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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樣一根筋到死。”
“你是讓我不要攔著惠父,讓惠父去替我抵罪,而我免於一死?”白起寒心,自己的父親怎麼那麼自私和迂腐,從小教育他的君子之德到哪去了?
白敬宣道:“少廢話,從今日起,我不准你踏出府門一步,我會和總管說,讓他天天守著你,守不住,就關起來,反正你不準再跟著宋慈去犯傻送死了。”
白起憤憤不平的被白敬宣禁足在家中,再也幫不了宋慈一絲一毫,宋慈只能靠自己。
*
宋慈獨自一人快步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時辰已經過了三更天,夜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況且還下了一整天的雨,這時稍微停歇,地面尚是溼滑,宋慈好幾次差點滑倒,幸好他及時扶住牆壁,不至於淪落到這種親離眾散任人屈辱的悲慘地步的他還要在深巷中跌個狗啃屎。
宋慈心情差到了幾點,走一路,罵一路,罵得不是他舅父,而是那個殺千刀的趙譽!都是因為趙譽,他才會那麼悽慘。
宋慈一想到今夜趙譽甩袖離開的背影,他就火大,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一想起來那個背影,心裡就有種沉重的負罪感,他和趙譽又沒有什麼關係,他和梅曉辰之間是他們的事情,是他憐惜梅曉辰,他自願,趙譽憑什麼一副他辜負了他的樣子。
宋慈暗罵:到底是誰先對不起誰的?!要不是趙譽,梅曉辰也不用蹲監獄,白舅父也不會對他發火發到這種地步,弄得一家人雞犬不寧。
“死趙譽,爛王爺!”宋慈破口大罵,他恨死趙譽了。。。。。。但是狠趙譽之前,宋慈還得腆著臉去懇求趙譽,總之他不能連累白起,一人做事一人當。
宋慈越氣卻越冷靜,清晰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宋慈從小隱忍的性格讓他越在這種混亂的時刻腦子越清醒,不會亂了手腳,小不忍則亂大謀,對手越強,宋慈就越能潛伏忍耐,等待時機翻身反擊。
宋慈回到一心堂,沒有顧得上蕭洛和蕭逸,蕭洛擔心的看見宋慈一回家就跑進自己屋裡關起門來。
蕭洛和蕭逸在門口等了好久都不見宋慈出來,他們只好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看宋慈在神神秘秘地做些什麼呢。
入門一看,那副場景令蕭洛和蕭逸不禁驚叫一聲,同時駭然地瞪圓了雙眼——宋慈右手握著刀,在自己的左手掌中劃開一道又深又大的口子,鮮血不斷湧出,宋慈臉色不改,將血滴在硯臺上,執起乾淨的毛筆蘸著血汁,唰唰地在白紙上寫出嫣紅的血書,一面上,大大的一個“冤”字,怵目驚心。
宋慈不顧他們的目光,將梅曉辰的狀書以自己血水書寫,不一會,血凝起來,宋慈又在傷口旁邊劃一口子,蕭洛和蕭逸擔心宋慈會不會痛,那看起來是很痛很痛呀,可宋慈連眉頭也沒皺一皺。
宋慈其實很痛,但再痛也沒心痛,鬱憤和怒氣讓他不能再坐以待斃,心裡只想著一件事——要替梅曉辰翻案!
宋慈寫完狀紙,一手拿紗布,自己則咬著紗布另一段,硬是自己艱難的把手上的傷口包裹好,旁邊的蕭洛蕭逸是驚呆了,一動不動,連幫宋慈包紮都忘了。
宋慈將血書塞進竹筒收入袖中,他冷漠地對蕭洛蕭逸道:“我出去一下。”
宋慈才回來就要出去,蕭洛問:“少爺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宋慈走到門口,拍了拍少女的肩,臉色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天知道這時候宋慈笑得有多艱難,他道:“不用,你幫我好好照顧我二孃我就很高興了。。。。。。不用擔心,我很快回來。”
宋慈是騙她的,連宋慈自己都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來。
宋慈離開一心堂,已經四更天了,他步行直往軒王府而去,走到一半時,他發覺自己忘了帶傘,若是下雨怎辦?
想了想,宋慈無奈的自嘲,自己命都快沒有了,還擔心淋雨著涼嗎?
宋慈來到王府時天剛矇矇亮,但四周還是灰朦朦的,霧很大,寒涼刺骨,宋慈冷得發抖,他看不清楚,這是一幢森嚴又碩大的府邸,在寂靜中散發著森冷莊嚴之感 ,大門緊閉,連一個守衛的人也沒有,宋慈以為自己走錯了,但門關上懸著得的的確確是“軒王府”的匾額。
宋慈鼓起勇氣,敲了敲大門上的銅環,宋慈不知道,明明空無一人的四境,卻有無數雙眼睛默默注視著,監視著他。
不一會,有人開門,門縫中探出來一個白衣青年,青年儒俊而淡雅,面不笑而笑意自生,那種清淡柔和的氣息讓疲憊了一夜的宋慈稍稍放鬆了一些,至少不像他想象中一樣槽糕,不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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