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才在車內的慌現,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只是身體並不排斥這種親暱。
她輕輕問出突然湧上的好奇:“你……愛她嗎?”
“什麼?”
“你很愛你的妻子——速水詠子吧?”她故作輕鬆。
“今天的問題決定這樣浪費了?”
“這無關緊要嗎?”她冷下聲音,不喜歡他以輕率的態度面對她十足認真的問題。
“沒有其它更想知道的嗎?”他替兒子剝了一隻柚子,才看向她。
裴紅葉有絲動氣。
“你何不直接告訴我什麼才是我該問、才是你認為的重點。”
衛極的眼神與闃夜融成難以解讀的深沉,口氣仍是不疾不徐的漫應:“我愛我的妻子,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不然我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娶她,冒著失去她的危險、冒著自己隨時會心碎的危險。所以,現在的我簡直可以說是活該。”
他——在生氣嗎?
他臉上有笑,眼色又復和煦,但柔和音色組織成的字句卻像一束束星火向她焚燒而來。
而她竟覺得理屈而低下頭。多麼荒謬!他的妻子過世又不是她的錯。
她才是該生氣的那個人,不是嗎?他居然毫不遲疑的承認他深愛速水詠子,一副傷心大情聖的樣子,那他昨天吻她又算什麼?還有剛才的毛手毛腳!
“我不會安慰你的。”為了怕嚇到朗兒,她聲音與他相同的輕緩:“我很遺憾令夫人喪生太平洋底,但這並不是我的錯,請別對我發火。”
“誰說我妻子過世了?”他似笑非笑。
“是,她只是失蹤。”據聞屍體至今未打撈到,痛失愛侶的人總會計較他人的用語。她撇開頭,無來由的厭惡起他的深情。
“爹地說媽咪只是忘了回家的路。”街朗靜靜聽了好久,終於有機會參與意見了。
“哦?”她不贊同他以這種說詞向孩子解釋母親的死亡。就像當年失去自己的母親相同,八歲大的孩子不見得會真正明白死亡的意義,但知道那代表什麼,也就是永遠再也見不到亡者的意思。
“朗兒,媽咪很努力在找路回家呢。”街極可惡的咧嘴一笑,根本不理會她凌厲的眼光。
“會找多久呢?我不要其他媽咪了,只要這一個。”有兩個媽咪好像很奇怪呢,所以他困擾的皺起眉頭。
衛朗還沒大到對血緣有認知,對於自幼就沒有母愛的他來說,“母親”的角色只要由他喜愛的女性長輩來扮演就可以了,他很喜歡裴阿姨,也只要裴阿姨。
“好呀,就這一個。”衛極輕鬆應允。
“你這個人真沒原則。”她冷笑。
“這是我的優點之一,很榮幸被你發現了。”他右手橫擱胸前,行了個英式的騎士禮。
裴紅葉深信再與他耍嘴皮子下去,氣得七竅生煙的人絕對會是自己,他簡直是令人髮指!
暗自氣悶的低頭吃零食,意外的發現衛極採活的零嘴都是她喜歡的口味。與衛朗開開心心吃了一大半,才發現衛極只是喝著可樂,沒動零食,並且一直看著她,眼光似乎閃動著溫柔與抑制……。
他在壓抑什麼呢?而為什麼自己總是看得到他和煦面具下的感受?即使常常對自己觀察所得存疑……。
遲疑的,她問:“她……到底有多好?”怎樣性格的女子值得他這樣精采的男人傾心並且追念至今?那個與她相似的速水詠子想必非常特別吧?
“她能一眼就看穿我,直達我靈魂深處。那時我便想,我這輩子註定完蛋了。曾經我知道我終究會結婚生子,但並不知道戀愛可以深入骨髓,招惹來無邊的牽念。跌得太深太重,心甘情願,現在想起來仍是感到不可思議。”那時他簡直像個瘋子,也差點嚇死了她,不然她不會見了他就逃。
他怎能用柔情滿溢的眼神看她,在她臉上遙想另一張面孔來懷想?!
“你想利用人當替身,也得徵詢一下他人的同意。”她努力讓聲音冷淡,不欲理會心口滴滴答答的淌血聲。她早有預感他的接近是因為她長得像速水詠子,只是親自證實後,卻無法抑制住尖銳的錐疼。有些事,不是知道了就可以不痛,尤其以衛極最能傷她。
該死!才見了幾次面,她就陷得太深而不自覺。
“我要回去了。”她欲起身。
他伸手握住她手腕,制止她再次以背面對他。
“我從沒利用你。”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讓你愛上我。”他吹拂她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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