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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手快地扶住沙發背。
裴言嶠倒是很鎮定,站在那裡神色如常地看著幾個警察,他平靜地問:“這個時間點突然過來,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
“paradise會所涉嫌賣yin,開設地下賭場,做非法交易,請裴先生配合我們調查。”那個警察一臉肅然例行公事般地說著,隨後拿出亮閃閃的銀色手銬。
果然這一刻還是到來了,從paradise被查封那天開始,蔚惟一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裴言嶠失去強大的後臺,早晚有一天會面臨這樣的處境,但裴言瑾不是在幫忙處理這件事了嗎?
呵呵。。。。。。。。。裴言瑾?
他們都錯信了人。
裴言嶠不否認paradise涉黃、涉賭,警察是有備而來,他一個人勢單力薄,何況還有蔚惟一?也因此裴言嶠並沒有反抗,淡漠地伸出雙手任由冰冷的手銬拷在自己的手腕上,轉頭看向站在那邊的蔚惟一。
蔚惟一身形筆直地站在燈光下,仰著下巴時一張柔美的臉完全顯現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裴言嶠在她心目中沒有那麼重要,面對這種狀況她的表情不悲不喜的,很平靜淡然。
但裴言嶠最擔心的還是她,薄唇顫動著要叮囑她,蔚惟一卻望向他,先他一秒開口,“三哥,我會救你和阿初,耐心地等我兩天。”
裴言嶠聞言脊背一震,有些驚訝地看著冷靜反常的蔚惟一,“一一,你怎麼救?不要做傻事。”
他不像段敘初的罪名,他只是涉黃、涉賭而已,憑藉裴言瑾的本事幾天後就能讓他安然無恙地出來了,但蔚惟一說連段敘初也要救,穆鬱修這樣有關係人脈的都沒有辦法了,蔚惟一又怎麼救?
裴言嶠見蔚惟一的臉上一片決絕,他心底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還想再說些什麼,警察就帶著他往外走。
蔚惟一一直站在偌大空蕩的客廳裡,明晃晃的燈光下她的身形纖細而又單薄,卻透著一種肅殺和陰冷,聽著警車的鳴笛漸漸遠去,直到消失,蔚惟一才走去餐廳。
餐桌上擺放著裴言嶠做好的菜,精緻而又漂亮,看上去就讓人胃口大開,蔚惟一在餐椅上坐下來後,拿起碗和筷子慢慢地吃著,腦海裡回放著裴言嶠穿著白襯衣站在廚房裡的畫面。
這幾天晚上他總是安靜地坐在她的對面,偶爾會把菜夾到她的碗裡,那時他淡淡的眸子會變得很溫柔,唇邊勾著笑。。。。。。。。。。想到這裡,一大顆淚珠子從蔚惟一的眼中滾落出來,隨後是兩顆、三顆,無數顆砸在雪白如珍珠的米粒裡。
蔚惟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突然放下碗,趴在餐桌上,把臉埋在臂彎裡,肩膀劇烈地顫動著,她失聲哭出來。
段敘初入獄,周醫生和囡囡去了國外,在她最無助難過的時候唯一陪在她身邊的只有裴言嶠,他會接她上下班,會在她加班的晚上親自做夜宵送到她手邊。
他會坐在鳳凰木下的車子裡,徹夜不眠地守護她直到天亮;她哭泣時,他遞手帕給她,他什麼都順從她;昨晚他還親暱地抱著她,告訴她他們可以回到最初,他還是她的三哥。。。。。。。。。。他做的一切微不足道,卻滲透於她生命裡的點點滴滴。
如果曾經對他有怨恨,那麼此時此刻她對裴言嶠這個男人,只有深深的感激和宛如兄長一樣的親情,可是如今就連裴言嶠也不能陪著她了,她感覺到了真正的無助和害怕。
餐廳裡光線暗淡,蔚惟一哭了很久,抬起一張被淚水洗滌的臉,坐在那裡半晌,蔚惟一把電話打給裴言瑾,“言嶠剛剛被警方帶走了。”
“你說什麼?!”電話那邊的裴言瑾表現得很震驚,蔚惟一卻在心裡發出一聲譏誚的笑,語氣裡並沒有什麼波動,“我在言嶠母親這裡,你一個人過來,我具體跟你說。”
裴言瑾早就大步走出家門,聞言毫不遲疑地應下,“好,惟一你先不要著急,我立即過去。”
“嗯。”蔚惟一結束通話電話,並沒有去收拾餐桌,而是上樓進去裴言嶠的臥室,她在床頭櫃的抽屜裡翻找著,過了一會果真發現被壓在底下的一把黑色手槍。
既然這把槍放在裴言嶠睡覺時觸手可及的地方,也就代表這把手槍裡面有子彈,並且可以正常使用,蔚惟一穿著外套,把手槍放在口袋裡,再下樓時裴言瑾已經用鑰匙開啟門進來。
裴言瑾看到蔚惟一走過來,他幾步上前詢問,“究竟怎麼回事?”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表情很焦急,連眼睛裡頭都是滿滿的對裴言嶠的關懷和心疼,以往蔚惟一會為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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