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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奈還在自顧自的盤算,忽一抬頭,才發現人已經沒了,哎,大象哥哥,你以為你是龍捲風啊,來的快去的快。
日頭掛在天正中,絃樂居坐北朝南,門框的影子四四方方的投射在前臺上,靈奈手抱琵琶,表情僵硬。
“小鴉,你倒是唱啊。”一旁的掌櫃拼命使眼色,這客人都來了,唱曲的怎麼成啞巴了。
“掌櫃的,您再給我幾分鐘,讓我想想開場白……”果然思想與行動還是不具有統一性的,唱曲這個東西,說起來簡單,可真要當這這麼多人唱,貌似也需要勇氣啊,一看在場的各位武林豪傑們,靈奈腿都軟了。
“開什麼白,等等等,再等客人都吃飽了。”掌櫃的敲敲靈奈的小腦袋,
“各位客官,這位是咱們絃樂居新請來唱曲的小鴉姑娘,讓她唱一段為大家助助興如何?”掌櫃笑眯眯的說完,手下毫不留情的將坐在凳子上的靈奈一把拽起來,於是整個絃樂居靜了,所有人齊齊轉頭看向前臺,唯有樓上偏僻角落裡的一桌客人,彷彿與世隔絕般,絲毫不被外界所動。
“呵呵,大家好,我就是小鴉,今天在這裡見到大家很高興,呃,為什麼高興呢,因為我很開心,為什麼開心呢?因為我很愉悅,為什麼很愉悅呢?為什麼……”
“你倒是唱啊,再不唱中午不要吃飯了。”掌櫃的真無奈了,小聲警告道。不能吃飯四個字極度刺激了靈奈的耳膜,不行啊,臉可以不要,飯不能不吃啊,唱,必須唱,現在就唱。
“小鴉給各位客官伺候一段,唱的不好,請諸位多多包涵。”憑著宮中教習禮儀的記憶,靈奈微微施了一禮,也算的上是優雅了,
轉軸撥絃,一瞬間手下不知不覺竟彈出一個曲調,古風流暢,顰笑傾瀉琵琶間。
“望飛沙,走盡大漠又向天涯,
風吹罷,幾縷黃沙駐在晚霞,
黃昏下,看一天流沙漫思家,
嘆當年,悔當初,只是流年難停下。”
悲慼的起始,流沙漫思家,思家又如何,總是回不去,與無家又有什麼區別。
“彼時有誰拈花,
當年是誰挽發,
如今花盡謝了,
青絲不換白髮,
朝已罷,恨暮也難追啊,
想桃花,那是誰的容顏啊,
故人啊,已做了他人嫁,
臨窗把難悔的前塵飲下”
這首妖君的《一醉南柯》,一直都是靈奈極為喜歡的,尤其是那句故人已做了他人嫁,臨窗把難難悔的前塵飲下,道不盡的心酸。
“多少人提劍縱馬,
說詩酒趁年華,
可知年華只是彈指一剎。
那些難歸去的沙,
不如共我將一河忘川水飲罷,
一同將前塵盡忘下。”
唱完最後一個音,靈奈用琵琶將那段旋律柔美的間奏演繹異常完美,或許音律就是如此吧,心之所念,情之所繫,哪怕音色不全,亦可以動人。
是啊,年華只是彈指一霎,詩酒趁年華,雖說有絃樂居安身,靈奈終是一個客人,離開皇宮,騙自己四海為家,然家又在哪裡?
劍狂
“趁著明月未罷,
我醉了一夜啊,
只願忘卻那難悔的年華,
只怕酒醒後猶記得年華,
只是再醒時猶記得年華。”
一曲終了,琵琶餘音為落,絃樂居寂靜無聲,抬頭看看無聲的眾人,靈奈真有一絲緊張,根據妖舟前輩的穿越定論,女主每一場舞都不是白跳的,同理,女主每一首歌也都不是白唱的才對,那麼喝彩聲呢?鮮花掌聲呢溫潤儒雅的痴情男配怎麼還不出場?大家都不說話算什麼情況啊。
“唱的不好,諸位多多包涵。”靈奈雖是不甘心,還是謙遜了一把,
“小姑娘,這曲子意境深遠,將這江湖中的辛酸無奈,唱的透徹,老夫我敬你一杯。”終於有人說話了,一個衣著考究的老先生,緩緩站起身子,雖鬢髮斑白,卻有一雙寒目震人心魄,身後立侍四位青年,每人揹著一把長劍,人數不多,卻偏偏讓人感到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看著那慢慢一杯酒,靈奈嘴咧了咧,不是是笑還是哭,鬱悶是肯定的,溫潤痴情的男配沒等到,卻等到個“半老徐爹”,讓誰也受不了不是。
“呃,老爺子喜歡聽,那小鴉就再唱一曲,只是我酒精過敏,這酒就不喝了。”
“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