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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無夢心情顯得不錯，在看到城主那略帶好奇的目光時還是說：“我在想，要不要什麼時候穿一次女裝，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牽手走在街上了。”

城主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腳步也停了下來，無夢也只好跟著停了下來，難道她說錯什麼了嗎？

“你這樣，很好。”城主認真的說，似乎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談論這個問題了。

無夢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特殊情緒，有些猶豫的問：“那你……想不想見一見呢？”

城主愣住了。

她穿女裝？城主記憶中也只有四年前見過她的那一次是穿的女裝，不，也算不上是女裝，因為那是裡衣，裡衣都一樣，並沒什麼特殊，從外表上來看是女人沒錯，但是臉那時候已經算是毀容，而身上也有了一個窟窿。那時候城主心嘆，傷成她那樣居然還沒死，也是她命大。

他又怎麼會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天，他“順手”救的那個人會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看慣了她穿男裝，他還真沒想過會有一天能看到她穿女裝的樣子。事實上，他真的覺得無夢現在穿著一身白衣，男裝的樣子很好看，男裝女裝，都是穿在一個人的身上，不管裝扮如何，都還是那個人不是嗎？

不過，如果她真的換上……也一定很美。

在無夢期待的目光中，城主輕微但確實明顯的點了下頭。

無夢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伸手抱住了城主，城主也將她抱進了懷裡。

“以後，我就只穿給你一個人看，好不好？”無夢說。

“嗯。”城主心裡暖暖的。

“等江湖上的一切都平靜之後，我們就留在海上，沒事的時候可以外出，四處遊覽……不過我覺得還是在海上更舒適，哦對了，還有當年收留我的清風小築，清風小築現在還在嗎？”無夢突然想到他們邂逅的那個地方，環境非常的清幽，很適合隱居的生活。

城主有些意外她也想到了清風小築，他對她說：“清風小築一直都在，那裡，以後會是我們的家。”

“家？”無夢訝異的出聲，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白雲城呢？難道你不要了？”就算是家，也該是白雲城才更符合家這個概念吧？

“你喜歡清風小築，不是嗎？”城主略帶疑惑的問她。

“說是這麼說……但我也不能把你這白雲城城主給拐走了不是？”無夢有些彆扭的說，只有他們生活在清風小築，幾個下人，那是很嚮往的生活，“白雲城又不像我珍珠島有兩個島主，我不管島上的事不還有嶽流涯嗎？可是白雲城……”

“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攔。”城主沉聲道。

無夢心滿意足，能讓冰山說出這樣的話，她已經很有成就感。

……

……

上林春是一個休閒的好場所，無夢讓無夢樓的那些女子們去做什麼城主並沒有過問，而城主在中原的地位也不算高——白雲城太過與世隔絕，即使有些劍鋪是直接從白雲城購劍，但也跟白雲城沒有直接往來的利益關係。

換句話說，城主現在沒有任何的權利，甚至連一個手下都沒有。

至於白雲城……無夢幾乎已經看到雲老夫人那張已經笑得扭曲的臉，前幾天得到的訊息，雲老夫人已經將整個逍遙島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而給城主留下的，只有一個劍冢。

——因為除了城主之外，劍冢沒人能進去。

而城主身邊，本身有的心腹也只有古影一個人，現在古影也不在了，城主就成了孤身一人。就算古影在，如今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自然，這也是無夢另一個不想這麼快去白雲城的原因，她倒是想看看，雲老太太能折騰出什麼來。

幾天的時間，從表面上看終於還是一派平靜，無夢、城主、嶽流涯、凌照凌煦兄弟都無所事事的樣子，傲雪和挽月也忙著處理無夢樓的事情，太過平靜反而顯得很是不平靜。

打破了不平靜局面的，是皇宮大火。

十五前，無夢到了晚上都會跟城主在小樓對飲幾杯，每天看著月亮一點一點的變大，一直到十五這天，月亮終究是圓了。

從小樓裡，無夢和城主都看到了皇宮那逐漸紅了起來的光線，煙霧繚繞，很快就將半個皇宮籠罩在了其中。

這是一場大火，目標來自多個地方，卻又統一的集中在一處，所以，是有預謀的。

無夢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不溫不火的一笑：“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