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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位之超然,亦讓四海羨妒,卻再也感受不到那種至為簡單的快樂了,也越發理解神農彼時彼地的心境來。
收斂心神,御風掠到少昊身邊,將眾人混金枷鎖一一劈斷,道:“太子殿下,你們怎麼會被流囚到這東海歸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少昊微微一愕,奇道:“你當真不知?”搖了搖頭,嘿嘿嘆道:“這三年之間,你消失的蹤影全無,大荒早已是天翻地覆!”當下來著他到城樓坐下,說起來龍去脈。
原來那日拓拔野墮落蒼梧之淵後,姬遠玄以息壤封住地壑,待到五族群雄趕到之時,那裡已只剩下他與風后二人。
土族君臣異口同聲,咬定拓拔野便是帝鴻。適才趁著姬遠玄與女魃激戰之時,偷襲暗算,虧得風后及時趕至,逆卷狂風,使得女魃火浪倒打在拓拔野身上,將其燒成重傷,墮落地壑。
混戰中,姬遠玄的息壤銅匣又不慎被狂風吹落,在烈火與颶風的交相作用下,將地壑封鎮的滿滿當當。
蚩尤、縛南仙等龍、蛇、苗三族群雄自然不相信。奈何拓拔野已被封鎮地底,烈煙石又下落不明,無從對證。
加之水族眾人不住幸災樂禍的煽動撩撥,雙方鬱積的怒火越來越旺,彼此指責詰難,劍拔弩張。
眼見大戰一觸即發,烈炎百般斡旋,認為其中必有誤會,懇請各族齊心合力,劈開混沌天土,救出拓拔野,問個水落石出。
奈何息壤凝固之後堅逾玄鐵,又經女魃烈火與蒼梧地火兩相燒煉,更是堅不可摧。各族豪雄絞盡腦汁,費了整整一日,依舊無計可施。
水族群雄原本便巴不得拓拔野死無葬身之所。到了翌日黃昏,更是鼓譟不絕,說此行是來參加五帝會盟,可不是替人掘墳挖屍的,若再不推舉出新任神帝,他們便要返回北海云云。
經此周折,各族已頗感疲倦不耐,許多人也紛紛附和,都說不論拓拔野是否帝鴻,橫豎已封鎮在太古地囚之中,永無生還之機了,與其凸耗精力,倒不如儘快重新比劍,選出大荒天子,還復四海安寧。
拓拔野聽到此處,心中大凜,姬遠玄帝鴻之身,吞鈉汁光紀、句芒、烈碧光晟等人真氣,真元之強猛,差可比擬青帝;加之他隱藏極深,除了當日在蟠桃會上偶露鋒芒外,無人知其深淺。
其時青帝化羽,天吳重傷,白帝淡泊無爭,烈炎太乙火真斬稍欠火候,蚩尤性情剛猛易折,又正自悲傷憤怒,極易掉入姬遠玄的陷阱……數來數去,竟無一人是他的對手!果聽少昊道:“……出乎眾人所料,太子黃帝竟大發神威,接連擊敗炎帝與朝陽水伯,又極之驚險的勝了苗帝半招,正當我們都為陛下擔心之時,他卻突然收劍罷戰,推舉白帝為天子,說當今亂世,人心浮動,惟有陛下這等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四海臣服,天下太平……”
“眾人聽他推舉父王,紛紛大表贊同,就連朝陽水伯也無異議。父王推卻不得,只好隨大家返回天帝山,祭天登位。”
拓拔野微微一怔,旋即恍然。
神帝之位看似風光,實則卻是各族角力平衡的結果,尤其當今之世,群雄盡懷逐鹿之心,即便坐上其位,稍有不慎,不但不能鎮伏各族,反而會引火燒身,成為眾矢之的。
姬遠玄雖然鬥敗各族帝尊,畢竟威望尚淺,蚩尤桀驁不馴,又因自己之事與他新近接下芥蒂;天吳更是深沉狠狡之悲,陽奉陰違,反覆無常;木族青帝新亡,繼任者尚不知究竟何人……變數眾多,難以駕馭,要想單以比劍讓天下臣服,談何容易?
更何況西王母又是雄圖霸望的女中豪傑,他好不容易才成為金刀駙馬,依崑崙為靠山,若打敗了白帝,難免不引起西王母的猜忌之心,說不定還會因此失去最為重要的盟友,四面樹敵。
權衡之下,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推舉“未來岳父”為神帝,一則昭示自己謙謙君子之風,關切蒼生,殊無野心;而則以白帝超然澹泊的脾性,縱為神帝,亦當無為以治之,實際權柄還是操於西王母之手。
如此一來,西王母又怎麼會不對這乖巧順心的女婿感激讚賞,視如己出?雖不得神帝之名,卻盡得其利,還平白撈上一個好名聲。等到他日羽翼豐滿之時,再順理成章的奪此神帝之位,易如探囊取物。
但最讓拓拔野凜然的,倒不是他這番深遠心計,而是他明明唾手可得神帝之位,卻甘心送與別人的隱忍與決斷。相比之下,老奸巨滑的燭龍、深狡狠辣的天吳,反倒毛躁的像個猴子了。
想起當年雨師妾對他的評價,心中寒意更甚,暗想:“倘若當日早聽從雨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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