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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趙懷安重新站在於謙的前面,擋住了于謙的前路,“義父,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兩個人是我帶進府中的,也是我做主將他們藏起來的。趙懷安深受義父養育大恩,更是將懷安培養成人,如今,又怎麼能因為自己之事拖累義父!”他緊緊的抓住于謙的衣袖,重新跪倒在地上,叩首拜別,“懷安此去,從此再無相見之日,亦無法在義父身邊盡孝,義父今後珍重,懷安就此拜別!”說著說著,眼淚便猛然流了下來。他抬起頭,對著于謙身後的于冕於廣道,“二弟三弟,義父從此後就拜託你們了!”“大哥!”于冕於廣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驚撥出聲。
趙懷安卻不在理會,站起身來,擦乾眼淚,肅容面對雨化田萬喻樓二人,“雨大人,萬大人,想來你們也聽到了,這令國洲,雷崇正兩人,是我趙懷安帶進這於府中的,也是我趙懷安做主將他們藏在這裡的。這一切的一切,我父毫不知情。所以,你們所說的大逆不道,窩藏朝廷欽犯這項罪名,也是我趙懷安一個人所為。與我義父,與這個於府毫無干係。如今我就在這裡,你們可以將我抓去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萬喻樓不自覺的撇了撇嘴,這個趙懷安,是傻子嗎?如此的自說自話,他們要抓誰,還要經過他的批准不成?他剛要下令直接抓捕于謙的時候,就被雨化田止住了,“來人,將趙懷安捆起來!”東西廠的人得到命令,立刻有兩人拿著粗粗的麻繩走上前來,將趙懷安捆了個結結實實的,拉著他和令國洲兩人站在了一塊兒。此時,雨化田才對著于謙道,“於大人,如今咱們已經抓到了欽犯,這就要告辭了!於大人今天受驚,還是早早回去休息的好!”說著,他和萬喻樓一馬當先,想著刑部大牢疾馳而去。
刑部大牢位於京城的北面,他們一行人招搖過市,大大方方的將這三人送進了牢中,交代這牢頭要嚴加看守,卻不想,趙懷安在被推進牢房前,經過雨化田的身邊時,居然低聲的說了一句,“多謝!”雨化田理都沒理,直接和萬喻樓離開了。
出了刑部大牢,揮退了跟在他們身邊的侍衛,萬喻樓才低聲質問道,“這一次明明是抓捕于謙的好機會,為什麼要放了他,只抓了個毫無用處的趙懷安?”萬喻樓瞪著雨化田,即使他們私底下已經結盟了,但是這放著好好的功勞不要,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他回去之後就要好好的想想要不要在和雨化田的聯絡了!
雨化田不甚在意萬喻樓的質問,若是沒有那天晚上對小李子的承諾,或許他會按部就班的按照自己的計劃走,總有一天,他也會權傾天下,只是,他不能讓小李子等太久不是?這曹少欽等人,一個個都是他的絆腳石,留著于謙,說不定那天就會給曹少欽一個致命一擊。只要曹少欽倒了,他的位置才能空出來不是?!不過這話,他卻不能和萬喻樓講,只是淡笑道,“萬公公,這話就不對了,現在扳倒于謙,對咱們倆兒有什麼好處嗎?”
萬喻樓一擰眉,哼道,“現在抓了于謙,咱們就是立了一大功。不說別處,就是曹公公那裡,咱們的位置可是能往上提一提的!你現在已經是西廠的大檔頭了,而我呢,我在東廠呆了半輩子了,居然還被皮紹棠那個小子壓在身下,一個三擋頭已經當了二十年了!人生有幾個二十年——”說道最後,萬喻樓已經是咆哮了!
雨化田嗤笑,“短視!”“你——”萬喻樓簡直要怒髮衝冠了,右手搭在了劍柄上,準備和雨化田打上一架在說。雨化田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道,“你跟著曹公公這麼多年,還看不明白曹公公的性格嗎?這人,剛愎自用,好大喜功,任人唯親,更何況,你我二人,在他的眼中,不異於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這些年來,你我都是過得小心翼翼,唯恐被他抓到了把柄。我在西廠還好些,萬大人,您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討生活的啊!”
萬喻樓的手顫了一下,手從劍上放了下來,“接著說!”
雨化田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這個人對他還有用,他不能和他翻臉!自我安撫了好一會兒,再睜開眼睛後,雨化田多了那麼一咪咪的耐心,“不知萬大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于謙在朝堂上和曹公公作對,咱們是安全無虞的。一旦于謙被咱們抓了砍了,這曹公公就再沒顧忌的人了。等他騰出了手,那咱們兩人……”剩下的話,雨化田沒有說出口,當然,如果他說的如此直白而萬喻樓還理解不了的話,他現在也應該考慮是不是要在換一個人合作了!
萬喻樓徹底的閉上了嘴,雨化田的意思他很明白,只是還是有些不甘心,不過此時,他只能恨恨的定昂,“這次,算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