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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請你迴避一下?”
“姐姐?”姑娘一怔,會意,“好好,我回避就是了,我只想確定你是不是能自己換衣服。”姑娘走到門邊,忍不住回頭對宋慈爽朗一笑,道:“我不是什麼姐姐,我是王爺的十四暗衛之一,我排行老六,你叫我趙六就行。”跟趙譽姓趙,趙六,宋慈喃喃:“真難聽,那傢伙就不能給下屬起點好名字,一二三四五六的,跟阿貓阿狗有什麼區別。”
趙六耳力好,道:“王爺起的我們也沒辦法,你得知道王爺肚子裡的文墨就那點,我們幾個也沒什麼期望了。”
宋慈換上一件白衣,他不懂,趙譽給他的衣服幹嘛都是白的,像是弔喪,其實宋慈不知,趙譽一是覺得白色襯得宋慈愈顯清逸淨馨,再是每次見宋慈他都穿白衣,以為宋慈只好穿白色,實是宋慈一般只是在一心堂出診或檢驗屍體時穿白衣。不過趙譽給的都是些上好的料子,比起自己那件白麻布衣好太多了,宋慈撓撓頭,很為難,他不想欠趙譽情,更不敢欠,怕以後還不了。
宋慈走出小屋,太陽一照,覺得精神好多了。外面是一塊半畝大的平臺,三間茅屋面山背水而建,屋前是一塊數丈寬的方場,方場四周,點綴著花畦萊圃,松濤竹韻,夾以淙淙流水,伊若世外桃源。宋慈微愕,這就是正五品上騎都尉的家宅?!結廬而居,與世隔絕,整一個陋室,也太寒磣了吧?!宋慈走出來並不見趙六,只見院中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正和一小女娃娃玩綵球玩得正歡,宋慈不認得那個男子,男子轉頭看了一眼他,卻和眉善目的向他打招呼:“宋公子早呀!”
男子抱起女娃,對她道:“織兒,快叫‘王妃’!”
王妃?!宋慈莫名其妙。
小女孩本來玩得挺高興,可一聽男人要讓她叫宋慈“王妃”,立馬垮下臉來,悶頭埋在男人肩上裝鴕鳥。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眉清目秀的少年抬著一盤饅頭衝出來,一邊嚷著“燙死了燙死了”,沒注意到宋慈,一頭撞在他身上,宋慈踉蹌了兩步,胸口一陣發悶,想自己身子怎麼虛到這種程度,僅被撞一下都站不穩。
“對不起對不起!”
男子道:“小七幹嘛呢?!慌慌張張的沒個樣子,撞傷了王妃,小心王爺回頭打你板子!”少年一聽,表情故作誇張的嚇了一跳,忙道:“對不起呀王妃,小七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七這不給您端早餐來了嗎?您可讓王爺莫要打我呀!”
宋慈眼角抽抽,少年眉梢分明帶著一絲狡黠。看少年和男人都穿著和趙六相同的黑衣,想他們可能都是趙譽的暗衛,暗衛會這麼忽悠?!他才不信,分明就是在調侃取笑他,宋慈不想隨便任人看輕了,他對少年微笑道:“沒關係”,強忍著不適,依舊是一副雲淡風清的神情。
男人和少年對視一眼,他們本是不信沈傲君的話,王爺真會看上一個男人,想宋慈可能是使了什麼狐媚妖術才讓王爺迷惑,可如今看他,笑清淺,語溫潤,儒雅淡然,書生罷了,更加奇怪,王爺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百無一用的書生?男人又對懷中的小女孩道:“織兒,你覺得王妃漂不漂亮?”小女孩使勁搖頭,“一點也不漂亮,臉白的像個死人,而且他是男人,怎麼可能是王妃,王妃是女人。”
男人和少年皆是愕然,他們這才發現宋慈臉色真得非一般的蒼白憔悴,他們有些不忍了,本想開個玩笑,但此時玩笑開得太過分了。宋慈臉色有些掛不住,強笑道:“就是麼,宋某是男子,怎麼可能是王妃,你們就別取笑宋某了,宋某是來查案的。”男人和少年不語。
宋慈問:“趙……你們王爺在哪?”少年道:“屋後小溪邊。”宋慈道了聲謝,忙逃一般的跑到屋後。
宋慈走後,沈傲君神出鬼沒地站在男人和少年身後,臉色不善地抓住兩人的肩膀,陰沉道:“找打嗎?”
“哇!”
“沈大快放手!膀子快捏碎了!”
沈傲君警告道:“少拿宋慈打趣,這事是爺和他之間的事,少插手。”男人和少年忙點頭如雷。
宋慈神情恍然,走在山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心裡又氣又難受,他在嘉州是家喻戶曉的才子,有清譽有名節,可跟著趙譽連做人的尊嚴都沒,氣死了,還好現在沒對趙譽掏心,要不連心都丟了,就再難找不回了。
宋慈生著悶氣來到溪邊,一路上低著頭數著石頭過來,竟沒看見前面一幕,當臨水抬頭一看,已經來不及了,大大驚悚到,整個人陡然呆住,薄唇半張,半響閉不起來。
趙——趙譽居然在洗澡!
趙譽頭上包著白紗,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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