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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看到抱著小包子的慕貞,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臉頰紅腫的狼狽模樣,“貞娘,這是咋的了?咋成這樣了?”
心疼的替慕貞捋了捋頭髮,憤怒的看著宋氏等人,道:“這還不得了了,說打人就打人,這可比那些官老爺還要厲害,做啥子事都不講究個章程還了得?老頭子,今兒這是可不能善了,你要是不好好整頓一下,以後指不定還有這種歪風邪氣,哪家過日子不是磕磕碰碰的?要是想他們這樣兒,動不動就把人捶一頓,咋這平窯村估計要反了天了。”
孫大娘在小包子不要命的跑到他們屋裡去找自家老頭子,說是上房的人在打慕貞的時候,就差不多明白了慕貞的意思。
老三大雨天被宋氏趕到上山弄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他們不說去看一眼,反而還欺負起了逸清,現在看著慕貞這狼狽的模樣,她的火更大,上房這群人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
所以,孫大娘的一番話,一半是為慕貞打抱不平,一半是看不慣上房這群自私的人。
村長聽了自家老婆子的這番話,自然是十分贊同的。老何家這些年的行事越發乖張了。
老三雖說是他們從小寄養在別人家的孩子,但好歹是自己身上落下來的肉吧?但是從老三回到這個屋起,就沒見他們給過老三好臉色看。
說個媳婦回來,連個酒席都沒擺,大夥到現在都不曉得慕貞是哪裡人士。
先前何老三被上房欺壓,本尊被上房的大罵,村裡人大多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不好插手。
在加上何老三平時沉默寡言,本尊又是囂張跋扈,夫妻兩人和村裡的關係並不好。
而慕貞來了之後,刻意的和村裡那些正直,和她談的攏的人交往,刻意的和別人拉動關係,這才和大家熟絡了起來。
不說別的,就說慕貞做了那幾次好吃的,專門給他們家送去了一碗,村長覺得自己也應該照顧照顧這一家子。
不是說村長貪汙,以權謀私之類的。只是慕貞送這些稀奇的吃食時是給了人家乾爹乾孃和他們的,這讓人感覺,在慕貞兩口子的心裡,和他們的乾親沒得區別,所以這無形中就讓村長把慕貞兩口子當成了自家人。
不理會上房那要吃人般的目光,村長對慕貞道:“貞娘,你看這件事咋解決,你男人雖然不再你身邊,但是你放心,我們大家夥兒給你撐腰。”
村長這話一出口,宋氏不幹了,“我說孫大福,你說這話有些偏幫吧?不就是一個村長,莫要拿著雞毛當令箭。就算是縣老爺來了,我屋裡的家事他照樣管不了。”
宋氏的話成功讓孫大福的臉色黑了又黑,“我這個村長是沒得啥用,但是村裡的事還是歸我管,你們今兒這事怎麼解決,還是我說了算。”
村長的話音一落,何明忠就狠狠的白了宋氏一眼,這才討好般的笑著對村長道:“村長,你莫聽那老婆子亂說,她這會兒有點不正常呢,你可是我們平窯村的衣食父母。”繼而搓著自己的手,道:“不過你這問都不問就讓一個小輩看這事咋解決,這不是打我們的臉,讓整個平窯村的人笑話我們嗎?”
何明忠這話,可比宋氏說的有水準多了,話音一落,這更前不少老人就連連附和著是。
慕貞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老狐狸,看來他的手段比宋氏高,平時還是小看了她的這個老公公了。
看著村長面露難色,慕貞醞釀了一番情緒,哽咽道:“村長,這位父老鄉親,我求求你們給我做做主啊,我這別逼的,真的活不下去了。你們看看我娃子的耳朵,看看我們孃兒兩個身上的傷,我家老三這大雨天被趕出去掂柴摔跤了還昏迷不醒,這邊他們就來欺負我們孃兒兩個,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說著,慕貞拉著小包子朝眾人跪下來,道:“求求大家給我討個公道啊。這上房這樣的容不下我們,我看我們還是分出來過算了。老三受傷這麼多天,他們也不去看一眼睛,一分錢也捨不得給我們,這樣過日子,和分家也沒得啥子區別了,我們還是單另出來過算了。”
宋氏聽慕貞要提分家,頓時不幹了,“你個小賤蹄子,就是見不得我們家好過是吧?天天拾掇著我們分家,你說你心眼兒咋這髒呢?”
慕貞佯裝著憤怒的樣子看著宋氏道:“不准我分家,行的啊,你先把我相公的診費拿出來,你讓我們孃兒兩般到你那瓦房裡住去。”
“哼,想要我給你拿診費?你想的美,病死了是他命短,關我們啥事?”說著宋氏還十分鄙夷的把慕貞從上倒下打量了一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