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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的效率果然不是蓋得,不多時,一碟碟糕點菜品便陳列在桌上。
“陛下用膳吧。”蘭兒強擠出一絲笑容,將一碟芙蓉酥推到靈奈面前,卻在不經意間,發出一聲細微到難以察覺的嘆息。
其實有時候,耳朵長得太長了也不好,譬如說現在,某人偏偏聽到了那聲輕輕飄落的的嘆息,於是手中玉筷一滯,再也沒了胃口,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既像吃了顆不熟的梅子,又像咬了梨子的心。
蘭兒喜歡蕭流雲嗎?亦或是很愛?想起昨夜今晨乃至現在蘭兒難過的樣子,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心痛,靈奈唇邊的線條漸漸僵硬的沒了弧度。
“聽說,蘭兒昨夜沒休息好,還是下去休息吧,朕這裡,暫且不需伺候。”靈奈終於開口,繼續充分發揮烏龜精神,將臉埋在飯碗裡,自欺欺人的掩耳盜鈴,以為看不見了,所有問題便解決了。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蘭兒也不推辭,她的確想去休息一下,若是繼續留在寢宮看靈奈那張滿臉委屈外加怯弱的臉,她怕她會忍不住去殺了蕭流雲。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靈奈忙不迭的揮手,若是繼續對著蘭兒那張臉側面像倭瓜,正面像林肯加長版的臉,她也要瘋了。
“對了,陛下,您要見一下瀲掌櫃嗎?”一旁服侍的聽月突然想起,笑江山的掌櫃瀲河國還在絃樂館住著,一直想見女帝。
“聯合國,見,當然見!”靈奈精神猛地一震,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太多了,竟然連穿越同盟都忘記了。
“如此,待陛下用完膳,奴婢便去絃樂館宣瀲掌櫃。”聽月低眉順眼,打了十下手板子,總算學乖了。
“朕吃飽了,現在去宣。”靈奈將筷子扔在桌上,雖然肚子咕咕只叫,但她卻怎麼吃的下去。
聽的這句,聽月瞬間石化了,身邊的宮女亦面面相覷,表情瞬間煞是好看,呃啊,以往女帝可是吃飯最為積極,還常說什麼“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從來只有吃不夠,沒有不想吃的時候,卻不料過了箇中秋,一切都變了,真是奇怪,蘭兒姐姐怪,女帝也怪,總之,各種各樣的怪。
“沒聽見?要朕重複一遍?”靈奈目露兇光,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出來。
“奴婢這就去辦。”聽月轉身便飛也似得離開寢宮往絃樂館的方向奔去,果然什麼樣的師傅教什麼樣的徒弟,女帝跟著攝政王讀書,越發的喜怒無常了。
天上烏鴉飛,地上老鼠爬,某人見某人,兩眼淚汪汪。即興賦詩一首,靈奈深刻的表達了一下見到聯合國同志的激動心情。
宮女內監們已經在靈奈泛綠的目光中識趣的全數退下,偌大的寢宮,僅剩下兩頭四目相對。
“你也穿越了?”終於,瀲河國同志開口了,
靈奈悲催的點點頭,不由又想起自己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還有古里古怪的牛頭馬面以及陰陽怪氣的判官。
“你是怎麼死的?”靈奈一屁股坐在地上,學了一個月的禮儀形體就這麼瞬間瓦解殆盡了。
“登山,遇上了雪暴,等我醒過來,就到了天朝。”
“哇,你還是真人穿?”靈奈盤著腿一臉詫異,
“我就比較慘了,電梯事故,本來我一直以為自己會老死,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這麼老了。”說著說著,徒添傷感。
“且。”瀲河國斜倚在春榻上,曲起一隻腿,面上習慣性的帶上一絲半是嘲諷半是同情的笑,還發出一個極為不屑的擬聲詞。
“你,你有意見啊?可憐我才華橫溢英年早逝,你,信不信我現在吼一聲非禮,你馬上就去見牛頭!”靈奈恨恨的瞪了瀲河國一眼,最討厭別人這種不屑一顧的表情了,不由想到蕭流雲那張欠扁的臉,也常常掛著這種表情,讓人看了就不爽。
“嘖嘖,穿越成皇帝,脾氣也跟著膨脹了?只是,我倒真的不怕,你還有事求我呢。”瀲河國還是一臉不在乎,
“喂,我是皇帝,有什麼可求你的?”翻了一記白眼,卻著實底氣不足。
“那,皇帝陛下費勁心機留我在宮中,又是為了什麼?跟老朋友敘敘舊麼?”瀲河國搖搖頭,他怎麼會猜不到她的心思,他對這個國家的歷史還是瞭解的,不到十年卻歷四帝,平均在位時間連三年都不到,呆在宮中分明就是跟死神做伴,即便不會死,一個二十一世紀自由慣了的人,誰能受的了宮中的規矩,她想的無非是出宮。
“哼,要你管。”靈奈噘著嘴,知道什麼叫死鴨子嘴硬嗎?看看靈奈現在的樣子,你就會覺得形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