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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子,這樣玩起來才有趣。」
第四聿 鴦盟
他……是不是要死了?
身體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的痛,火焰從骨髓裡開始燃燒,蔓延到血液之中,隨著流動焚遍全身,這火焰從裡向外燒灼著軀體,他覺得就算是喘一口氣,都能噴出火焰來。
他痛得恨不得抓裂自己的面板,撕扯帶給他無窮痛苦的血肉,他想在粗礫地面上翻滾磨蹭,想要藉此來讓他不那麼痛苦。
似乎有人在他耳邊喃喃說著什麼,還有人拉扯著他的胳膊。
從那人身上似乎傳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帶著苦澀的藥香,曾經在無數個無法入眠的夜晚安慰他的存在。
「柳……」
吃力地蠕動嘴唇,他從割裂般痛楚的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那似乎是什麼人的名字,但是他的腦袋裡卻是一團混沌,什麼都想不起來。
一隻手放到了他的額上,沁涼觸感讓他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隨後嘴巴被硬生生地掰開,有樣圓滾滾的東西被填了進來,正卡在喉嚨裡,讓他喘不過氣來。
「嘖!」溼涼的水從嘴巴里灌進來?他貪婪地張開口,想要更多。涼水撫慰著他已經快要燒沸的喉嚨和腸胃,也讓他渾身上下快要蒸發的血液稍微好過了一點。
「還……要……」他呢喃著,索求更多,隨後更多的水被灌入了咽喉,而卡在喉嚨深處的那顆東西,也已經滾入胃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腹部一陣清涼滲入四肢百骸,隨著他略顯急促的呼吸,這股清涼沿著血流擴散,將先前讓他痛不欲生的燥熱壓抑了下去。
但是這種舒適感並沒有維持多久,在驅逐了燥熱之後,緊接著那股清涼就變成了酷寒。他身上每一寸的血液似乎都結成了冰,身體無意識地顫抖著,牙齒都凍得咯咯作響,就連呼吸,都覺得似乎是從鼻腔口唇中蹭下一塊血肉般痛楚。
耳邊有人在喃喃低語:「不應該啊……唔……還是蛇毒的問題?之前的毒……棘手……」
那人的聲音就像是從水底發出來似地,朦朦朧朧聽不真切,他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臉,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好冷,真的好冷……
有什麼人……
意識朦朧間,似乎有什麼人在他身邊照顧著他,溫暖柔軟的手指撫摸著他的面頰,那其中蘊含的眷戀傾慕,讓他心中滿是喜悅,還有無可言說的酸楚。
是了,曾幾何時,這種既歡喜得想要放聲高歌,又難過得忍不住哭泣的複雜感覺,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盤踞在他的心頭,難以忘懷……
既是幸福,又是痛楚。
這一切,都是身邊那個人帶給他的……
對,身邊那個人……
掙扎著睜開眼,還不等將眼前模糊不清的色塊組合成熟悉的輪廓,就聽到有人說:「啊,你醒了?」
他眨眨眼,眼前的景物由模糊變得清晰,有一個人正俯身在他上方,慈眉善目的容顏上毫無表情,就像是一尊沒有生氣的擺設用裝飾娃娃。
這是誰?
他繼續眨眨眼,迷惑地望著面前的灰衣青年。
青年也不在乎他的反應,伸手探向他的胸膛,手指捻動間,兩根銀針已經被拔了出來。
「昏了五天還是醒來了,唔,還真是命大……算了。」青年凝視著那兩根銀針,嘟嚷了兩聲,從床沿上起身,卻不料下一瞬間卻聽到「砰通」一聲重物跌落地面的聲響。
「別……別走……」似乎是方才想伸手抓他的衣角,結果衣角沒抓成,整個人倒滾到了地上。
白雉轉頭望著趴在地上灰頭土臉,一副快哭出來表情的阿陵。
「白……白白……」混沌大腦總算恢復了些許記憶,阿陵望著白雉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委屈。
「不過是條小蛇就讓你躺在床上五天多,你也夠厲害的。」
「白白……不能死……」痴兒斷斷續續地說著,表情十分認真。
白雉淡淡道:「那條蛇雖毒,卻也奈何不了我。你這傻子,衝過來平白送死。」
「阿陵……害怕白白死……不能死……」眼淚在鳳眼裡打轉,那表情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白雉走過去,蹲在他身前,歪著頭詢問他,「你怕我死,那你死就無所謂了?你就不怕死?」居然衝過去幫他擋毒蛇,當真是活膩了。
阿陵看著他雖然長得慈眉善目、卻毫無表情的面容,心中滿是委屈,「阿陵……怕死……死了就見不到白白……可是白白,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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