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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殺的踉蹌飛退,聲勢狂猛不可當,順勢抓起水聖女,沖天飛起,朝南急掠而去。
原來她心繫幼子公孫青陽的下落,為了救出烏絲蘭瑪,故意激使燭龍對付流沙仙子,引得拓拔野等人混戰一團,而後趁著強良二人關注戰況之際,全力猛襲得手。
北極雙尊惱羞成怒,喝道:“妖女敢爾!”雙雙沖天飛舞,馭風急追而去,越去越遠,很快便消失在西嶺山崖之後。
天吳似是胸有成竹,收起長刀,冷冷地袖手旁觀。
拓拔野體內這八十一種劇毒,乃是天吳召集水族三十六名最高明的巫醫所制,毒性環環相扣,彼此互激,一旦爆發,經脈,筋骨最先受到侵蝕。真氣執行越快,劇毒蔓延也就越快,常人只需走上十步,立即周身經脈碎斷而死,仙級高手至多也只能撐個三五曰。
拓拔野激鬥片刻,經脈已是如炙如灼,每一運氣,便疼得周身欲裂,汗珠如黃豆滾滾而落。但眼角掃處,瞥見燭龍將流沙仙子帶入石洞,心中驚怒悲憤,縱聲長嘯,奮不顧身地朝洞口猛攻而去。
他意志堅定,聰睿頑強,越是困難絕境,越能激發熊熊鬥志,發揮超卓之力。此刻痛楚狂亂之中,腦中反是靈光閃耀,福至心靈,突然想起許多“天元訣”的奇招妙式來。刀芒陡然一變,時而如神龍夭矯,首尾莫測;時而似春江怒水,大開大合。
北溟宮的水族衛士真氣俱極強沛,更有不少真人級的高手,生平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兇險惡戰,無一不是勇悍絕倫之輩。但被他這神詭莫測的刀芒凌厲猛攻,不是轟然震碎兵器,狂噴鮮血;就是肢體橫飛……竟沒用一人能抵擋兩刀以上!
水族群雄原以為他中毒之後,真氣大弱,這般圍攻而上,必定手到擒來,想不到他竟勢若狂龍,勇不可擋。
意料之中的圍獵竟變成了意料之外的屠戮,拓拔野所到之處如銀河奔瀉,鮮血激射,哀號淒厲,不斷有人頭沖天飛起。有些人甚至還沒瞧見他的身影,便已被刀氣轟然斬斷,慘叫橫飛。直殺得眾衛士肝膽盡寒,聞風披靡。
眾蠻人士氣大振,歡呼吶喊,箭矢如雨,戰況陡然一變,壓得水族群雄如狂潮後退。
天吳依舊面無表情,當空凝立,烏金長袍獵獵鼓舞,一雙眸子光芒閃耀,緊緊盯著拓拔野,似是要將他的一刀一式全都銘記於心,仔細揣摩。
燭龍一心煉製神藥,對洞外一切熟視無睹。徑自將流沙仙子橫放在地,又在旁邊支一銅鼎,指尖一彈。火焰熊熊跳躍,映照得洞內紅彤彤一片。而後又抓起一把冰雪放入鼎中,等到滾水沸騰,便將蛇蛻丟入其中,“哧哧”激響,異香繚繞。
燭龍閉上獨眼,深吸了一口氣,乾癟枯瘦的臉上露出一絲森冷的笑容,睜開眼,灼灼地盯著流沙仙子,淡淡道:“洛仙子,聽說你跟隨神帝多年,深得他的藥理真傳。也該知道他所說的‘甘以身試毒,救死扶傷’罷?我重傷未愈,體內妖靈邪魄又曰益失控,唯一的法子,就是脫體重生。你既是神農的弟子。想必也不介意犧牲自己,來解救老夫了?”他對神農怨恨已久,此刻始得抒發,快意已極。
流沙仙子經脈被封,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自己的手腕高高舉起,輕輕一劃。鮮血涔涔滴人鼎中,紫煙“哧哧”飄舞,心中驚怒悲恨,也不知罵了多少惡毒咒語,卻偏偏連一聲也發不出來。
被那蒸汽燻灼,手腕劇痛,只覺得周身的血液不斷地湧過脈門,離己而去,憤怒恐懼漸漸被悲涼取代,隱隱之中,又感到說不出的滑稽荒唐,難道自己當真就要這麼死了嗎?
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星夜,在南疆的密林裡,她枕著一溪流水,仰望枝葉間的星光,暗暗許願:“希望有一天,我老了,快要死的時候,他也能像此刻一樣,睡在我的身旁……”
想起許願的那一刻,他沉睡在如水的月華里,白髮如銀,臉上掛著嬰孩一般的純淨笑容。想起那一刻,星光燦爛,夏夜的涼風吹得枝葉沙沙作響,空氣裡盡是濃郁的青草與鮮花的清香……
那時她多麼年輕啊,就連他,也彷彿永遠也不會老死一般。
心中一酸,淚水突然湧上了眼眶,伊人已逝,獨影徘徊,縱然自己再活千年百年又如何呢?閉上眼,淚水滾滾而落,嘴角卻泛起了一絲落寞而悽楚的微笑。
第二卷 青帝 第十章 八極大法
萬里碧天,晚霞如火,夕陽的餘輝斜斜地投入石洞,燭龍與流沙仙子如鍍金光,紫煙繚繞。那高高抬起的皓腕瑩白如霜雪,鮮血滴落,嫣紅刺目。
拓拔野又怒又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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