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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至只此一間,倍是孤寂冷清。
獄卒沒好氣的敲了敲木質的牢門,大喝道:“起來起來!有人來探你!”
黑暗中,一個熟悉而乏力但依舊不改其凌凌傲氣的聲音傳出來,“不見,本公子什麼人也不想見。”
獄卒冷哼:“呵,到了這你還當你是丞相的寶貝兒子呢?告訴你,能蹲進大理寺監牢的都是些做官的,就你這罩著祖宗福廕好吃懶做的貴公子,還頭一個,沒什麼大不了!”
獄卒越說越不像話,白起在一旁輕咳一聲已是提醒,獄卒一頓,只好放好氣道:“起來,是你未婚妻來探你。”
“未婚妻?”獄中之人奇怪,微微探出身來,眯著眼打量著門外昏暗不清的人影。
“白。。。。。。白起?”
白起扶著門欄,笑道:“是我,曉辰。。。。。。你看誰來了。”
昏昏冥冥中,傳來一聲清憂的嘆息,聲音清澄,散發著薄涼如玉之感,“是我。”
獄中的梅曉辰渾身一震,跳起來,撲到門欄上,震驚地望著那人,什麼話也說不出。
白起推推獄卒,道:“還不快開門?”
獄卒憋了憋嘴,暗暗咕噥:“我要不是看在你是白大人公子的份上,還拿著白大人親筆特批,我才不會違反歷律開啟牢門呢。”
獄卒開啟門,讓那名女子進去後,又反鎖上。白起道:“你們 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注意時間,我在外面等著。”
白起和獄卒按原路回去,如豆燈光漸漸消失在甬道盡頭。
“你。。。。。。你是。。。。。。宋慈?”
“怎麼?半月不見就不認得為兄了。”宋慈似笑非笑,將手中的一盞燭臺放在獄中桌上,擦擦火石,微亮橘光柔柔的散開,夜色和燭輝的明滅之間,一張寒煙般清麗脫俗的臉龐帶著玩味表情。
宋慈看到梅曉辰的一刻,內心確有一種強烈的慶幸,他們的情誼並沒有因為那次絕交而斷絕或減少,宋慈依然是在乎他的,但見他一身單薄的囚衣,鬢髮微亂,宋慈又是一陣酸澀之感,上前輕輕攏了攏梅曉辰的衣領,然後將自己那身兔毛斗篷解下來披在他肩上。宋慈關心道:“這幾日陰雨不斷,大理寺牢獄又潮溼不堪,也沒人給你添件衣服麼?要是生病了怎辦?”
梅曉辰一動不動望著給自己披上斗篷的宋慈,唇角勾起一絲含著苦澀的笑容,“都快死的人了,還談什麼生病不生病。。。。。。”
一提到“死”,宋慈立刻不高興起來,抬起一道冷峻嚴厲的目光,可一抬頭就見梅曉辰一副眉頭微皺強顏薄笑的神情,不住讓他心裡一陣揪疼,滿是憐惜,想罵的話想怨的心情一散而洩。
畢竟宋慈是再次入大理寺的監獄,為了不引起注意,宋慈假裝成梅曉辰的未婚妻,宋慈只是著著那件女式的斗篷,裡面還是一件簡單的白衣,燭光輕照下經散發出彷彿月華般的清輝,梅曉辰看著宋慈,一陣感動。
宋慈與梅曉辰差不多身高,他輕攬過他的肩,輕拍,好多話,好多心事,這一瞬間不知怎麼竟一句也表達不出來,只能輕拍著梅曉辰,安慰。
梅曉辰再被宋慈攬入懷時,怔了一下,難道宋慈不記恨他了?難道宋慈原諒他了?若他知道宋慈為他所做的一切,他就該知道宋慈並沒有真正恨過他。梅曉辰只覺得宋慈的懷抱好柔暖,幾日的疲憊頓時化解,他不禁拾起手臂,緩緩回抱。
宋慈感覺到梅曉辰的回抱,便愈加緊的抱住他,梅曉辰也將手臂收得更緊,兩人緊緊的相擁,彷彿是為了發洩胸中難以言喻的鬱氣,又彷彿是為了用彼此的溫度,給對方力量和鼓舞,證明,他們依然還活著,活著,情誼就不會消失。
“辰弟。”
“慈兄。”
梅曉辰奇怪,“你和白起是怎麼進來的?連我爹都沒那麼容易進來!”
“白起偷了舅父的官印,又模仿舅父的筆記擬了一份批文,蓋上官印,獄卒看了特批便不敢攔我們了。”
梅曉辰瞪大雙眼,“什麼?!你們居然——你們不想活了!”偷官印,擬假文書,這是死罪!
宋慈笑道:“你不知道,我和白起今日干的事夠我們兩個掉八百回腦袋了。”
“你們幹了什麼?”
“我們溜進大理寺檢視了你的宗案,發現不少疑點。。。。。。”宋慈一頓,輕推開梅曉辰,認真問他道:“你沒有殺人對不對?殺死你二哥和嶽弘之的另有其人對不對?”
梅曉辰身子輕顫,低聳下額頭,長長的發遮住他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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