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君不知。。。。。。”
範文琦也不知自己是何時動了真格,他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夜色沉沉,寒風陣陣,宛如十多年前的那一夜。。。。。。
嘉州州衙後…庭院,夜色沉沉,燭光如豆,景物模糊不清,誤入仵作坊的男孩子心驚膽顫的獨自摸索在庭院內,陰溼的停屍庫房裡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空氣。
男孩聽聞庫房內隱隱傳來異常的聲響,便往窗子裡望去。。。。。。突然,蓋屍的雪白幕布“呼啦”掀開,下面冒出一個黑影,驚嚇得男孩七魂不見了六魄,頓時爆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驚叫。
“叫毛線,是我,宋慈!”男孩終於看清黑暗中的另一個孩子,穿著一身白衣,長髮盤起,單薄又瘦小,卻站在幾具橫陳的死屍之間淡定自若。
“你來這裡幹什麼?!”
男孩翼翼走入停放屍體的庫房,白布之下覆蓋著身染血汙,面目可怖的屍體,男孩因為太害怕一連狠狠地質問了宋慈好幾個問題:“你怎麼又來這裡?!不是你父親警告過讓你不準再來解剖驗屍麼?!若是破壞了肉身,驚擾了亡魂怎麼辦?!”
“我不怕。”宋慈當時淡淡道。
“為什麼讓你相信鬼神之說那麼困難呢?!”
“困難的原因。。。。。。”
那時候一道月光恰恰從漏斗大小的窗子射入幽暗的房間,照亮了男孩清秀毓靈的容顏。男孩挺直背脊,不卑不亢道:“困難的原因是因為自信。信仰不是基於邏輯和經驗,而自信恰恰是源於邏輯和經驗。那些哭著喊著要為自己親人查明真兇洗清冤屈的人以其去求神拜佛,還不如來求求我,因為我已經找到了真相,押我比押神佛要容易贏得多。。。。。。”
“哼哼 。。。。。。”
範文琦倚靠著柱子,失神的連連乾笑,時不時再灌兩口悶酒,卻是越喝越愁,煩緒不減,範文琦突然大聲叫喚:“來人呀,來人呀——”
“公子有何吩咐?”鴇母聽到叫喚從門外進來。
“去,去,去找幾個長得清秀水靈的姑娘來陪公子我,記,記住,要清秀的,一定要清秀的!”範文琦顯然喝得太多,說話都大著舌頭。鴇母依言下去了,範文琦繼續喝酒,喃喃:“宋慈,你以為本公子除了你就不行麼?”
*
“哎呀,找不到呀,怎麼辦?”
宋慈一連轉了好幾圈,也不知道轉到哪裡了,還是找不找華亭,玉堂春九樓真是像個迷宮一樣。宋慈不耐,只好又轉下樓來去找梅曉辰他們,原來二樓圍欄那裡已然不見了幾人的身影,宋慈正在焦心四顧時,就看見轉交的樓梯處閃過了熟悉的身影,宋慈趕緊趕上前去。
“砰!”
梅曉辰大力地將謝弘微摔在牆壁上,抽出腰間的軟劍架在謝弘微脖子上,謝弘微後背忍痛,“嘶”的叫了聲,周圍盡是繁亂凌亂的人群雜音,他們隱在轉角無人處打鬥並沒有引起人們多少注意。
謝弘微低頭看了看寒芒閃爍的劍刃,苦笑,道:“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不必吧。”
梅曉辰冷眸,俊美面容覆蓋了一層冰霜,刀刃又貼近了兩分,“你說呢?”
此時的宋慈背靠在另一面牆壁後,在他趕來時正好目睹梅曉辰拔劍的一幕,他便躲在後面靜聽兩人的對話。
梅曉辰冷聲道:“姓謝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坑害範炮仗我沒意見,若是你敢牽連到宋慈。。。。。。看我不第一個找你算賬!”
謝弘微嘆氣,腦袋向一邊縮了縮,可梅曉辰的軟劍貼他貼得極緊,“你誤會了,我謝弘微是這種人麼?”
“你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你的如意算盤算得還不夠準,我慈兄說那幾個老傢伙活不了太長時間了,你的努力大概也白費了吧?”
“哦?”謝弘微輕笑,“你就這麼相信宋慈的話?”
梅曉辰不甘示弱道:“不信我們賭。”
“賭多少?”
“一條命一百兩。”
“一百兩這麼多呀!邊關的戰士們一年到頭也才十幾兩,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老不死一條命就只那麼多?!”
“那你說多少?”
謝弘微牽起一個冷酷的笑容,“一百兩就一百兩,若是兩條命就翻一番,三條命再翻番,如何?”
梅曉辰蹙眉,“你還真貪呀。”
“你瞭解嘛,我一向很貪的。”
宋慈聽得直皺眉,又聽不懂,他耳朵貼牆,可下面的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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