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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一番言辭話鋒犀利,痛快淋漓,將少林寺明朝暗諷,罵的體無完膚。偏偏少林弟子殺人一事的確屬實,讓人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
張松溪與宋遠橋對視一眼,心道今日見識了路姑娘劍上功夫已是精奇,誰知這嘴上功夫卻是更加厲害,一字一句直刺其核心,軟的硬的句句割的人生疼。
少林寺本就是上武當派來找麻煩的,此前已有兩次,少林說武當張翠山殺了龍門鏢局滿門,武當說少林僧人用大力金剛指重傷俞岱巖,次次都是兩派唇槍舌劍一番,卻無甚說法無功而散。路遙將少林寺這等家醜一說,雖說不是直接為了武當開脫,但卻狠狠給了少林寺一個耳光,想來短時間之內,少林寺是沒有顏面再上武當山尋事了。
空智在路遙說到一半的時候,便開始口宣佛號,而圓業見師父如此,不敢再加囂張。一旁圓音不瞭解來龍去脈,就算想說也無從插口。直到此時,路遙話畢,空智半晌方抬起頭,闔目而立,肅聲道:“圓業,你去跪在路施主面前,按她所說,磕頭賠罪 。”
圓業脾氣再是暴躁蠻橫,卻也不敢當眾忤逆師父,只得到路遙身邊,磕了個頭,頗是不平的道:“路……路姑娘,圓業無理闖入你醫館殺人,是圓業的不是,給你賠禮了。”
“不僅是我的,還有前後四條人命的。”路遙冷冷一曬。
圓業怒道:“那魔教妖人……”
“孽徒!”空智呵斥。
圓業不敢再造次,“圓業殺孽滿身,害四位喪命,在這裡給四位賠罪。”說著嘭嘭嘭向西磕了三個響頭。
路遙見了他那一副模樣,嘆了口氣苦笑一聲:“人命已逝,又有何用?連道歉都像討債一般,好個少林寺。”
空智聽聞路遙所言,道:“阿彌陀佛,路施主,今日之事,卻是我孽徒所起,貧僧疏於管教,累得幾人喪命,又累路施主有違師門門規,貧僧慚愧無以復加,這裡給路施主賠罪了。”說著一禮到地,良久不起。
路遙無奈,見他一介高僧都已經代徒弟道歉,再是氣憤也不能不依不饒,何況畢竟是在武當地頭,“大師,此事於路遙,也就這般算了。但是四條無辜人命的債,也由不得路遙去討,貴寺且自己看著辦吧。”
空智道:“孽徒造下這些罪孽,回寺以後我戒律堂自有處罰,至於貧僧可向路施主保證他終身不會再離寺門一步。”
“那是您少林寺的事,路遙沒權說什麼,只是記得一點,若有寺眾想要尋仇,莫要來找武當麻煩,便找我路遙就好。若是找不到,大可去金陵秋翎莊。”
空智聞言,抬頭一看路遙:“金陵秋翎莊?可是做藥材與織紡生意的秋翎莊?”
路遙撇撇嘴:“怎麼,大師,無藥可買無布可穿的日子,不是很好過吧?”
“阿彌陀佛,敝寺卻不知如何得罪了秋翎莊,還盼路施主示下。”空智雙手合十。
路遙搖搖手:“秋翎莊不過是在替我出口氣而已。 此時我說了於我這裡大師道過歉,也就這般算了,我會和秋燃說起此事,秋翎莊不會再與少林為難。”
“阿彌陀佛,那是再好不過。傅莊主心懷慈悲,便是尋仇卻也不願傷及人命,貧僧慚愧。”說著,空智轉向宋遠橋等人:“宋大俠,貴派與敝寺之事今日權且作罷,老僧連徒弟都約束不好,此事已然無力再管,從今以後,便看我掌門師兄的意思吧。”
宋遠橋回禮,“大師慈悲為懷,宋某佩服。今日武當招待不周,若大師哪日無事,儘可來武當隨便走走,敝派上下無不歡迎,掃榻恭候。”
當下宋遠橋等人將空智送出了紫霄宮滴雨簷,迴轉過身看見路遙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一旁殷梨亭擔憂的看著他。見空智終於走了,路遙向宋遠橋等人抱歉一笑,道:“今日之事,卻是路遙喧賓奪主了。路遙對不起諸位,在武當山上得罪了少林,只怕給武當今後帶來麻煩。”
宋遠橋道:“此事怨不得路姑娘,武當少林自三弟與五弟之事後,便已是糾葛無數。況且以路姑娘所述,少林門下弟子行事的確頗有偏差,路姑娘就算在武當山上向少林討回這筆賬,也是合情合理。且路姑娘劍術不凡,名正言順擊敗少林弟子,便是將來傳揚出去,我武當和路姑娘也站在理字上。”
“以我看,小路今日倒是幫了武當一個大忙。一番激辯鞭辟入裡,少林這回算是在武當丟了個大人,估計幾年之內都不會再來討說法了。”張松溪笑道。
莫聲谷卻是對路遙與空智的最後那段話甚是好奇,便追問道:“路姐姐,你剛剛說無藥可買無布可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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