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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貓輕鬆落地,溜溜躂達地走到韓棋身邊,笑道:「我剛才就是想說,我下的那個麻藥,雖然可以用痛楚來驅散藥力,但和你在三個月前中的毒藥混合起來,就會產生功力催到極致時功力全失的效果。我還想和你說待會兒打架的時候不要太投入,要不然受了什麼傷就麻煩了。」
韓棋很想吐血,但是他現在連動一下手指都很困難。
他歪著頭,斜靠在被撞倒的樹樁上,衣衫破爛,長髮散亂,狼狽不堪。
若不是方才夜貓送過去的內力,只怕被打飛這麼遠的他早已受了足以致命的重傷。
但若不是夜貓將他打飛這麼遠,他頂多只是栽在地上而已,也不會變得這麼慘。
說到底,夜貓那小子壓根就不想見他好過就是了!
這樣想著,韓棋惡狠狠地瞪了夜貓一眼,費盡力氣啞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夜貓笑道:「我從來也不曾想過對你下殺手,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有趣的對手,這個江湖才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這番話遠比說要將他千刀萬剮還要讓人生氣!
「夜貓你……」
韓棋只氣得腦袋發昏,渾身發熱,卻也對這那缺德大盜無可奈何,唯一頂用的就是殺人眼光惡狠狠地繼續瞪著。
悽清月光從天傾洩而下,讓這片人工開鑿出的空地亮堂了不少。
月光輕拂在韓棋俊美容顏上,細微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夜貓只見那人難得蒼白毫無白色的雙頰突地綻出片片桃紅,那瞪過來的一眼含嗔蘊怒,不知是他眼花還是事實卻是如此,只覺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撩撥得人胸口如揣了七八十隻活兔,撲通撲通撞個不停。
長髮如瀑奔洩而下,色如墨染,幽幽泛藍,一截修長頸項從大敞的領口中舒展而出,脆弱卻別有一股柔韌之感。
望著那截頸項,夜貓忽然覺得嘴巴有些乾,一股邪火從下腹直湧而上,直想衝過去將那截衣領拉開,看看那人的身體是否與他的頸項一樣那麼撩人。
與此同時,韓棋的呼及也變得急促起來,也許是夜貓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又或者是那灼人的視線讓人心生恍惚,韓棋只覺得身上一股熱流從不該生出的地方湧出,四處亂竄,要命得緊。
事情不對勁兒!
他們兩個都不是不經事的稚兒,這種反應一冒出來,自然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當下,二人異口同聲怒道:「他孃的!居然是春藥!」
第三章 錯
琦山上,密林中,參天巨樹舒展枝葉,遮住了大半天穹。夜風拂來,葉浪翻湧,海濤般的聲響掩蓋了陣陣蟲鳴鳥啼,滿耳就只有這種既豪壯又令人心生懼意的轟鳴。
人工開拓出來的小小空地上,一人站,一人臥,若不是風吹起他們的衣袂和長髮,絕對會被誤認成是兩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之前被打鬥聲驚的藏起來的動物們此刻也在樹叢中探出頭來,滿懷好奇地望著之前還打得乒乒乓乓兇猛無比,此刻卻已經變成泥塑木刻的兩個人。
韓棋感覺到身上欲潮洶湧,面前也站了個慾火高漲的男人,擺明了老天都要他們有這麼一腿,好解了春毒,但偏偏他寧可橫劍自盡,也不願意與那廝扯上這種關係。
夜貓感覺到身上慾火高漲,面前也躺了個欲潮洶湧的男人,擺明了老天都要他們有這麼一腿,好解了春毒,但偏偏他雖然玩樂成性,也不太願意和男人有上一腿。
人生最悲慘之事,莫過於此。
在察覺到體內不知何時中了春藥之時,二人就一直保這種狀態互瞪,只是瞪的時間越來越久,情況就越是不妙。
二人之間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濤洶湧,目光相觸之時霹哩啪啦激迸出萬點金星千朵火花,雖然明知對方不該動不能動,身子卻完全違背本身意圖地開始動了。
夜貓向前走了兩步,僵硬的動作和前進步代的急迫完全成了鮮明對比。
韓棋撐起了身子,幸好剛才一下撞得不輕,要不然他可能就無法控制身體直向那人撲去。
夜貓催動內力,想要讓有彷佛已經有了自我意識般的雙腿釘在原地。
韓棋想要繼續賴在地上,卻管不住自個兒的身子,搖搖晃晃地勉強站起。
隨著二人距離越來越近,情況就越來越不妙。
「你……」
「你……」
二人突然同時開口,聽到對方說話後都愣了愣,隨後同時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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