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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這件事情,可不假吧?”
這事在座幾乎**成人都是親身經歷,時到如今當日急轉直下的情形歷歷在目,如今聽得俞蓮舟喚路遙六弟妹,諸人目光同時向殷梨亭看去。俞蓮舟提及此事,少林眾人實在無法否認。空聞道:“阿彌陀佛。俞二俠所言不假。少林寺出了如此悖逆弟子,實是罪過。此事貧僧通傳全寺,圓真不再是我少林弟子。此後若再有類似事情,少林寺定然嚴懲不貸。”
“大師,您這一句通傳全寺,嚴懲不貸,可便是將事情揭過了?”殷梨亭臉色一沉,緩步而出,直直的看著空聞道:“四年之前,圓真被我們師兄弟打成重傷,卻是龜息假死。清涼山一會之後,他卻是被貴派收走。可是貴派疏於看守,卻讓這惡賊逃脫。大師,這事,亦是不假吧?”
殷梨亭此言,讓空聞空智空性三人心中同時一驚。圓真的屍首不見,他們自是清楚。武當一直未曾上少林討還此事,乃是因為蘇笑之故。然則如今殷梨亭說得出來,卻讓三人無不訝異不定。只聽得殷梨亭沉聲道:“內子本是大夫,從不涉江湖。當年乃為了江湖眾人能夠相安,莫要葬送無辜人命,這才出來揭破此事。卻不成想險遭殺身之禍!圓真假死,又因為貴派疏忽而逃得出來,之後卻是將在下內子打成重傷,讓我夫婦……險些陰陽……陰陽相隔。”他想起四年前竹谷中路遙所受之罪,彼時絕望心情仿如昨日,四年來強抑的無望思念,實在忍不住眼眶微紅,聲音隱隱哽咽,“若非有高人相助……小遙已然……大師,我夫婦這四年來生死不知,其間所受折磨,卻又要找誰去討?”
江湖群雄見得殷梨亭說至此出情動意哀,無不噤聲。武當殷六俠這幾年聲名愈大,亦有不少傳言其已然娶妻,又不見其妻得在左右。不承想其間兩人竟有這般拳切之意,更不知道少林武當之間亦有這樣一出過劫。
這廂殷梨亭卻覺得右手忽地一暖,熟悉的草藥香氣掠上鼻間,卻是路遙悄悄走上來,輕輕拉了他的手,正向他笑得溫柔明媚,滿是安慰之意。一瞬間殷梨亭因為想起四年來絕望思念的陰霾心情忽地便被路遙晴翠如春日的笑意驅散。路遙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極輕喚道:“六哥。”
只“六哥”兩字,其間意味足矣。
這一幕看在江湖群雄眼中,卻又是另一番意味:眼見一對璧人如此親密情意,因得昔日路遙揭穿圓真一事險些險些陰陽相隔,又是四年分離生死不明,這筆帳,無疑須得算到少林寺頭上。
果然,少林三僧此時悉數臉色變換不定。路遙拉了殷梨亭得手,站在他身邊,抬眼細看了少林寺主人一遍,目光明銳,微微一笑道:“諸位大師好久不見。今日貴寺既然打算把這點陳年舊事論斷清楚,路遙就把這幾年的舊賬和貴寺細細算一算。”
第一一一章 會得憑欄意
四年前的舊事,少林寺並非不知。但是由於蘇笑之故,武當和殷梨亭都並未有追究此事。而成昆亦已殞命,是以少林除了通令弟子不得再有此等行徑,並未有再做什麼,也的確做不了什麼。可是少林並未想到會在此時此地見到路遙。於是當空聞三人見到路遙站出來的時候,心下便覺得不好。無論如何,在成昆一事上,少林的確是失察且理虧。如今只聽得路遙開口,聲音清脆:“大師,八年前中書省懷川縣縣城,貴派圓業和圓音兩名弟子,曾闖入我醫室,殺了我所診治的兩名病人和其中一人四歲的小女兒,還導致屋主因為驚駭而不慎摔死了自己的孩子。空智大師,當年路遙在武當山上討過這筆債,您那兩名弟子也是承認了的,這可不錯吧?”
空智雙手合十,嘆息道:“殷夫人所說不假。不過這兩名弟子已被我空聞師兄下令終身禁足少林,不得出寺一步。”
路遙笑道:“這我自然知道。這兩人不就是一口斷定我張五哥殺了龍門鏢局滿門的人麼?若不是禁足寺中,想來此時以那位圓業禪師的本事,小女子已經不知道被他罵妖女多少回了。連帶上的,自然還有我五嫂,鬧不好還有整個武當。”
“阿彌陀佛!”空性被她話裡軟刺刺得惱怒,卻又不便發作。
路遙繼續道:“這是第一樁。第二樁,自然是俞三哥的傷。少林大力金剛指,這是有實物為證的。就算俞三哥如今痊癒,可是少林寺卻始終沒有查出這回到底是誰幹的。昔年這群人可以因為屠龍刀重傷我俞三哥。那今後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因為屠龍刀重傷其他人?”說著環視了全場一圈,果見得江湖群雄同時臉色一凜。“還是說在場諸位都自負武功高強,不會為其所傷?”這話一出,眾人更是面色不豫。俞岱言當年的功夫,在江湖上也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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