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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新貴人,恭迎新貴人。”百姓們四面圍觀,八方來聚,而被強行塞進鳳輦的靈奈,腦子裡除了那捲悲催的聖旨,已經喪失任何思考能力,新貴人?是在說她嗎?老薛呢?在那裡?皇叔,不帶你這麼玩的。
“老薛,你在那裡,我不是新貴人……我……”
“您這廂進了宮,可不就是新貴人,快閉嘴吧。”身邊陪侍的嬤嬤翻翻白眼,一把將靈奈推倒在座椅上,沒有一絲該有的敬重,摸摸撞痛的腦袋,靈奈乖乖斂了爪子,有句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大boss已經知道她還活在這個世上,他是這麼的驕傲,怎麼能容忍別人的欺騙。
“嬤嬤,皇,陛下還好嗎?”儘管已經被警告過閉嘴,靈奈還是忍不住想問蕭流雲的情況,他那天受了這麼重的傷,一箭貫穿了肩胛,該是一種怎樣的痛。
“您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進了宮,規規矩矩的做你的采女,喲,這就巴望著受陛下寵幸呢?也不害臊,看看你這副德行,還想跟許小姐劉小姐比肩?得,我倒是忘了,米采女本來就是個睜眼的瞎子喲。”最後一句說完,輦內眾宮人皆掩著嘴秀氣的笑著,唯有靈奈,欲哭無淚,什麼許小姐劉小姐的,她一句也聽不懂。
其實,要說采女品位雖不高,卻也是皇帝正規冊封的宮人,對外又是薛染夜的妹妹,宮人本來是巴結還來不及,對靈奈卻這樣向下踐踏,也是有原因的。傳說,某年月日,聖上曾向馨雅郡主嘆息,言不得不納一女子入宮,只因笑江山掌櫃被此女狐媚,為了將來馨雅郡主嫁過去不受氣,只得先將其以采女身份納入宮中,因此,雖名為采女,實則比之普通宮女亦不如。皇帝不喜,再加上馨雅郡主的“情敵”、勾引瀲掌櫃的“狐媚”這幾項罪名,尚未進宮,靈奈已然四面楚歌。
悲催的宮廷生活
蕭蕭幾葉風兼雨,離人偏識長更苦。
欹枕數秋天,蟾蜍下早弦。
夜寒驚被薄,淚與燈花落。
無處不傷心,輕塵在玉琴。
靈奈怎麼也想不到,還能再次踏進這宮門,只是輝煌依舊,物是人非而已。摸索著行了幾步路,卻不料想,猛地被人一推,重重摔在地上。
“米采女,你這慢吞吞的什麼時候才能到儲秀宮,這進了宮門,可不比外面市井,懶懶散散,成什麼體統,外面來的賤民,就是賤民。”倨傲俯視的語氣,加上充分十足的理由,老嬤嬤十分形象的塑造出新一代容嬤嬤。
靈奈揉揉鼻子,從地上爬起來,心中猛地蹦出一個念頭,死去梨容嬤嬤,你真真是最善良的嬤嬤了。
“咳咳,嬤嬤,我有眼疾自然是走的慢,不像有些人,走的是挺快,奈何明明長了雙人眼,卻還不如狗眼。”
靈奈停下腳步,一句話說的不緊不慢神奇十足,靠之,老孃在笑江山不算老闆,也算是一霸,除了染夜養的鸚鵡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講話。
話說,其實自一上鳳輦,靈奈便忍了一肚子氣,只是心繫流雲不好發作。卻不想這些人越發得了意,仔細想想,頭回見面,明明沒得罪過這些人啊。
“你,你,你這個死丫頭,敢這樣跟我李嬤嬤講話,我,我……”
“您是不是想說掌嘴啊,不好意思,我是上封采女,您老要是打了我,可是大不敬。”
“你……你敢說我老!”李嬤嬤今年剛剛三十出頭,自恃是許元夕的家人,平素在宮中也有幾分面子,如今被靈奈公然挑釁,早已揚起手,要不是聽見大不敬這三個字,已經打下去了。
“我這不是敬稱嗎?李嬤嬤也該是宮中老人,豈不聞風水輪流轉,小米最是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言外之意,有恩報恩,有仇的話,自然也是以牙還牙。
李嬤嬤冷哼一聲,對著靈奈從頭到腳端詳了一個遍,最後,鼻孔朝天,就你這德行,皇上會寵幸你?難道聖上跟你一樣眼瞎嗎?
倒是身旁一個年紀稍大的宮女聞言拉住李嬤嬤,以袖掩口,輕聲道,
“嬤嬤,這也說不定,咱們主子那品味,甚是,甚是獨特,您陪許小姐入宮的日字短,是不知道,當年連先帝那種姿色,陛下都……這個米采女,我瞧著無論性子相貌,都有幾分……”
李嬤嬤卻不以為然,
“今日看在你初入宮不懂規矩的份上,先不打你,一個賤民,又是瞎子,也敢來要強,奉勸米采女今後還是小心些,這宮裡的事,可沒這麼簡單。”靈奈僵了僵,還沒深刻咀嚼出這李嬤嬤這段話的意思,便別丟進儲秀宮,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