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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一說我放心了一些,邊走邊喊:“來了來了。”
可是走了幾步,心裡卻總覺得有點不對。
李伯通跟在我身後。花瓶旁的男人頭一看見他馬上躲進花瓶。吊死鬼伸著舌頭從小二樓飄下來,邊飄邊說:“隋敲門啊?”雲美叫道:“外面有道士,別出去!”然後把她拉回二樓。
我本來還想有個事他們能幫我,沒想到見到這道士他們全躲起來了。
這黑鬍子有什麼可怕的?
我一個人孤獨地走到門口,手扶到門把上,那敲門聲還在“嗵嗵嗵”地響,一起一落,極有規律。
三娘敲門可不是這種風格,她那一般都是沒規律的,邊敲邊嬌滴滴地叫:“小馬哥,開門啦。”
不對,即使不是三娘,正常人也不會敲門敲得這麼有規律,像是機器一樣。
不像是人,外面的是什麼東西?
“嗵!”“嗵!”“嗵!”“嗵!”“嗵!”“嗵!”
我正在思考,外面的敲門聲忽然變得激烈,外面那人用力地敲著門,門板劇烈地震動,外面那人敲門的力道之大,震得我的手都發麻。
“敲什麼敲!”我怒吼一聲,敲門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又聽了半天,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扭頭一看,李伯通站在門口看我,一副瞧好戲的神情。
我心一橫,一口氣把門拉開……了一條小縫。
我貓著腰透過那縫,看到外面站著一個男人,穿著一套西裝,看起來料子還不錯,兩隻手直直橫起,放在我的門上。
“你誰啊你?”我問,“深更半夜,幹嗎啊?”
那男人不吭聲,保持著手橫起的姿勢往前跳,他跳的姿勢非常奇怪,膝蓋不帶彎的,手撞在門上,又是“嗵”的一聲,這聲音比以往聲音都大。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我又問:“你到底想幹嗎?”
那男人依然不理我,站在原地又是一跳,手再次撞在門上,聲音越發變本加厲。
我實在忍無可忍,站直身子,面對面地罵道:“你到底想幹嗎?”
此時月光穿透雲層照在他的臉上,那張臉竟然看起來分外眼熟。
我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張臉我見過——今天白天,那個小男孩抱著的遺照!
那個被人打死的吳祥!
怪不得跳起來姿勢那麼怪!這傢伙已經死了!
他來找我幹什麼?
我一個哆嗦,小聲說道:“對不起,你找錯門了。”連忙轉身關上門。
外面繼續傳來有節奏的“嗵嗵嗵”的敲門聲,那“東西”竟然還在鍥而不捨地敲門,力道震得門框嘎吱作響。
我靠在門板上叫道:“兄弟你走錯了嘿,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要報仇那得找殺你的人去!你看準路,沿著公路向北直走大概走十分鐘有個公車站!現在剛午夜十二點,你等六個半小時,馬上就能等到去市裡的公交車了!”
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他在外面蹦躂得越發厲害,最後只聽“喀”的一聲,他的胳膊竟然撞穿了門板,就在我腦邊,一左一右,直直的穿了過來,幾乎擦到我耳朵!
我哪裡還敢靠在門口,連忙跑開。
李伯通摸著自己的大鬍子,幸災樂禍道:“現在,你相信我是來救你的了吧?”
這都蹦躂到家裡來了,我還能不信麼!
那殭屍手套在門板上暫時被困,只能在原地跳個不停,門板嘎吱作響,隨時都像要散架,我連連點頭,道:“我信我信!大鬍子,你既然是來救我的,那就趕緊救吧。”
李伯通說:“怎麼稱呼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說:“二師父!”
“這稱呼不好聽。”李伯通說。
我又叫道:“師伯!”
李伯通“哎”了一聲,笑得特賊特高興,拍著我的肩道:“既然你這麼叫我了,那我一定得救你,咱們走!”
“走?”我問,“到哪去啊?”
李伯通:“從窗戶逃出去。”
我一甩手道:“就這點能耐還讓我叫你師伯,你行不行啊?你不是騙我的吧?”
李伯通摸了一把鬍子,道:“看來一定得給你露兩手才行,待老道畫符鎮住這妖物!”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桃木盒,一開啟,裡面竟然放著筆、紙和一小盒硃砂,李伯通拿出其中一張黃紙條,摁在牆上,然後用筆蘸了硃砂開始畫符。
我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