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唉,不用站起來,你忙你的,我來送藥給你。”
“藥?”
景仁溫和道:“你昨日淋了一個日夜的雨,不生病才怪。”景仁將藥碗遞給宋慈,“來,喝藥。”
宋慈苦笑,連他都忘了自己還有病在身呢,本來他就有寒疾,淋了一天一夜的雨,又跟趙譽那樣那樣一場,體力早就透支了,但心裡始終放不下案子,既是身體不適也強忍著,忍著忍著就忘了,宋慈想到,他昨夜和趙譽在床上體溫高得像融化一般,並不僅僅是因為情/欲,還是因為他又發夜燒了,前幾日就一直在夜裡發燒,白天又恢復,折騰來折騰去,舊疾未愈,又添新病。宋慈感動景仁只是遵循趙譽的吩咐,居然那麼照顧他,不愧是王府的總管,能力強呀,想得周到呀,“多謝總管大人。”
景仁搖搖頭,“我並不是因為王爺的命令才這麼做的……我是自己想這麼做。”宋慈當時沒聽明白景仁的話,只是笑笑,接過碗不疑有他就喝了。
景仁看著一桌被硃砂筆注寫得滿滿的紙張,疑怪道:“這是什麼?”
宋慈蹙眉道:“我在重新抄寫和批改官府的宗案,這些宗案漏洞百出,看著真是令人心寒,想不到官府辦案子居然這般兒戲。”
景仁拿起看了看,頻頻點頭,想不到宋慈未入仕途就已對官府事務那般熟悉,每句注改都讓人驚歎宋慈的明察秋毫的洞察力和對刑獄之事的天賦才幹。景仁看桌上還有好多沒有謄抄,知道宋慈辛苦謄抄是因為官府案卷不能隨意書寫的緣故,他道:“不如我來幫你吧,你喝了藥還是去休息的好。”
宋慈笑著搖頭,“謝謝,就算你來幫忙我也不能閒著。”宋慈深深吐氣,“事情實在太多了,壓得我現在胸口好悶。”宋慈並不是故意要訴苦,只是他覺得景仁很親切,就像朋友一樣,沒有忌諱的告訴他:“我現在頭也很疼,不知道是生病的緣故還是別的,只要一想案子,頭疼的就像要炸開,這案子很複雜呀……”
景仁拉宋慈坐下,“你慢慢說來聽,我可以幫你分擔分擔。”
宋慈扶額,頭疼欲裂,他閉目揉著太陽穴,“案子比官府查得實際情況要複雜,我現在還納悶,人明明在華亭死的,可居然找不到一句華庭主人湘靈的口供?!這絕對有問題!”
景仁道:“玉堂春的後臺不簡單,傳說京城許多一品二品官和玉堂春關係匪淺,沒人敢輕易動玉堂春,即使出了命案,官府也不敢尚動。”
宋慈點點頭,幸虧景仁提醒,突然,他驚覺頭疼得實在不行,已經超出他所能忍受的範圍,宋慈渾身一麻,支援不住,身子頹倒,景仁扶住他。
“你……你給我喝了什麼藥?”
“對你有好處的藥。”景仁面不改色道。景仁把宋慈攔腰抱起,放到床上,輕柔地拂開他額前微微凌亂的發,宋慈滿頭虛汗,渾身乏力,感覺心口火般灼燒,痛苦不已,他難耐地揪住景仁的衣袖,“我……我心口好疼……”
景仁輕聲安慰:“沒事,忍忍就過了。”
“不行……忍不了……好疼,就像有人朝著心臟捅了一刀一樣……”
宋慈眉頭緊皺,疼得全身蜷縮,而景仁坐在床邊,攬過宋慈緊抱住,宋慈將頭埋在景仁懷裡,難耐之下,一口咬狠狠在景仁胸口,景仁只是輕輕蹙眉,他一邊輕輕安撫著宋慈一邊用一張邪魅縹緲的語氣問道:“乖,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懂得解剖術和紫外線檢驗法?”
宋慈頭腦疼得一片空白,耳邊的聲音卻像是一股力量莫名浸入,令他昏沉疼痛中不得不依言回覆,“我……我就是宋……宋慈,解剖和檢驗……我,我以前就學過……”
“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不對?”
“嗯……”
“那你來自哪裡?”
“……2010。”
景仁雙目睜圓,猛搖著宋慈的肩膀,道:“小慈,真得是你……我是趙譽呀!”
“趙……趙譽?”
“嗯!我才是你的趙譽呀!你一定是跟我一樣死後重生到一千年前的南宋對不對?!”
做夢,一定是在做夢!宋慈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頭疼暈沉,眼一翻,昏了過去。
景仁抱過宋慈,心裡又是興奮又是憂慮,他低頭吻了吻宋慈汗溼的額頭,嘆息,道:“為什麼重生到這裡的你是個男子,卻還和以前一個模樣,為什麼那個人生得和我以前一樣還叫‘趙譽’,明明我才是趙譽的,明明你是我的……可惜現在還不時候帶你走,我還在等……”景仁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陰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