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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另一邊比較清靜的雅閣一帶,回身笑著問宋慈道:“怎麼樣,覺得玉堂春好玩麼?”
“——好玩?!我可不覺得!”宋慈氣喘吁吁道。
梅曉辰還想說什麼可是後面傳來一聲叫其姓名的呼喚,梅曉辰臉色瞬間一變,頭也不回,猛地宋慈推擠入一處樓梯間夾縫中,而自己也躋身緊緊貼著宋慈,口中急道:“別出聲,就當作沒聽見。”
宋慈迷茫,“什麼呀?你這是幹什麼?”
“噓,別出聲……”
“梅兄……我說你就不要裝沒聽見了!來都來了,看都看見了,何必這般不待見呢?真是……”
宋慈探身看向梅曉辰身後,一個陌生的年輕公子一邊扇扇子一邊說著。那是一個體態修長,面容俊逸的公子,一身杏黃長衫,風姿楚楚貴氣非常,他嘴角弧度上翹,一副彷彿玩世不恭的奚落神情。
梅曉辰無可奈何地回身,挑眉道:“誰說我不待見了?我不正大光明站這嗎?”
黃衣公子看了眼梅曉辰又將視線轉到了旁邊宋慈的身上,目光猛亮,上一眼下一眼,打量宋慈那眼神,惱得讓梅曉辰直想拍人。黃衣公子玩味道:“喲……沒想到玉堂春竟還私藏著這等上乘貨色!”黃衣公子那扇子捅了捅梅曉辰,笑道:“跟我說實話,你花了多少銀子從鴇母那裡討來的這小倌兒?”
梅曉辰臉色一沉,揮手,氣惱喝道:“滾滾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是個倌兒?!他可是我義兄!”
黃衣公子一怔,竟是失禮至此,連忙朝宋慈拱手賠罪道:“這位兄臺,失禮失禮,都是在下不好,還請兄臺海涵。”
宋慈不解,問梅曉辰道:“什麼是‘倌兒’?他為什麼要向我賠罪?”
此話一出,那兩人皆是一副詭異表情的盯著宋慈,而那黃衣公子更是像看見珍奇異寶一樣上上下下打量宋慈,揍過去小聲問梅曉辰:“喂,你這義兄不會還是個雛吧?來玉堂春連倌兒都不知道,太難得了,人才呀!”梅曉辰惱,朝他噴道:“滾滾滾——”
而那黃衣公子不但不滾還明媚一笑,丰神朗朗,向宋慈自我介紹道:“在下姓謝,名弘微,字子昭,京城人士。”說著看了眼梅曉辰,補充道:“算是這傢伙打小的死黨。”
謝弘微……好像在哪聽過,宋慈一想,驚,道:“謝弘微?!你難道就是那個今科的狀元郎?!”
謝弘微笑道:“正是不才,區區在下。”
宋慈驚喜,暗想玉堂春還真是個有趣的地方,連狀元郎都會光顧,宋慈拱手道:“在下宋慈,字惠父,嘉州人士。”
“嘉州人?!”謝弘微高聲道:“真是太巧了!那你八成認識他吧?”
謝弘微揮手,朝外面招呼道:“範兄,你過來,這裡有你同鄉哦……”宋慈震驚地看著從樓梯間轉角現身的人,頓時仰天無語,想自己一定是犯了什麼衝了!居然連來玉堂春這種地方都能遇見他——他不是別人,正是今科探花郎,宋慈的“青梅竹馬”(應該是“金戈鐵馬”吧),範文琦那廝!
範文琦身著一襲寶藍衣,文俊英朗的臉上滿布黑沉,見到宋慈那表情就像宋慈欠他幾千幾萬兩銀子似的。方才範文琦在外面對幾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臉色更黑,一進來就對宋慈冷冷道:“沒想到幾日不見你竟成了這京城第一花樓的倌兒,平時一副矜持清高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呀。”宋慈雖不懂他們口中的“倌兒”是何意,但也不至於聽不出範文琦話中的鄙夷挑釁之意,宋慈冷眼凌厲,瞪著範文琦。
謝弘微一見形勢不對,機靈的打圓場,道:“原來範兄和宋兄是舊相識,好巧呀……這樣吧,大家幾時難道有緣,不如今夜謝某來做東請大夥好好喝一杯?”
有範文琦在宋慈還哪想待,惹不起他躲得起,於是冷道:“多謝謝公子美意,不必了。辰弟我們走。”梅曉辰看著範文琦一臉不善又還出言諷刺宋慈,心下很是不爽,故意攬著宋慈腰作親暱狀,道:“慈兄這傢伙是誰?算是哪根蔥呀?”
“你——我可是今科探花範文琦!”範文琦看著兩人貼近,氣得咬牙,怒目而視宋慈,“看來你真是作了倌兒,靠倒貼京城權貴過活了!”
梅曉辰眸一寒,出手就欲打人,卻被謝弘微一扇子敲定,阻止道:“何必呢何必呢,大夥都是來玉堂春找樂子的,不要鬧得不開心嘛!”又轉向範文琦道:“範兄,這可是你的不對了。”範文琦冷哼一聲,宋慈也極是掃興。
正是這時,一個婢女急急忙忙奔下樓,神色惶恐失措,一把拉住剛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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