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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著細雨,她拿過三把傘,“你好好休息。”,跟段敘初打過招呼後,蔚惟一從外面輕輕關上病房的門,並肩和裴言嶠一起下樓。
聞嘉仁撐著傘去停車場開車,裴言嶠的墨髮上還掛著透明圓潤的水珠子,抱著手臂懶洋洋地靠在走廊的一根柱子上,閉上眼假寐,白皙的眼瞼上那一根根比女人還要纖長漂亮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蔚惟一卻注意到那一抹不易察覺的烏青色。
很顯然是睡眠不足的緣故。
而且他剛剛淋過雨,回去病房後連衣服也沒有來得及換,甚至水都沒有顧得上喝一口,便費神費腦加入他們的探討中。
蔚惟一遲疑片刻,還是出聲叫道:“三哥。”
裴言嶠聞聲散漫地掀開薄薄的一層眼皮,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動,靜默地等待蔚惟一的下文。
“抱歉,我無心把你拉進來。”蔚惟一認真地看著裴言嶠白皙精緻的側臉輪廓,誠懇地說:“原本這些都是阿初的事,只是他現在有心無力,麻煩你為他操勞了。”
裴言嶠聞言眸光一動,忽地轉過頭抬起修長如玉的手指捻起蔚惟一的下巴,緊鎖著蔚惟一,他的唇畔勾出一抹戲謔的笑意,“所以你身為段敘初的女人,要怎麼替段敘初報答我?”
他的指間用了力,蔚惟一感知到下巴上微微的疼痛,美眸隨之一冷,緊接著她抓住裴言嶠的手腕,蹙著眉毛說:“有話好好說,請你不要……”,還沒有說完,蔚惟一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反推到柱子上,裴言嶠鉗制住她的雙臂,舉高在她的頭頂,健碩挺拔的身形慢慢地傾軋下來。
蔚惟一完全被裴言嶠禁錮在柱子和他堅實的胸膛之間,這樣的姿勢曖昧,卻讓蔚惟一進退不能,也掙脫不開。
她睜大眼睛盯著那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俊臉,以及那兩片看上去就很柔軟潤澤的薄唇,炙熱的氣息快要貼上蔚惟一的面板時,蔚惟一猛地別開臉,驚慌地閉上雙眼。
裴言嶠的唇恰好停在蔚惟一的耳朵邊,吐氣如蘭,“你躲什麼?”,他的聲線清貴,也比往常更低沉,隱約透著戲謔的笑意,“一一妹妹,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要親你吧?”
“我……”蔚惟一這才知道裴言嶠是在故意耍她,察覺到他的力氣有所鬆動,蔚惟一猛然間掙脫裴言嶠,上前一步抓住裴言嶠的手臂,準備來個乾淨利落的過肩摔,卻反被裴言嶠兩手握住肩膀,重新抵上背後的柱子,“嫂子你是孕婦,不要動不動就摔別人。”
“真正算起來,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摔過我幾次了?”他眯了眯那雙漂亮的眼睛,陰陰沉沉地說:“若不是你懷孕,我早就報復了。這筆賬你先欠著,等你生完孩子後,我們好好較量較量。”
“……”蔚惟一無言地瞪向裴言嶠。
“不要瞪我,我是阿初的救命恩人,沒有我,也就沒有你的‘初初’不是嗎?”裴言嶠低頭凝視著蔚惟一,墨色的發線遮住他眸底真實的情緒,神色和語氣裡透著蔚惟一初見他時的輕浮和玩世不恭,“一一妹妹你對我的態度要好點哦!”
蔚惟一有些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裴言嶠。
是進去醫院之前撐著傘在一方晴空下深沉而悲傷地凝望著她的那個,還是在專注於一件事時嘲諷她是外行的那個,或是剛剛在病房裡同段敘初一樣運籌帷幄、指點江山的王者,更或者是眼前這個隨性散漫、百毒不侵的裴家三少?……他有太多面,似乎深藏不露,也彷彿那麼稚嫩無知,想要看穿他內心的真實世界,恐怕是太難。
正出神間,蔚惟一手中的一把傘被拿過去,“一一你又在琢磨什麼呢?走吧,快去快回,你不想多陪你家‘初初’了?”,隨後裴言嶠拽住她的手腕,親暱卻並不曖昧,自然而然地拖著她,一起同撐一把傘,往聞嘉仁開來的車子走去。
蔚惟一的眸光暗下來,跟裴言嶠並肩,一本正經地問裴言嶠,“三哥你是人格分裂症嗎?”
“乖,不要開這種玩笑,三哥的腦子很正常,並且智商不知道比你這種整天只想著談情說愛的小女生高出多少倍。”裴言嶠一手撐著傘,另一隻手為蔚惟一拉開車門,等到蔚惟一進去後,他再走到另一邊坐進車子,隨後吩咐前面的聞嘉仁開車。
他拿出乾燥柔軟的毛巾遞給蔚惟一,“頭髮上淋了些雨水,擦一下不要感冒了。”
蔚惟一接過來,細細地擦著額前劉海上的水珠子,卻見裴言嶠的手掌託著下巴望向車窗外,蔚惟一放下毛巾開口打破沉默,“三哥,你跟阿初一樣都懂些醫術,是因為你們在島上學過嗎?”
裴言嶠轉過頭,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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