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想,自己與趙拓之間真的也沒有那麼多值得他明知兇險如斯卻依舊願意拔刀相助的鐵硬交情。縱然種種事實不斷在腦中響起,不斷提醒著自己,然而不知為何,巧巧心中卻依舊對這黑衣男子充滿著希望。她相信,趙拓不會讓自己失望,如果硬要說出個原因:只因為他是趙拓。
閉著眼,再一次舒適地倒在厚厚地坐墊之上,趙拓右腳支在椅上,左手指節不斷地叩擊著桌面,一下,一下。洪玖與巧巧都沒有出聲,等著趙拓做出選擇,他自己的選擇。良久,又彷彿沒過多久,那道明亮清澈地眼神再度對上了巧巧的眼睛,趙拓熟悉的語句在這屋內輕輕地落下:“今夜三更,我們動手。”
蘇巧巧在笑,笑容裡滿是感動,她越來越能瞭解,為何外公在初次見面便如此器重於眼前這名男子。如果自己是趙拓,答案巧巧不敢想。
洪玖在笑,身為男人,他開始明白,為什麼唐勇等一干街邊市井的小混混,危急時刻,能將自己的命都交到對面這名男子手裡。他是個,你能放心地將整個後背亮給他的人。
趙拓也在笑,他的確猶豫過,然而做出決定的一霎,他的心是無比安寧與快樂的。他漸漸理解到,做為盜,他的道是在何處。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人生當然需要謹慎,需要精打細算,需要那份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淡定自若,需要從容,需要一步步地合理盤算。凡事,預則利,不預則廢。
可人生也不全如棋局,有時窮盡心機,機關算盡,可終究敵不過一個緣,一個命字。人生同樣需要任性,需要執著,需要灑脫,需要在某些時候放下那許多顧及,需要在某些時候放棄打算,相信直覺。一味追求著棋式完美,追求著最終獲勝的人,往往需要犧牲太多太多的東西,到最後,不知道是他下贏了棋局,還是棋局下贏了他。
望著年歲比自己尤長的南宮羽那般的飛揚跋扈,那般的恣意奔放。趙拓沉靜如水的心靈,不經意地也泛起了絲絲的漣漪。人不輕狂枉少年,試問哪一個江湖男兒胸膛裡流著的不是一湯不甘寂寞,不甘平庸的激盪熱血。在趙拓慢慢起身的那一刻,一股陌生地張狂氣勢從他原本沉寂地身子中蓬勃而出,此時的趙拓就如同沉睡了很久徐徐醒來的雄獅一般氣宇軒昂,不可一世:“流雲坊,南宮家,就讓我趙拓,來會一會你們。”趙拓的心中,一個聲音輕輕地響落。
如若鷹鼻老人看到現在的趙拓,心裡應當感到無比的欣慰。在他心中,趙拓很優秀,甚至於太過優秀,他冷靜,冷靜到出乎了冷與靜,他老成,就彷彿一個衰老的靈魂常駐在一個年輕的軀體中一般。身為盜者,必須要冷靜,然而冷靜不等於冷漠。如果要成為天下間盜者中的魁首,除了冷靜,他還應當有著君臨天下的那方豪情壯志。人一定要學會收斂學會藏匿,這樣才能完美地保護自己,可是不論是收斂或是藏匿,其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鳥棲三年,不飛不鳴,為的就是最後的一鳴驚人,一飛沖天。
我的棋局,不單要贏,還要下得精彩。執著於我所執著的,雖敗我亦無悔。
張手伸了個懶腰,那股霸道地氣息就彷彿回到身體繼續沉睡一般,趙拓又變得清冷,安靜了下來:“既然如此,我們來商討一下,盜人,究竟從何入手。”見得二人同時點頭,趙拓繼續說道:“目的很簡單,一,盜雷櫟,二,讓整件事與你百川盟撇開關係。需要做的:首先,怎麼接近雷櫟,然後,怎麼解掉老尼姑的囚龍針,最後,如何脫身。”“破掉囚龍針很好辦。”巧巧一邊說道,一邊起身捧出一方形木質錦盒。趙拓接過一看,裡面放的是一塊黑呼呼表面坑坑窪窪地橢圓石塊。“此物名為磁母,與尋常磁鐵專吸鐵質不同,此物能吸盡天下各類金屬。”望著趙拓疑惑的眼光,巧巧緩緩說道:“只要今夜近得雷櫟之身,你取出此物置於金針刺入的關節上方,它自會吸出金針,那時囚龍針自解。”微作停頓,看著一旁不斷把玩著磁母地趙拓,巧巧猶豫著說道:“恐怕這也是你所說三條中,我唯一能妥善解決地了,其餘的,就要仰仗於你了。”
趙拓嘻嘻一笑:“看來我倆的配合還真算默契,我最擔心的問題,居然是你唯一能妥善解決的。”“如果,如果雷櫟身上中的並非囚龍針,趙拓,你千萬不要逞強,就讓,就讓洪玖動手便是。”巧巧看著趙拓,目光有些躲閃,她清楚後者向來不太喜歡殺人,尤其是殺自己人。“萬不得已時,我是斷不會犧牲自己兄弟的。可此事事關我商盟生死,假若實在無法將其救出,雷櫟也唯有一死。只要雷櫟一死,我商盟也就無事了。雷櫟自己,想必也是這般打算的。”說完後,巧巧在一旁緊盯著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