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眼少者,以一種長輩對後輩的語氣道:“春秋第一棋手奕秋,棋術高明,當時有很多年輕人想拜他為師,而奕秋收下了兩名學生,一名學生誠心之至聽先生講課從不怠慢十分專心,而另一名學生只圖奕秋的名氣,雖拜於他門下但並不下真功夫,奕秋講課時他就心不在焉探頭探腦地望著窗外,想著鴻鵠焉至……兩個學生同在一起學棋同拜一師,前者學有所成而後者一無所獲。”
少者抬起一雙清亮異常的眼看著薛相公,薛相公一臉興色回視著少者。因為薛相公的棋藝而傾拜於他的眾人也連連表示贊同,指責著少年,“是呀是呀,這小兄弟一開始就不認真,看著外面也不知看什麼,瞧瞧現在,嘖嘖,下不下去了吧!”“就是,下棋就要專心,不專心不行!”“——肯定不行!”
薛相公和少者一番眼神“交流”後,被少者意味不明清清凌凌的眼神看著有些莫名的心虛,周圍那些對博弈一知半解的人都在一唱一和的責備著少年,可是其中有些人卻一直一言不發,他知道那些人都是些與自己對弈過頗有底子的棋手。薛相公轉念一想,現在勝負誰也說不清,雖然和少年搏殺了大半日可是少年一直都沒逃離出他的控制,暗暗長吁一口氣又恢復了底氣。
薛相公又道:“學棋要專心,下棋也如此,就是弈秋這樣的大師偶然分心也不行,弈秋一日下棋,一位吹笙人從旁邊路過,悠悠笙樂飄飄忽忽如從雲中撒下,弈秋一時走神,傾心聆聽,而此時正是棋下到決定勝負的時候,笙突然不響了!吹笙人探身向弈秋請教圍棋之道,弈秋竟不知如何對答,不是弈秋不明圍棋奧秘,而是他的注意力此刻不在棋上。”
少者朝著薛相公溫溫笑笑,拱手道:“先生說的極是,可是……”少者向薛相公射去一道目光,襯著外面灰沉沉的雨幕和氤氳的水霧,那雙黑眸子清厲如電。“可是……有些時候卻不然,人,不僅要一心二用還得一心多用,其中分寸就得看個人資質了。”
“啪”一聲,少者一棋打在左下一角,“遵循古教不假,可重視改變更甚,變其所變,隨機應變,隨時應變,隨勢應變!”
眾人包括薛相公在內都驚訝得啊了一聲——這是,這是什麼下法?!
“你,你確定你要下這裡?!”薛相公道。
少年點點頭。
“你真的確定?!”
“確定確定,當真確定!”少者點頭笑道。
……這是哪門子下法?!眾人又一次楞眼,少年總是下一些出其意料前所未見的步數,說不上“妙”,但是很“奇”!“奇怪”的“奇”!“奇詭”的“奇”!
“唉,我又得等著你了。”少年嘆息,“就是因為等著無聊我都觀察他們一上午了,都分不開身去……”說著少者又探頭望著窗外,有些焦急。
額……薛相公無語,不能怪他舉棋不定而是少年那詭異的下法實在令人懷疑,而且少年那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無禮言行莫名令人一把陰火窩在心裡不敢輕視這個少年——真的很莫名,少年似乎本身就是“挑戰”二字的隱意!讓人不得不同他“挑戰”,不得不同他認真的“挑戰”,一局玩樂的棋竟下成了真正的“搏殺”,激人戰意!
“呀!——”少者突然驚叫一聲,站起身對著一頭霧水的眾人匆匆放下話“我去去就來,去去就來,等著呀……”就“借過借過”撥開重重人群衝下樓去,留著一群人繼續在那裡懊惱。
夏至而來的雨是梅雨是陰雨,細細密密連綿不斷,沾著人衣服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所以很多人都在這樣的日子待在家中足不出戶,就算這裡是京師最熱鬧的街道之一也不見多少行人。
蕭逸抬頭看看,前面那家名為海棠令的大館子倒還算熱鬧的,雖不見多少人進進出出可內堂卻是人影不息。
蕭逸暗歎了口氣,就算那裡有那麼多人,可沒有一個人注意一下他們,可憐一下他們。
“哥哥,沒事是吧?”同蕭逸一起跪在“王記綢緞莊”店鋪門口的少女揚聲笑道:“哥哥,放心吧!這次絕對沒有問題!”
看著親妹妹蕭洛擺出一副可愛的笑臉蕭逸心中更不是滋味,親暱又寵愛地摸了摸洛兒的腦袋,蕭逸拙拙地攜起一個笑容,“恩,我相信。”
洛兒吐了吐舌頭,擺出一個鬼臉道:“哥哥你還是別笑了,你這笑比哭還難看!本來你就夠難看了!”
蕭逸呆呆地點頭,“我難看沒關係,只要洛兒好看哥哥就滿足了。”
“哥!你怎麼我說什麼你都相信——我說你難看你就真以為自己難看呀?!哥,你怎麼那麼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