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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而牆壁上全都是書,密密麻麻地羅列在一起。她摸索了一陣子,覺得沒趣,便將手插進袖管裡,縮在牆角假寐。但是一閉上眼,許多慘烈的畫面便紛至沓來:墨鴛的慘死,珍珠的慘死,趙嬤嬤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惡狠狠地瞪著她……初彤猛地睜開眼睛,貼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她抹抹額頭上的冷汗,輕聲喚道:“喂,喂!能和我說說話嗎?”呼喚了幾遍都沒人答應,初彤悻悻地在心裡罵了幾句,便不敢再閉眼睡了,只好雙手抱膝坐著,並輕輕地哼起了南淮的小調給自己壯膽解悶。
不知哼了多久,黑暗中忽然傳來少年的聲音:“小丫頭,你是南淮人?”
初彤巴不得有人陪她說話,便急忙回答說:“對,我是南淮人。”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叫小丫頭,我原來叫姚丹杏,來到這兒以後就改名叫姚初彤啦。”
少年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一定是你那個‘丹’字犯了謝家大小姐乳名的忌諱,所以才給你改了名字。”他頓了頓又說,“這蘭藻堂原先就是謝家大小姐謝秀婧的住處,她進宮當了皇妃,住處也就空了下來,平時很少有人進出,我們暫且在這裡待上一晚吧。”
初彤點了點頭:“我看這滿屋子的書,還以為這兒住的是哪位公子呢,想不到竟然是個小姐。”
少年似乎有了談性,他緩緩地說:“謝秀婧是著名的才女,她寫的詩文被人讚譽,說是‘沅芷澧蘭,讀罷餘香滿口’。她本人又極愛蘭,身上燻的也是蘭花香。皇帝稱讚她蕙質蘭心,於是封她做了蘭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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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三、荒唐兒戲洞房夜(3)
說到這裡,少年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初彤嚇了一跳,趕忙挪過去,在黑暗中摸索道:“大俠!大俠!你沒事吧?”
少年咳嗽了一陣後,從懷裡摸出一個火摺子,打亮之後遞給初彤道:“你幫我舉著。”
初彤連忙將火摺子接過來,只見少年半躺在地上,開啟衣襟,露出胸前掛著的一塊鳳紋翡翠,他胸口處有一道傷口,不斷地向外滲著血水。少年拿出金瘡藥,將藥粉撒在傷口上,頓時疼得微微皺起眉來,豆大的汗珠也隨之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但神色依然冷冷的。
初彤見狀,不由得心生佩服之情。她左顧右盼,看到牆角的盆架上放著一個銅盆,裡面盛著半盆清水,便走過去掏出小手帕放在盆裡浸溼,然後拿過來給少年擦臉。少年本能地抗拒了一下,但最終沒有閃躲,讓初彤將他的臉擦了個一乾二淨。此時,一張十五六歲英俊少年的臉就出現在初彤眼前了。不同於謝凌輝的秀色非凡,剛毅俊俏;面前的少年容儀如玉,明淨柔和,氣度瀟灑,如行雲流水。雙唇緊抿,鼻樑挺秀,雙目動時如沉凝秋水,靜時如遠遠青山,整個人帶著一股書卷氣。若不是眉宇間透露出的幾分江湖兒女的英氣與淡然,幾乎讓人不敢將他和那個持劍殺人的少年聯絡起來。
少年淡淡地說道:“謝謝。”
初彤笑道:“你長得跟謝家的二公子謝凌輝一樣俊。”
此話一出,氣氛立刻凝固起來,少年閉了閉眼,冷冷地說道:“你將這火摺子熄了吧,萬一被外面的人瞧見就糟了。”
初彤後悔說錯了話,便補救道:“大概大俠都不喜歡別人誇自己俊吧……你別生氣……反正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二夫人那妖婦千方百計想弄死我們,現在我們是‘同坐一條船,富貴又團圓’……”初彤自顧自地說完,發覺少年仍然不答話,便向他坐的方向挪了挪,然後俯下身子,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請問大俠怎麼稱呼?那個……你會幫我解餘下的香魂散吧?”
少年靜靜地說道:“我叫雲映淮。你放心,你將我從床下救出來,我自然也會救你一命,替你解毒的。”
剛說到這裡,初彤脖子上的玉梅花便從脖頸處掉了出來,在火光下閃著柔和的光彩。雲映淮見了玉梅花,全身頓時一顫,掙扎著坐起來,伸手將玉梅花握住,厲聲道:“你說!這梅花是從哪裡來的?”
初彤嚇了一跳,以為雲映淮要搶自己的寶貝,便急忙按住他的手道:“什麼從哪裡來的?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
雲映淮銳利的眼神在初彤臉上轉了幾圈,然後搖頭說道:“你最好乖乖地說實話。”說完他用力一拽,便將玉梅花搶到了自己手中。
初彤氣壞了,但又不敢上前,她眼珠轉了幾轉,臉上掛著笑容,說道:“雲大俠,我知道了!你想娶我做老婆!”
雲映淮聽後一愣,錯愕地看著初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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