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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鼓鼓腮幫子,“你是光明右使是吧?光明左使楊逍你總認識吧?”
範遙眼睛學著她的模樣一翻:“那是我八拜的把子兄弟,你說認不認識?”
“好,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路遙來了精神。
範遙狐疑的看著她似乎有些迫切的神情,“小路遙 ,你這麼著急找他幹嘛?你不會……咳,路遙,我這兄弟哪裡都好,就是風流了一些,你可莫要……何況他年紀當你父親都夠了。”
路遙一咧嘴,狠狠拍了他腦袋一下:“想什麼呢!你就不能想點兒靠譜的?!”
範遙無奈,心道:那是你問得不靠譜,眉目流轉盈盈含笑的打聽楊逍,我就是想往靠譜的地方想也不行啊。
“快說,他現在在哪?”路遙一想起殷梨亭,再想起楊逍,三想起紀曉芙,立時開始逼問。
“你找他有事?我只知道他常常會在崑崙坐忘峰,但不是留居在那,只是在的時候比較多。”
“還真是崑崙坐忘峰啊……”路遙心裡默嘆。楊逍居於崑崙坐忘峰。傅秋燃並沒有記述出他和紀曉芙相遇的準確時間,但是以楊不悔的年紀大略算來,兩人相遇怕是就在近一段時間了。此時若是自己無事,定要尋找紀曉芙,然後在她遇到楊逍之前直接截下。可是她現在必然要趕赴泉州,無奈只得傳訊與傅秋燃,囑咐他讓手下留意峨嵋派紀曉芙的行蹤,尤其是崑崙一帶,千萬想辦法拖住她,不要讓她和楊逍相遇才是。路遙心中煩躁,再看看非要進泉州的範遙,心道這明教怎麼就沒一個省油的燈呢?!
範遙見路遙臉色難看,繼而有些咬牙切齒,又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只覺得背後有點冒冷風,心道楊逍啊楊逍,你幹了什麼惹上這麼個小祖宗。
兩人目的不同,不過同是要去泉州,當下結伴同行。兩人又都趕時間,是以一路快馬加鞭南下泉州。走了一日過了明溪,但見官道之上三三兩兩的人結伴由南而來,神色憔悴倉皇,面犯飢色,身上揹著家當,男女老幼均有,有些老人幼子實在走不動了,只得坐在路邊的黃土裡休息。 路遙一見,心中立時有了數,上去詢問,才知道這些人是從東南的永安城出來的,說是城內半月之前開始有人生病,一開始是發燒頭痛,以為是著了寒涼,可是用了藥以後不但不見好轉,反而症狀加劇,漸漸開始嘔吐,全身發起赤紅腫塊,疼痛難忍,沒一兩天即便神志不清全身痙攣疼痛欲死,用不了七八日人就去了。城裡的大夫卻是束手無策,眼見發病的人越來越多,短短半月已盡半數,城內人心惶惶,於是只要能走的,便紛紛外逃。
路遙心裡一緊,她預料得到德化永春二縣的疫情必然會波及泉州、莆田等周邊的大市鎮,卻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快,連更遠的永安都已經在半個月前被感染。眉頭皺的更緊,只得匆匆寫下兩個藥方子,囑咐幾人凡是遇到同是從永安出來的同伴,不論有無發病,皆須按方服用三天藥物,防止染病。若是有人發病,最好當即迴轉,並保證會有大夫在永安一地給他們治療。
這些人半個月來早就被來勢猛烈的瘟病嚇壞了,一聽是可以防止得病的藥方,立時收下,連連趕著就要到下一個市鎮抓藥。但是聽的路遙讓他們迴轉,卻是紛紛搖頭,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去。
路遙看眾人去的遠了,不禁搖搖頭,“但願沒有已經被感染的才好。否則建寧一代怕也是危險了。”
範遙以前也見過時瘟,但是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驚鴻一瞥,未曾去細細體會過其中過程,“為什麼不攔下他們?放他們這樣離去豈不是更不易控制這瘟疫?”
路遙苦笑:“我也想。可是誰都有權利求生,攔下他們之後呢?送回永安?然後看著本來沒染病的人染上這病症死去?”
範遙一時語塞,的確,這種情況下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
當下兩人不言不語,一徑沉默趕路。到得傍晚,兩人到得了永安城外。而此時永安城大門口,卻站著一中年男子,身著灰色長衫一副文士打扮,路遙一見那人,當即翻身下馬,一揖為禮:“徐主事。”
中年男子是專門來等路遙的,連連迎了上去,躬身打禮:“徐天見過路大夫,路大夫來得好快。”
秋翎莊最大的生意在藥材,但事實上絕少有人知道,其還涉及醫館。江南一帶幾乎每一座大城鎮,都有秋翎莊所屬的醫館。而醫館生意上的主管便是這徐天。路遙與秋燃宛如手足,又四處遊歷行醫對各地藥商醫館名醫均有了解,事實上秋翎莊裡不少醫藥生意上的事物秋燃都會詢問她的意思辦,而徐天作為管事自然與路遙極是相熟,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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