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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笑了,比陽光還燦爛。
“呃,對了,你又是誰?不,不會是周大爺把我賣給你了吧!”靈奈一個激靈從榻上坐起來,用力太猛,頭上的紗布瞬間殷紅一片,然而此刻靈奈卻顧不得疼,忙不迭的擺手,
“那個,大哥,不是,大兄弟,我真是有家的人了,您不會對我有興趣吧……”
“靈帝陛下,果然如此健忘。”蘇洵看著榻上有些驚慌失措的女孩和她頭上滿是鮮血的紗布,饒有興致的抱起肩,連嘴邊的笑都掛滿諷刺。
一句看似悠閒的話,卻成功讓靈奈變了臉色,他,他剛才說什麼?!還靈帝陛下!他到底是誰?
“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兩年來蘇洵從未忘記,一直受教。”收起唇邊的諷刺,蘇洵的聲音如和煦的風般,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幾分信任,然而靈奈的腦子在聽到靈帝兩個字時,已經不受控制,不停地問自己,假死出宮的事,除了薛染夜,怎麼還會有別人知道!
蘇洵?這個名字好耳熟,比他的聲音還耳熟,蘇洵,桂花……猛地,兩個字鮮紅欲滴的大字張牙舞爪的爬上靈奈混亂的大腦:瀚海。
“你是瀚海的蘇洵使臣!呃,呃,呵呵,那個啥,您認錯人啦,普天下都知道,先帝陛下兩年前早已仙逝,我只是笑江山的一個小丫頭,叫米蟲,這大逆不道的話,可不敢胡說。”說不心虛是假的,說不害怕更是假的,可到了這個地步,硬著頭皮也得硬撐了,人生果然悲催,同樣都是一面之緣,咋人家羅舒都沒認出來,這蘇洵就認出來了呢。
“你的傷口,流血了。”蘇洵頓了一下,也不著急辯駁,只是輕輕按住靈奈的肩,將已經沾滿了血的紗布輕輕解下,好笨的丫頭,當面說出他瀚海使節的身份,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絲,疼。”靈奈咧咧嘴,只覺額上火辣辣的痛,心裡是又急又亂。
“別動,一會就不疼了。”說著,蘇洵換了塊潔白的新紗布輕輕替女孩包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血行不止,這傷口著實深,阻斷了經脈,要說復明的希望,說實話,其實極低。
“那個,反正我不是什麼靈帝,就是個小丫頭,你能送我回家嗎?”
“笑江山?”
“是啊,老薛肯定特別感謝你的,蘇洵大人。”靈奈小心翼翼,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染夜鐵定是急瘋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瀚海人對天朝人的怨恨有沒有淡一些。
“這裡距離笑江山,遠了些,你這傷著實不適合顛簸,否則,眼睛可能一輩子都看不見了。”蘇洵將紗布緊了緊,並不正面回答靈奈。
果然,靈奈沉默了,誰會拿眼睛開玩笑。
“我派人去笑江山,讓瀲掌櫃不要擔心,你安心養傷,等好些了,我送你回去。”見靈奈沉默,蘇洵體貼的說出最好的解決方式,又輕輕拍拍靈奈的頭,“別怕,靈帝早已仙逝多年,剛剛,我只是開玩笑。”言畢,旋身離開房間。
靈奈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也沒有任何反駁了理由,除了聽從順從沒有別的解決方式,唯有心中如一團亂麻。
蘇洵,他不是應該在瀚海嗎?怎麼會來到天朝?又是誰害她到如此地步?一連串的疑問得不到解答,憋在心裡直叫人想吐血,別的且不談,靈奈現在甚至連身在何處都不知道,自來到天朝,她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被動狼狽,即便當初被“拋棄”在狼山下,至少還有雙眼睛是自己的。
流雲逸散
夜涼如水,月色映照著白玉石階,周邊鬱鬱蔥蔥的生長著一蓬蓬盎然的太陽花,儘管夜深石涼,花瓣已合了姿容沉沉睡去,而其風采竟依舊不減半分。
“陛下,這是明日宴會笑江山的節目單子,請您過目。”黑落立在那個年輕的帝王背後許久,終於忍不住輕聲打擾,遞過一張明黃的的薄箋。
“你看著安排便可。”接過薄薄的箋子,卻不看一眼。
“陛下,線報稱,許將軍聯合禮部吏部等六部官員,還有丞相大人,要在明日聯名,奏請陛下大婚立後。”黑落想了想,還是將實情說出,雖說從心底深處,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主子能早些娶妻,過正常人的生活,沒有仇恨,沒有復仇。
“立後?”帝王笑了,微微搖搖頭,“是有人想當國丈吧。”
黑落頓了頓,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自蕭流雲中毒以來,本以為有天山雪蓮壓制,早晚能清除餘毒,卻誰知體內毒素非但不清,反而日益加重,再加上登基後諸多的國事,全靠他一人支撐著實力不從心,兩年前瀚海一戰,許將軍領軍出征,甚至派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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