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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裴言嶠開口打破沉默,“就這麼辦吧!你們三個現在可以行動了,我和阿初等天黑以後再潛入島上。”,說完後裴言嶠連招呼也不打,起身沉默地往樓上走。
莊名揚看著裴言嶠的背影,轉頭低聲問身側的黎傲,“三哥這是鬧哪出?我們剛剛沒有惹到他吧?”
黎傲也摸不準裴言嶠怪異多變的性子,正要說些什麼,段敘初對他們擺擺手,“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儘快安排下去,言嶠這邊的工作我來做。”
“是。”
***
下午五點多,蔚惟一在廚房裡煲好雞湯後,她盛出來一碗,隨後把在房間裡碾成粉末的白色藥物倒入雞湯裡。
幾分鐘後蔚惟一開啟緊閉的廚房門,端著雞湯走出來看到正在擦玻璃牆的傭人,“厲先生呢?”
傭人恭敬地回答:“在放有鋼琴的房間裡。”
蔚惟一點點頭,端著碗走到門前騰出一隻手正要敲門,這才發現門開了很大一道縫。
偌大的房間裡,戴著銀色面具的厲紹崇坐在鋼琴前的凳子上,對面是巨大透亮的玻璃牆,夕陽照在穿著雪白衣衫的厲紹崇身上,這一刻蔚惟一莫名地想起那天在裴言瑾的公寓裡,同樣白衣如畫的裴言嶠。
這場景竟然如此相似。
蔚惟一收回手,正猶豫著要不要在這時進去時,鋼琴音響起來。
第201章 絕殺【2】
一首很悲傷的鋼琴曲,節奏很慢,在厲紹崇那雙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流轉出一個一個澹然的音符,有一種天涼如水的靜默,主旋律很低,偶爾稍快的節拍和慢速的低語對比之下,就像起起伏伏的心情,訴說著思念。
思念?
蔚惟一轉身靠在牆上。
厲紹崇也有放在心底深處牽掛的人嗎?他抬起頭目光蒼涼地仰望天空中南飛的大雁時,是不是正如彈奏曲子的這一刻,在想他愛的那個人?
蔚惟一瞭解過這首曲子,創作者的處世風格跟厲紹崇一樣神秘,而曲中有愛恨離別、有對人生的迷戀、有對幸福的憧憬,也有夢境難圓的悲傷情懷……如同一幅下筆不多的中國水墨畫,簡潔生動之餘,給人留下無窮的思維空間。
在樂音的感染之下,蔚惟一端著瓷碗的手顫抖起來,低頭看著浮在碗中的一片碧綠色菜葉,她眼中的光明滅不定,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琴音結束,從房間裡傳來厲紹崇略顯沙啞的嗓音,“蔚小姐既然來了,躲躲藏藏是為了什麼?”
很強的敏銳度。
蔚惟一躊躇片刻,最後看過一眼賣相很好的濃湯,她用力地閉上雙眸再睜開,用一隻手推門進去,“厲先生。”,不冷不淡的語氣,沒有刻意的討好,蔚惟一把托盤遞過去,“我剛剛在廚房煲的湯。”
厲紹崇愣了一下,“給我做的?”,他伸手端過去,用白色的瓷勺在碗中挑過,淡色的薄唇浮起一抹笑意,沒有平日裡的那種邪氣,而是異常柔軟,“以前都是我做給別人,倒是沒有想到還有人親手為我煲湯。”
蔚惟一聞言順勢問道:“是厲先生愛的女人嗎?”
厲紹崇的手指一頓,過了幾秒鐘才點點頭,“對。”,他用瓷勺舀起喝過一口湯,“味道很好。”,半晌後看到蔚惟一攥著手指站在那裡,厲紹崇往旁邊坐過去讓出位置。
整個房間裡也就只有一條鋼琴長凳,蔚惟一看了一眼專注喝湯的厲紹崇,她走過去跟厲紹崇坐在一起,這才看到他後頸上的一塊紗布,心底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猛地一疼,蔚惟一抿了下唇,“厲先生的傷勢怎麼樣了?”
厲紹崇抬起頭用一雙漆黑的眼睛望著蔚惟一,唇畔含笑不答反問:“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有事嗎?”
蔚惟一點點頭,“嗯。”,避開厲紹崇灼灼的注視,蔚惟一的目光轉向玻璃窗外的夕陽。
漫天的橙黃色,壯觀而美麗。
“有生之年能再找到一個人陪我看一場日出日落,也算圓滿了。”厲紹崇把雞湯一點不剩地喝完,放下空碗,目光落在不遠處,靜默半晌他突然開口問道:“你會怪我嗎蔚惟一?”
蔚惟一聞言一顫,轉過臉正對上厲紹崇一雙幽深的眼睛,他專注地盯著她,夕陽灑過來,那裡頭一片斑駁讓人難以捉摸,蔚惟一顰起眉毛,“你怎麼了?”
今天的厲紹崇很反常,悲傷落寞,不再是她定義中城府陰狠、不擇手段的厲紹崇,但也可能是因為她壓根不瞭解厲紹崇吧?
厲紹崇眼中的情緒恍惚,過了整整半分鐘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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