀有關的重要訊息。又恰巧趕上八月十五傅莊主相約,於是便一併下了山。一路上據我們打探,除了武當峨眉,似乎有人還暗中聯絡了少林、崆峒和華山幾派。我們在徐州曾和崆峒五老之一的唐文亮碰過面,聽他說崆峒也受到同樣的匿名訊息,只提及了屠龍刀及謝遜,說是到得金陵便曉情由。”
路遙聞言,方才笑鬧神色盡去,臉色立時沉了下來,極是難看。想起成昆前些日子顧不得範遙而匆匆離去,如今江湖幾大門派被人匿名邀約齊聚金陵,這之中得聯絡幾乎是八九成做實的。幾人都觀察到了路遙極是難看的臉色,卻不明白為何這件頗有些蹊蹺的事情會引起她如此不虞的反應。
張松溪怕路遙還有些不明白這裡的關係,繼而解釋道:“二哥三哥和我之所以早上這許多一起出來,是覺的這件事情頗是蹊蹺。往年我武當也曾數次因為五弟的事情找上天鷹教查問五弟下落,同來的均是崑崙、巨鯨、海沙等幫派,這些幫派都是在王盤山島上折損了弟子甚至長老、掌門。雙方也曾大動干戈,最後卻始終沒有結果。”
路遙苦笑:“天鷹教當年搶屠龍刀不過是想立個名頭,如今他們大小姐都陪進去了,刀也沒了,自家已然夠焦頭爛額的了。若說他們會害張五哥,這事說不通,沒必要,也沒動機。”
俞蓮舟點頭道:“這些年來,我們師兄弟上門要人,都被天鷹教教主殷天正一口否認。我看殷天正統領教眾獨抗群雄的氣魄,就算與之為敵,也極是令人欽佩,想來不似敢做不敢認之人。”
“其實以往幾次我們兄弟前來,只是想從白龜壽口中問出五弟去向,到並非如海沙崑崙等人慾滅天鷹教。不過這次卻是奇怪,往年除了武當,都只有崑崙巨鯨海沙這些幫派,今年也不知是誰,居然邀約來了少林這幾個與王盤山島一事並無關係的門派。”張松溪道,“我不解之處便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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