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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著負責的。”
——
到了紫霄宮,路遙還沒被殷梨亭放下來,就看見正坐在大殿中的人:一身白色書生長衫,書生方巾髮髻。而路遙想起剛才莫聲谷所說,再看到這個人,立時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蓋因這自稱和尚,一雙桃花眼,長相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人,正是蘇笑。
這下就連殷梨亭,都有些愣了。當年竹谷一別,他也未有再見過蘇笑,如今相見,頗有些隔世之感。
蘇笑此時看著路遙,白裳碧裙,一根翡翠簪挽了烏絲,眉似青黛如畫,頰若芙蓉花開,分明舊時清越模樣,卻又多了三分嫵媚,與身邊殷梨亭並肩而立。盈盈生動,醉人異常。
“路遙!”蘇笑到不在乎其它,此時見到路遙,心中卻是萬般興奮,“我行醫路過河南,遇到傅莊主,聽說了你的事,趕忙來看!路遙,你沒事,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說著越發難以自己,“路遙,這些年我日日不安後悔,如今你能回來,我總算……總算……”
路遙拍了拍他肩:“好了好了,蘇笑,舊日的事情都過去了,沒什麼值得不安的。”
故友遭逢大變之後又復相見,一番絮語總是少不了,何況蘇笑絕對是能把江河說到倒流逆轉的角色。
半晌,蘇笑忽地怯怯的看了殷梨亭一眼,拉了路遙袖子道:“路遙……那我們還是朋友?”
路遙笑嘆了口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滿意了就算是。”
蘇笑眼睛一亮,連道:“好好好,路遙你問。”
路遙和殷梨亭對視了一眼,挑眉道:“你先說你什麼時候成和尚了?”
未成想蘇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撇撇嘴:“前年我在川中遇到個老和尚,就是我師父,他說我和他有緣,非要收我作徒弟。我覺得他也很有意思,就答應了。”
“就……答應了?這麼簡單?然後你就出家了?”殷梨亭全然沒有想到這幾年不見,蘇笑居然還有這等經歷。
“等等等等,”路遙撫額,上下打量蘇笑,指著他一身俗家裝扮,“你真出家了?你、你……在哪個寺裡?法號什麼?你……呃……”路遙本以為這是個誤會,卻沒想到卻是千真萬確的。
蘇笑這才明白路遙意思,解釋道:“自然是真的。師父是行僧,我也就沒在哪所寺裡。師父說這些都是塵俗外物,無須縈懷。蓄不蓄長髮穿不穿僧衣有沒有法號皆無所謂。所以以前如何還如何,路遙你就當我法號蘇笑好了!”
殷梨亭頭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事情,實在不知作何反應。到是路遙忽地想起什麼,問道:“你師父法號是什麼?”
蘇笑道:“慧暨。”
第一一零章 誰者不能離
江湖上這十年為了屠龍刀,卻是一刻也沒安寧過。群豪們先是屢屢去天鷹教找茬,四年之前,金陵清涼山一事之後,又有一大半矛頭轉向了少林寺。如今張翠山一家歸來,十年來尋屠龍刀尋得毫無頭緒的群豪們不確定屠龍刀這十年間到底是否與張翠山夫婦和謝遜的失蹤有關,一時間將信將疑,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江湖上眾說紛紜是因由之一,而也更因為這幾年來,武當七俠的聲望和功夫進境委實令人乍舌,便連最年少的莫聲谷,也已隱隱有與峨眉崑崙等門派掌門分庭抗禮的趨勢,而宋遠橋俞蓮舟等人的功夫更是難以揣測。於是眾人雖然心癢,卻無人主動出頭造次,只是暗中摩拳擦掌,打算在黃鶴樓一會上打探出些有用的訊息,再行決定。
三月廿九,武昌城裡大大小小的客棧都已住滿了各路江湖人,來得晚了沒找到空房的,甚至不得不露宿城外。到得三十日一大早,昨夜涼氣還未完全散去,武昌黃鶴樓前就已然是一副異常忙碌的景象。除了原本在王盤山島上折損了弟子的二十多個門派,與龍門鏢局有所淵源的數家鏢局幫派亦是一早到了,其中為首的自然便是少林寺。此外倒還有一些兩邊都搭不上關係的門派。所以當張松溪和張翠山並肩去迎峨眉派的時候,張翠山一直疑慮不定的心情終於稍定,趁著眾人不注意,壓低聲音對張松溪道:“四哥,峨眉一來,六妹所言之事怕是要作準。”
張松溪微嘆:“六妹所言歷來匪夷所思,卻每每作準。只盼這次以後,江湖之上能夠稍安些年月。”
來人太多,黃鶴樓再大,一層之內也難已全部容下。於是各們各派的掌門各自待了門內的得力弟子,齊上了最是寬敞的四樓大堂,其餘弟子都被引至下面休息等候。
四樓大堂早已設了下了待客的席位茶點。客席上此時已經滿了七成,各個門派間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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