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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得是多有錢才能買下來七八個足球場啊?而且這每平方米的造價比足球場貴多了吧?看看這多年的古樹,還有這紅木的桌椅,黃花梨的床榻,還有那個費盡了人力物力財力的那個所謂的引溫泉水進院子的當洗澡水的法子。
沈瓔覺得以自己的腦子根本沒辦法計算出來,只是和周煥章說道,“若是把張萬閒的家產全部充公的,只怕是國庫的銀兩會翻倍吧。”
“嗯,至少是整個京城的稅收的三倍以上。”周煥章說道。
這不過是周煥章的一個粗略的估計。但是具體多少,現在周煥章還沒辦法去知道。
事情還沒有辦完,這個家還不能抄。
幾日後的夜裡,周煥章終於是得到了暗探的訊息。
“什麼情況?”周煥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給朕一字一句的說清楚。”
“皇上,”暗探跪下里,“屬下說的句句屬實,張萬閒在京城的聯絡人確實是瑞王,而張萬閒其實是柔太妃的母親那邊的一個遠房親戚。”
“柔太妃?孫家?”周煥章抬了抬眼皮,說道。
“是。張萬閒原本和孫家其實沒有什麼來往的。但是後來因為張萬閒藉著來京城的機會便和孫家牽上線。替孫家做了不少背地裡的勾當。”
“有記錄嗎?”周煥章的聲音這個時候已經是冷的和冰渣一樣了。
暗探都覺得有些打哆嗦,趕緊取出來懷裡的一個小本子,恭敬的遞給了周煥章。
周煥章翻開那個本子,上面赫然記錄著孫家這些年來做的大部分的事情。其中居然還有周煥景幾年前去漢中所謂救災的用的吃的的吃住花銷。和挪用救災銀兩。剋扣老百姓救濟銀兩,中飽私囊等等醜事,不一而足。
周煥章看了這些東西。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生不出氣來了,整個人只是感覺是如此的無力。
一邊是黎民百姓,一邊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周煥章用力的搓了把臉,面無表情的說道,“行了,這些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暗探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周煥章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動,看著那個並不算厚的冊子,周煥章一聲苦笑。
這……簡直就是,記在意料之中,卻還是讓人無法置信。
小冊子上面寫的,張萬閒這些年和範宏在蘇州,私自扣下京城的貢品,然後偷偷透過其他的不正規的港口運出海,以極其離譜的價格賣給洋人,僅僅就這樣還不算。織造局的那些手藝匠人,手藝都是世代相傳的,並且這些工人都是記錄在案,不從事田間勞動生產,幾乎就是靠著織造局這裡的工錢給養活。
然而,張萬閒利用他不知道是怎麼的來的蘇州織造總領的職務之便,剋扣工人的工錢,一個工人一年剋扣的工錢若有一兩銀子,整個蘇州織造府的工人有數萬人,那也是數萬兩白銀就這麼進了這些人的腰包。這麼多年下來,周煥章簡直不敢想象這是怎樣一個龐大的數字。
他坐在屋子裡,任燭火明滅,他其實什麼都沒想,此時此刻的大腦裡是一片的空白。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該想些什麼,是現在就下旨捉拿張萬閒?還是即刻回京,命令大理寺嚴查孫家?然後滿門抄斬?
貌似到現在為止,哪條都不現實。
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周煥章不用回頭都知道是沈瓔來了。沈瓔的手搭在周煥章的肩膀上,周煥章握著沈瓔的手說道,“還沒睡?”
“爺沒回來,哪裡睡得著。”沈瓔輕聲說道。
聽了沈瓔的這句話,周煥章方才冰冷到極點的心稍稍有些回暖,他站起身來,拉過沈瓔說到,“那今天晚上就陪著爺別睡了。”
“好啊。”沈瓔想也不想,滿口就答應下來。
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可以毫無防備的相信自己吧,或者說也就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自己能夠相信的人。
想到這裡,周煥章忽然覺得有些悲哀的可笑。
作為一國之君,能信任的和能被信任的人居然有且僅有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個人,不得不說這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吧。
一夜過去了,沈瓔真的就陪著周煥章生生的坐了一整夜。
周煥章沒有告訴她是為了什麼,而沈瓔也根本就沒有問,她的邏輯也很簡單。以她現在的角色,即便是知道了,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是多一個人徒增煩惱而已,還不如什麼都不要問。
或許這個時候的周煥章不過是想要一個人陪著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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