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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說王剛父子是心臟病突發死掉的,不是謀殺,不過警方在他們家搜出了一本受賄的賬單,上面有不少重要人物的名字,這事本來就鬧得很大,上面專門成立了專案組調查,這賬單一出來,上面的人都得完蛋。”
這轉折真是出神入化,令人意想不到,看來那些人還是沒有逃過原本的命運。
我忽然想到,賭徒已經有了形體,倪大既然能從錄影裡看到我和賭徒對峙的畫面,那他一定也能看到賭徒出門以後消失的畫面,連忙問道:“你看沒看見和我說話的那個男人出門後去了哪?”
“嗨,別提了。”倪大說,“那居民樓外下水道的井蓋被人偷了,跟你說話的那男的邊往外走邊回頭看你們,正呵呵呵呵地笑著呢,一腳沒踩穩,直接就掉進去了。剛才警察才把他拉出來,幸好沒傷著。”
“啊?”我一下就樂了,你說你做鬼做得好好的,做魔修煉個形體出來做什麼,怎麼樣,栽了吧!
“兄弟,”我跟倪大說,“幫我個忙,要是那個男人有什麼動靜,馬上打電話告訴我。”
“行,他沒嫌疑,也就是問個話。”倪大答應得很爽快,“我託我警察局的朋友打探,有訊息了告訴你。”
幾個小時之後,倪大又打電話過來,說:“那男人在警局呆了幾個小時,警察問他啥話都不說,就反覆問做筆錄的警察要不要賭一局。後來警察看了監控錄影,你和那男的對峙的畫面,一個扔骰子一個扔錢。看完之後警察都覺得你倆神經有問題,決定先把那男的送到醫院去檢查。就在這途中,那男的跳車逃跑了。”
我說:“這就逃走了?”
“那男的跳車之後還跟追過來的警員說了一句話。”倪大頓了一下,道,“他邊呵呵呵地笑,邊說:‘慶幸吧,你們沒和我賭,這是撿回了一條命。’”倪大嘆了口氣,“看來他腦袋真有問題,你說這樣的人沒監護人到處亂跑,能行麼?”
掛了電話,我說:“你們不是說魔很厲害嗎?這傢伙不要說從警察局逃走了,連下水道都爬不上來。”
“這樣看來,”貔貅說,“鬼修煉成的魔能力限制非常大,而且很單一。”
能力單一,這就有意思了。連個下水道都爬不上來,這麼說那賭徒的能力就只是賭。我想了想,笑了,這麼說只要我不跟他賭就安全了嘛。
三娘看著我的臉笑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麼,你不想和他賭。”
我說:“你用讀心術?”
雲美說:“不用讀心術,看你的臉就能看出來。”
吊死鬼說:“偶也能看粗來。”
我說:“騙人吧?”
“鬧太套。”男人頭竟然也在一旁連連點頭,說,“不信你問雷迪嘎嘎。”
雷迪嘎嘎毫不遲疑地說:“你在想你不用和他賭就贏他了!”
連雷迪嘎嘎都能看出來,這可了不得。我摸著自己的臉想,原來別人看臉就能明白我想啥,我從來都沒發現我竟然是一個這麼純粹的人。
貔貅說:“你必須和他賭。”
“這又是為什麼?”我問。
“之前賭徒之所以找不到這個房子,是因為之前有人在這房子裡設了結界。”貔貅說,“可是最近結界的力量越來越弱,所以賭徒才找到了這兒。”
“那結界的保質期要過了?”我說,“那咱能不能換個新的?”
“不要說你,就連那黑鬍子道士也沒有這個能力。”
我真心覺得我比那李伯通強。
貔貅接著道:“那小孩是賭徒養的小鬼,只要賭徒在,養鬼契約就能成立。小鬼是賭徒養的,無論他願不願意,只要賭徒來了,小鬼就必須和他走。”
“簡直是霸王條款。”我說,“都什麼年代了,就算工作了也能跳槽,結婚了也能離。這個契約改不了了?”
“契約的決定權在主人那裡。”貔貅說,“賭博的原則之一,是雙方下注,賭徒收的是別人的靈魂,那麼他肯定要投出相應的賭注。”
那賭徒逃離警察局,肯定會來到這裡要回小鬼,也就是說,要留下小鬼,就必須得和他賭契約。
賭贏了小鬼得到自由,賭輸了我就得死。而那賭徒既然已經成魔,吸收了千人的靈魂,這麼說,他已經賭贏了上千局。
我需要為小鬼的自由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苟富貴說:“雷鋒同志,你不要擔心,既然你是地府使者,又是見義勇為,等你死以後,我會請閻王為你頒發‘地府十佳傑出鬼民’的榮譽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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