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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翰林院學士,白起的老師,兩人之後為年下攻受關係——————————————————————————————目前的黑白黑白男生配(受vs攻):宋慈vs趙譽鄒遊vs皇甫俊一季雯然vs白起
第一章
自從他離開後我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那棟高樓的天台上,望著夜幕中的城市一半淹沒在黑暗中一半漂浮在流光裡,不禁想到“逝水”一詞,看著無數的汽車尾光拖著像流星隕墜時遺落的光彩從遙遠的目下如“逝水”般的簌簌流過,再無痕跡,每次這樣看著看著我又會壓抑不住地想到一個詞——
“飄零”……
惡寒自背脊升起,我向前踏出一步,翻過高度只及腰際的鐵欄,將自己的半個身子懸掛在外面,雙手抓著欄杆,死死地,很久也放不開……天台上迅疾的風如利刃般刮在我臉上,將我滿面的淚水吹散,遺失在無邊無際的夜裡……
“嗚嗚……”
我無力的慢慢地滑下,蜷縮在高臺的石階下……我還是沒有辦法……去死……我失落地懷疑起我是不是真的有那麼愛他,就像他愛我一樣……如果我沒有繼續為他而活的勇氣,那麼我就應該有為他去死的勇氣!可是現在我悲哀地發覺我連那樣的勇氣也沒有。
我曾經嘗試過割腕,沒有被人發現,卻最後向自己投降了,右手腕上裹著著白紗可以證明那是我自己包紮上得,我是醫學院的學生,我有能力,我有能力救治別人,有能力自己包紮,可是我卻沒有能力去救治我的心……
踏!踏!踏!
——我一步步走上懸崖,耳邊聽到的不是自己沉重的腳步聲,而是颶風吹動滾石的聲響,和震耳呼嘯的海潮聲。
我彎下腰手指拂過地上深深凹陷如石體的劃痕,那不是尋常的劃痕,那是因重物在加速度摩擦下生熱灼燒而生的炎痕,還帶著炭黑的痕跡……我摩挲著指尖黑色的碳粉灰塵,塵土立即隨風而散,就如他一般……
懸崖下的海洋以固執又狂躁的姿態,彷彿不準備和任何人妥協一樣,衝破地心引力與水流浮力,蠻狠地向上躥升,躥升,再躥升,欲摑向灰沉的雲天。
耳邊喧囂著得海浪聲疾風聲在這一刻完全沉寂下來,我迷茫又疑惑地抬起自己窩在雙膝間的臉,我可以想象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完全不復曾經的明媚與開懷,一定是張如鬼般悽惶的蒼蒼容顏,我把自己抱著緊緊地妄想他還在我身邊這樣子抱著我的時候,我聽見了滴滴嘟嘟的警車聲和警察紛雜的交談聲,如此真實,恍如隔日……
“十三人!——確定是十三人!”
“怎麼回事?!”
“意外!純屬一場交通意外!”
“……可能是因為颱風和暴雨的關係,客車從那邊的公路打滑衝出,墜落在崖底……”
“有生還者嗎?”
“浪太大了——不過我們已經組織了一個分隊下海去施救了。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希望如此,我去和家屬交涉,這裡交給你們了……”
警長又問那個人:“唉!教授,你帶來的法醫來了沒?!”
那人轉過身看了警長一會兒,風雨激烈地睜不開眼睛,他嘆了一口氣說:“我寧願沒有帶來……”
“什麼意思?”
“我的一個學生似乎認識遇難者的其中一人呀……似乎是她的男朋友呀……”
警長驚詫,“學生?!教授,你怎麼可以帶學生來這裡!學生可還沒有畢業還沒有行醫資格呀!”
“我知道。可是她是我的得意門生,所以我才後悔呀!”
一潮潮,不可抑制的海浪突破海平面而出,身軀無助又決意地向廣袤的四方散去,驕縱地將自己拍打上嶙峋又猙獰的海巖,義無反顧,一無反顧……
海浪,因而也有了哭泣的聲音。
不——我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些聲音還是滲了進來,如風似雨,讓我無地自處。往事歷歷在目,如果聲音還記得……
“我趙譽一輩子!生生世世!都纏定宋慈了!——宋慈你就認命吧,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亦或是來世你逃不了——”
有人說誓言是用來拴住騷動不安的心的,可是為什麼到頭來我們的誓言卻拴住了虛空。
這一刻我像是受到了某種解脫或是召喚,身軀輕浮得不像是自己的,我的腳步停在懸崖邊,低頭就可以看見海浪在千丈之下奔湧翻騰。
我微微一笑。
山林從不向四季起誓,榮枯隨緣,海洋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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