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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也在同著趙拓道別。身旁陸萍沒好氣地瞪了沫兒一眼,不客氣地拉下了她那隻衝著趙拓搖擺的小手。
眼見著距離已拉遠,心知追他不上,丁玲索性直直站在原地,一邊用手帕壓住肩頭止血,一邊一臉正色地問道:“趙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擺平囚龍針的是嗎?”對面趙拓微微一笑,自身側掏出一黑乎乎的橢圓之物。“磁母?”望著趙拓手中坑坑窪窪並不起眼的石塊,丁玲驚撥出聲。
此物正是當日巧巧交於趙拓,意在破除雷櫟身上囚龍針,能吸盡天下金屬的磁母,那日事發,趙拓一直帶在身側,無心插柳,想不到救助雷櫟之時未曾用上的磁母,卻在不久之後,救了自己一把。正是因為懷揣此物,趙拓才一度對著囚龍銀針有恃無恐。有著此物,要破銀針易如反掌,他需要的只是一個安靜獨處的機會。
遞交之時,巧巧告訴過趙拓,運用磁母強行拔針,體內緊鎖氣血流通舒緩,大約需要一盞茶的時間,而這個時段,周身都是酥麻無力,動彈不得的。自被封以來,雲坊南宮守衛得緊,是以趙拓一直都未曾尋得拔針機會。直到,直到昨晚他用計誘出陳年老盜,扎亂了四人心扉,趁著南宮羽飛撲出屋之時,他才用著磁母強行吸出體內銀針。
直至丁玲衝進屋門片刻之後,體內那股酥麻勁方才緩過,那番虛張聲勢的破口大罵,算是他另外一種掩飾方法吧。銀針離體,那晚趙拓本有機會就此抽身,可是他沒有,仍就假裝著功力未復,藉以麻痺眾人,如此麻煩,只因他還有一事未做。
“那本東西。”丁玲笑容裡帶著些許雀躍。方才想明一切,面對著趙拓,她心中不免生出一種挫敗之感。對方心思之縝密委實太過可怕,好像打一開始就將自己四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猛然想起一物,丁玲心下一時大快,就如同不肯認輸的倔強小孩一般,略帶神氣地揚起下巴,挑釁般地衝著趙拓說道:“趙拓,你莫要忘記,你的那本東西還在我這,怎麼,你不想要了?”一面說著,丁玲一面示威一般地用未受傷的左手向著懷中掏去。胸中湧出強烈的願望促使著她極力想證明給對方看,她並沒有如此輕易地輸給他。
然而觸手之處,丁玲面色猛然一變,眼見著對面趙拓笑眯眯地自懷中掏出一物,臉上更添得意:“嘿嘿,剛才救你的時候,我已經順手牽過來了。”狹促地將賬本方自鼻間一嗅,布帛之上,女子清香猶在縈繞。長笑聲中,趙拓猛一揮手,口中再無言語,轉身向著樹林深處發足狂奔。桎梏多時,他已許久未曾如此快意地奔跑了。
貝齒輕咬著朱唇,望著逐漸消逝在遠方的背影,丁玲臉色愈發不甘,而後做出的動作,震驚全場。彷彿受氣小女人一般猛一跺腳,丁玲自原地衝著趙拓逃走方向發聲大喊:“趙拓,你逃不了的,我一定會重新奪回來的!”嫋嫋佳音徐徐飄散開去,深木樹林,除了隱隱迴音,卻聽不見趙拓答語……
“撞破鐵籠逃虎豹,頓開金鎖走蛟龍”黃昏,夕陽已落,拔草深涉,齊腰草叢中,趙拓面帶笑容,步履輕盈。他本非性情外放之人,只是這次委實窩囊憋屈了太久,想想臨走時南宮羽同著陸萍臉上震驚之色,即便性子沉穩如趙拓也不禁在心底大呼痛快。耳邊似乎又迴響起離別期,丁玲略帶些氣急敗壞味道的話語,趙拓唇角微揚,一時莞爾。能將冷若寒冰,喜怒不形於色的雲坊仙子逗弄到此般地步,趙拓心底有種邪惡的快感。
很快,這般心情便被趙拓拋諸腦後,他並非得意忘形之人,何況,前方的路,還長著呢。丁玲為避開百川領著眾人一路東行,倒是給趙拓剩去了不少麻煩,自奔跑出巴陵,一路風雨飄搖,現今距著同師傅約定之日已然只餘下一月多的時間,看來,要加快速度趕赴金陵了。
“不知巧巧他們怎樣了?”如今死中逃生,趙拓這才想到身側需要自己操勞擔憂之事,似乎不在少數。百川同著鹽幫爭鬥,也不知哪方佔了上風。而且,用手輕輕按了按胸前賬目,趙拓心裡默默想道:看丁玲的樣子,流雲坊對著這本賬目也有興趣,它到底有何用處呢?早知道,當初應當多探探那女人口風的。不過看她對自己師妹都不言明的架勢,估計對我就會更加防備了。
一面想著,趙拓一面輕輕搖頭,昏迷中鷹鼻老人話語他仍記得,只是此刻內心委實沒有半點頭緒:鹽幫賬目,應當是同著鹽幫倒賣私鹽有關吧。不過,這是朝廷應當擔心的事啊?老頭昔日不是大盜嗎?怎麼,他自己都不顧王法,還惦念著為官府捉姦?
越想越迷糊,無奈下,趙拓也只得作罷。一路沉思,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