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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無法,慕貞只好答應。
這個時代的賣身契,比前世的身份證還要重要。沒有了身份證你還可以補辦一張,賣身契的管理可是十分苛刻的。
不僅要主人家持賣身契去官府,還要這個賣身契的本人去,雙方皆同意,簽字畫押之後才會生效。
現在齊氏他們死活不要這份賣身契,慕貞總不可能把他們綁去吧,就算綁去了,要是他們自己不願意,那官府說不定還得治自己一個擾亂公堂的罪。
當然,這也不是說主人家對於奴才就沒有處決權了。當奴才犯錯的時候,主人可以不經過官府,就能決定奴僕的生死。
慕貞暫時還不習慣這樣的思維,但是齊氏只要一離開他們,說不定就會遭到趙財主的報復,她不可能就為了人家要做她的奴隸,而要讓人家去送死吧?
趙寶珠既沒有賣身契在慕貞手裡,慕貞夫妻兩也毫無怨言的收留她,給她口飯吃,所以,趙寶霞心裡的報恩念想,比齊氏和趙明哲更加強烈。
最後,她提出照看逸清和做餉午飯的要求。
十畝地的四季豆,估計要上千根豆兒籤子,兩口子光砍籤子,估計都要個四五天的時間,要是有個人搭把手,那倒是減輕了他們不少的負擔。
砍豆兒籤子不是啥難活,就是看到那有食指粗細的樹棍子,砍下來,然後把枝椏一削就可以了。
一般選用樺李樹做豆兒籤子,這種樹從新發的幼苗起,就是直溜溜的,而且樹也長得結實,從地裡拔回來了,還可以當柴火燒。
這巖洞的附近就是樹林,夫妻兩也沒走多遠。
有些人,慕貞是一輩子都不想見的,這其中就包括了田地和桂花夫妻兩。
有何老三在,她倒是不怕他們,只是心裡會不舒服。有些人,慕貞估計這一輩子都無法和他愉快的玩耍。
兩家人雖說住在一個村,但是從那件事以後,慕貞似乎就沒見過他們了,就算是這樣,慕貞在心裡也不由的道了一句:真是冤家路窄。
這次除了田地和桂花,旁邊還有一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婦人。
慕貞離得老遠,就聽到了桂花的咒罵聲:“你飯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老孃都砍了這些了?你數數你這才幾根?”
和這夫妻兩在一起,還任桂花欺負的女人,估計就是田地那小妾表妹王燕了。
慕貞和何老三的位置在他們的上方,要是走吧,肯定會和那夫妻兩打上照面。慕貞承認自己不是個什麼大方的人,兩人已經砍了好幾捆了,就坐下來休息,免得和那家人撞上。
那王燕被桂花罵了,好壞都不敢做聲,繼續拿著刀砍著。
慕貞和何老三坐在一條小路邊上,慕貞他們看的樹林,是買村長的,和田地他們家的捱著。
慕貞的頭稍稍一抬,就能看到那三個人。
只見田地和桂花兩人坐在一旁歇著,已經被汗水打溼背心的王燕,還在揮刀砍著。
說來也奇怪,當年田地和那王燕,聽說感情好的不得了,也不至於王燕只是給他生了一個女兒,態度就變成這樣了吧。
桂花和王燕比起來,那可不止粗了一圈,以慕貞的眼光看,肯定是王燕要好看些。只不過可能有些營養不足,面色有些發黃。
看著田地和桂花的身邊都有一堆捆好了的柴,看來,兩人這是在等王燕了。
“你眼睛瞎實了?老孃離你這麼遠,你的棍子都能刷到老孃的臉上?你是不是當顧的?”
慕貞正百無聊賴的等著他們走呢,誰曉得桂花突然又爆發了。
慕貞抬頭一看,只見話音將才落下的桂花,就扭著她那肥胖,但是十分矯健的身子,大步跨到王燕面前,抬起手就是大耳巴子的往王燕身上招呼,嘴裡還不停的罵著:“小賤蹄子,我讓你謀害我,我幾巴掌打到你摸門不到。”
開始王燕還不敢讓,只是用胳膊擋著,桂花是越打越順手,最後抽起地上的樹條子就往王燕的身上招呼。
王燕生生的捱了幾下之後,或許是真的受不住了,連忙往田地的身後躲,“表哥,你趕緊管管,大娘她要打死我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看別的,就看看我兩曾經的情分上,救救我吧,她這是要把我往死裡打啊。”
或許是王燕的話起來作用,或許是兩個女人的吵鬧聲讓田地覺得吵,不耐煩的吼了一句:“都給老子停下,吵死了。”
桂花自持有理,雙手往圓滾滾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