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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另一個人說:“叫了還沒來,來了也沒救了,人都斷氣了。”
我問:“這是怎麼整的?”
那人說:“市裡把這塊地買下來了,說是要蓋個廠子,吳祥家的地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地就給划進去了。家裡人去市裡找,那幾個單位你推給我我推給你拖了幾個月都沒給個結論,結果這邊還天天有人跑來說要拆房子,今天來強拆,兩邊打起來了,這架也不知道怎麼打的,把吳祥給打死了。”
我唏噓了一陣,想到這事是人為,和妖怪沒啥關係,和妖怪沒關係那就沒我啥事,於是看了看就回家了。
回到小二樓,正看到三娘和雲美站在那個小鬼所在的儲物室的門口不知道在說什麼,我湊上去,問:“你們在說什麼?”
三娘眼波流轉,笑著看過來,剛要說話,卻是一愣,臉上笑容褪去,盯著我問:“你身上怎麼有味道?你碰見了那死道士?”
我聞聞自己身上,什麼味道都沒有,三娘這鼻子倒怪靈的。
“上次見到那死道士後,我在他身上施了秘香,那味道只有我能聞到。”三娘道,“你見到他了?那死道士在哪裡?”
我知道三娘和那黑鬍子過去有糾紛,卻不知道他們之間仇恨這麼深,心裡猜那假正經的道士定是騙了這狐狸精不少錢,於是說:“他被我趕走了。不說這個,你們在這做什麼?”
三娘失望地扭過了頭。雲美說:“我來這住了這麼久,卻沒見過這裡的孩子出來幾次,既然都住在一起,那我們也算是家人了……”說到這,雲美俏臉一紅,低聲說,“我想和他聊聊,增進感情。”
聽到我們說話,吊死鬼和男人頭也飄了過來。
“這小孩灰常靦腆。”吊死鬼道,“偶在這裡這麼多年,他也沒和偶說過話。”
“不過當初密斯特馬,”男人頭看我一眼,“哦,不是你,是你爺爺的二叔的大爺的曾孫子馬建民先生,歐德密斯特馬在的時候,這小鬼倒是經常出來和他交流,不過一般都是歐德密斯特馬說話這小孩聽。”
我就覺得我爺爺的二叔的大爺的曾孫子與眾不同,慈悲為懷,和這樣自閉的小孩都能聊得起來,那是相當厲害,有兩把刷子。聽了這話我心中就浮現出一個偉大而崇高的老人形象,心中的感動無與倫比。
於是我懷著一顆虔誠的心問道:“他們聊什麼?”
男人頭說:“聊麻將、撲克、牌九。歐德密斯特馬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這個,他的牌友遍佈五湖四海,上到天庭下到地府,沒有幾個妖魔鬼神能逃過他的毒爪。”
“……”我說,“你們像話麼?他還是個小孩,你們就不能教他一點正常的東西?”
男人頭說:“也不是我們不教……而是我們和他沒法交流……”
我問:“為什麼?”
似乎是聽到我們的話,儲物室的門開啟了一點,那小鬼扶著門睜著倆眼睛看著我。
“我們不知道歐德密斯特馬是怎麼和他溝通的。”男人頭介面說,“可是事實是,他沒法和我們之中的任何人說話。”
“沒法說話?”我奇怪地問,“這是為啥?”
“小朋友。”雲美走到儲物室門口,蹲下來溫柔地問那小鬼,“和姐姐說句話好不好?”
說也奇怪,那小鬼平時看我靠近都充滿了敵意,現在雲美走到跟前卻沒啥反應。
這年頭,連小鬼也知道男女有別了。
雲美又伸手去摸那小鬼的腦袋,說:“一個人很寂寞是不是?出來和姐姐聊聊天吧。”
此時的雲美渾身都散發著母性的慈愛光環,連那小鬼都扛不住這必殺光環,終於緩緩地張大了嘴,說道:“啊……啊……”
“哎呀!”他這嘴一張,離他最近的雲美什麼都看到了,叫道,“他沒有舌頭!”
沒舌頭?我連忙彎下身子去看,果然看到那小鬼嘴裡舌頭少了大半截,難怪說不出話來。
“所以我說他沒辦法和我們說話。”男人頭道,“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樣了,你爺爺的二叔的大爺的曾孫子馬建民馬大師,說他生前就被割掉了舌頭。”
雲美流著眼淚,掩嘴道:“太殘忍了。”三娘也在一旁皺起了眉。
這事連我都看不過去,說:“缺德啊,怎麼這麼對小孩,欺負人原來沒有未成年人保護法是不是。”
男人頭說:“原來馬大師和我們說過,這是故意的。這孩子家裡貧苦,後來因為生辰八字奇特,被一個賭徒看中,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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