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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吐上看,男子更像是個讀書的文人,根本看不出會功夫的樣子,可男子方才一躍,身形敏捷如燕,顯是不凡。
宋慈艱難地爬起來,手捂著腹部,邊道:“沒事,我沒事。”對這莫名其妙的飛來橫禍,宋慈心裡窩火,原想是找到罪魁禍首好好聲討一番,可一見烈馬的主人是這樣一人。。。。。。宋慈突然也說不出什麼重話。
素衣男子跳下馬背,黑馬已經安定下來,原地踏著蹄子。男子面容凝重,拱手向宋慈鄭重的道歉。宋慈見男子那樣子,突然有點不敢受其大禮的窘然,連忙擺手道:“我真的沒事,你快去看看其他人吧。”
男子微怔,似乎有些詫異少年的好脾氣,還以為少年會像其他人一樣,揪住把柄不依不饒的難纏呢。
黑馬雖然發足狂奔了大半條街,但大多數人都有驚無險地躲開了,只有宋慈一人摔倒在地,手掌擦破了點皮。素衣男子想賠償宋慈些銀子去看大夫,宋慈哪敢接受,連忙推究道:“這點點傷自己處理就行了,哪需要去看大夫,你還是把你的銀子收起來吧!”
“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若是我家主人知道他的寶騎在臨安大街上惹了事,還撞了人,作為下人的我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我家主人一定會 大發脾氣的。”
素衣男子死活要宋慈收下,但宋慈死活也不想要他的銀子,兩人在大街上一個推一個拒,旁人看著好不奇怪。宋慈與男子推蹴時,無意打到男子的右手,男子右手登時無法抑壓地抽搐起來。
宋慈驚道:“你怎麼?!”
男子左手緊緊抓住自己抽搐的右手,滿面冷汗,痛楚不已,唇瓣連連翼動,斷斷續續的吐話,“我,我。。。。。。沒事,不干你的事,自己忍一會兒就過了。。。。。。”
宋慈一把抓過男子的右手,掀開衣袖,只見男子右手手腕正中一道長寸把,寬一厘,深及血脈筋脈的傷痕,雖然傷痕已成舊傷,宋慈冷峻地問男子:“你曾經受過腕刑?你曾經當過兵?”
男子神情一怔,慌忙地想要縮回右手。宋慈捉定不放,以手指不斷按壓手臂上的穴位,男子右手很快停止了抽搐。男子有些震驚地看向宋慈,宋慈卻微微一笑,淡淡道:“是宋某失禮了,不該問兄臺這種問題。。。。。。但是請恕宋某直言,兄臺手腕上的腕傷雖然已是舊傷,但是曾經傷及筋絡血脈,正逢這一月陰雨綿綿寒氣更深,你的手臂才會如此敏感,碰一下都會抽搐。。。。。。”
素衣男子有些黯然的一笑,不以為然道:“這已經是多少年的傷了,只要一到陰雨冰雪時節就會犯病,我。。。。。。已經習慣了。”
宋慈道:“不,我的意思是兄臺有些事不便公開告訴大夫才耽誤了傷勢,但是你的手若再不醫治,一年後必定殘廢。”
“有那麼嚴重麼?!”
宋慈堅定地點頭。白衣男子更加詫異,道:“那小兄弟有何高見呢?”
*
另一條街道上,兩個青年俊美的年輕男子正忙不適宜地趕路。
走在前面的梅曉辰不停嫌惡的對身後死皮賴臉跟隨的某人罵道:“你怎麼像狗皮膏藥一樣趕都趕不走呢?!我警告你,你若再跟著我,休怪本公子不客氣!”
後面的身著華麗黃杉的謝弘微搖著扇子,無所謂道:“我是擔心範文琦,我是去看他的,又沒你什麼事,別自作多情了!”梅曉辰嗆得說不出話,謝弘微又狡黠的補充一句,“順便去看看宋慈宋兄。”
梅曉辰立馬跳起來指著謝弘微的鼻子,危言道:“你不許打他注意,他是我看上的!”
“我早說過了,我對你的興趣不感興趣。”謝弘微隨即一副諂媚的表情,搭上梅曉辰的肩,“我給你的五石散昨晚好用麼?那可是本少爺好不容易弄來的,本少爺都還沒用就先給兄弟你了,夠義氣吧?”
“切!少跟我說,從你腦袋裡就冒不出什麼好主意!”梅曉辰甩開謝弘微,“滾!你離本公子 遠點,嫌晦氣!”
謝弘微癟癟嘴,繼續賴皮地跟著,梅曉辰沒好氣道:“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的賭金吧,倒時候別賴臉拿不出來。”
謝弘微想起他和梅曉辰在玉堂春翻臉後鬧出的一個賭博,頓時哭笑不得,“唉,老頭子都沒死呢,誰輸誰贏還不得而知,你就對你的宋慈那麼有信心?”
梅曉辰不想理他,快步疾走在人群裡,謝弘微又追問道:“餵你好幾天沒回家了,你老爹不擔心麼?”梅曉辰突然停下來,害得謝弘微差點撞上去。
“他不是我爹,那也不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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