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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幸運,同樣她和裴廷清能有段敘初這樣的孩子,也是命運給予他們的恩賜。
段敘初放開裴姝怡後,他握起拳頭向言嶠伸過去,言嶠眯眸一笑,燈光下他穿著雪白的衣衫,身形頎長挺拔,墨色的發線垂下來微微遮住眉眼,讓他看起來有一種散漫的感覺,柔和純白、纖塵不染如天使。
段敘初的胸腔忽然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熱度,他伸出一隻手抱住言嶠的肩膀,大概他這輩子最感激的人就是言嶠了,若是沒有言嶠,也不會有今天的段敘初。
這天晚上裴廷清和裴姝怡留在了無間島,依舊住在三樓的臥室裡,而言嶠還是和段敘初睡在同一張床上,這一夜言嶠做了有史以來第一場春夢,夢裡的女孩穿著白色的衣裙,背對著他站在一池的溫泉水旁。
緊接著那個女孩脫掉宛如一層白紗的衣物,身體**走進冒著白氣的池子裡,女孩烏黑的頭髮散落滿肩、滿背,露出一大片嬌嫩無暇的肌膚…………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言嶠發現自己夢yi了。
雖然他沒有深沉的心機,也並沒有跟哪個女孩子接觸過,但這幾年各種知識學了不少,更是在解剖課上清楚了男女人的構造,所以他知道在青春發育期間,夢yi和晨間勃起都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現象。
然而言嶠還是第一次這樣,總覺得很丟人而害羞,所幸段敘初不在,應該早就起床去樓下做早餐了,而教官以處罰他和段敘初為由,確實放了他們半個月的假,若是換做平日言嶠會再睡上兩個小時,但他不好意思讓段敘初知道他夢yi了。
言嶠連忙掀開被子下床,先去浴室洗澡、洗漱,再出來後言嶠把床上的被單和被套這些全都拆掉了,被子則拿去陽臺去曬,返回房間後言嶠找出消毒水,把整張床墊都消過毒。
言嶠總算放心了,他走去浴室洗剛剛的睡衣和內褲,一次性全都丟進洗衣機裡,然後加入洗滌劑,按照洗衣機上的標示啟動,做完這一切,最終言嶠走回房間裡,坐在沙發上回憶著那場夢。
他始終沒有看到夢裡那個女孩的面容,而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女孩子屈指可數,唯一最親密的也就只有母親了,那麼這說明夢中的女孩應該不存在於現實中,或者就算存在,目前為止他並不認識女孩,所以女孩會是他今後要碰到的嗎?她會不會就是命中註定他這一輩子深愛的那個女孩?
言嶠正想著,這才發現面前罩下來一大片陰影,不知何時段敘初站在了他的面前,言嶠抬起眼睛對上段敘初那一張面癱臉,他擰著眉頭問段敘初跟個鬼一樣,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是要做什麼。
段敘初:“…………”,
他站在這裡至少也有三分鐘了,連名帶姓叫了幾遍言嶠,言嶠還在出神地想著什麼。
而剛剛那樣認真而頗有些深沉的表情,完全不符合言嶠這樣一個頭腦簡單、沒心沒肺的二貨,這讓段敘初有些擔心,他伸出手掌觸控上言嶠的額頭,“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怎麼會有病?你才有病吧。”言嶠說著拍掉段敘初的手。
段敘初覺得這幾年言嶠唯一的長進就是不再詛咒他全家了,比如換做小時候,言嶠會再說你一句你全家都有病。
段敘初轉過頭,指著豎放在玻璃窗邊厚重寬大的床墊子,他面無表情地問言嶠:“若是你沒有病的話,怎麼把整張床都掀翻了?你吃飽了撐的,力氣沒地方用了是不是?”
言嶠:“…………”
他絕對不能讓段敘初知道他是思春了、想女人了,感覺這樣顯得他很矯情沒有出息,最後言嶠理直氣壯地反駁說他高興,突然間不跑二十公里了,所以有精力和時間。
段敘初聽後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時聽見浴室裡傳來洗衣機工作的聲響,他更加詫異是什麼原因讓從來不洗衣服的言嶠,突然改變了。
段敘初走去洗衣間,看到言嶠把床單和外套、牛仔褲、以及襪子睡衣大雜燴一樣全都丟在裡面洗,他扶著額頭,感覺深深的無力,言嶠從小到大就是個生活白痴,讓他泡一桶泡麵,言嶠都能把麵條泡爛掉。
段敘初想到什麼,突然轉頭問跟上來的言嶠,“你不會因為閒得慌,而準備下廚做飯吧?”,想到言嶠六歲時直接按住金魚的身子,用菜刀簡單粗暴地砍掉金魚的頭,段敘初只覺得頭痛欲裂,難以想象言嶠能做出什麼吃的來。
言嶠見段敘初用質疑的眼神盯著自己,特別看不起他的樣子,這深深地傷害了他的自尊,他習慣性地捲起襯衣袖口,一副隨時要揍段敘初的架勢,言嶠坦然自若地說:“我就是閒得慌怎麼了?不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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