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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偶焦黑,原來華美整潔的鋪地裡,石縫中,生滿了半枯的雜草,頭頂的海棠花樹僅剩一條條枯枝,和零星綴點的暗紅萎花。
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因軒王而起的。若不是軒王,一家好好的酒樓何必變成如今一副寥落破敗之像,一想起大理寺獄中那些含冤受屈的百姓,宋慈的心狠狠的一抽,而當宋慈一想到自己如今能被放出來,竟是因為他那兩位同伴的關係,是軒王看梅曉辰和謝弘微兩家的面子上才赦免他們的,宋慈頓時覺得好諷刺,自己一夜拼了命的證明,到頭來還是因為權勢,難道宋慈一身絕世本領還比不上官位權勢麼?這是宋慈十九年來第一次挫敗,敗在了軒王的權威下。
宋慈原以為自己一身驗死驗傷的本事可以救無數人於水火,如今看來很是不堪和可笑呢。。。。。。宋慈彎腰撿起地上一隻酒杯,不知這隻酒杯是如何在一場浩劫中倖存下來的,宋慈緊緊握著這隻酒杯,即使手上之傷被握得疼痛,也絲毫不覺。宋慈內心憤然不已,他狠狠將酒杯擲出去,勃然罵道:“是軒王就了不起嗎?!是軒王就可以隨隨便便欺壓平民百姓嗎?!媽的,什麼破王爺!”
梅曉辰驚愕,“慈兄!”
宋慈深吸一口,盡力平靜道:“你還記得我們倆在這裡許下的誓言嗎?”
“記,記得,當然記得!”
“宋慈。”
“梅曉辰。”
“以土為香,邀明月為證,從今日起義結金蘭以手足相稱,地老天荒,榮辱與同,天長地久,同生共死!”
“好一句地老天荒,榮辱與共,天長地久,同生共死。”宋慈難以抑制道:“梅曉辰!我宋慈當你是兄弟,你當我是什麼?。。。。。。玩物嗎!”說著宋慈將一小隻瓶子摔在地上,梅曉辰一驚,因為他認出那是謝弘微給他的五石散。
“不,不是的,慈兄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解釋!你是在挑戰我的認知嗎?以為我不知道這裡面裝得是什麼嗎?”
梅曉辰完全慌亂了,“慈兄。。。。。。”
宋慈嚴厲地看著他,“還不僅如此,你梅少爺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我,欺騙我。玉堂春那夜,軒王遇刺,你明明知道軒王趙譽的身份,你為何不告訴我?你明明是左丞相梅燁之子,你為何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讓我宋慈落一個‘攀龍附鳳’的閒話,我很難過!”
梅曉辰一怔,反應過來,“是,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皇甫俊一!”
宋慈苦笑著搖頭,冷絕道:“是誰說得不重要。。。。。。我宋慈一介平民,自知幾斤幾兩,高攀不起你!梅大少爺,從今日起你我就絕交,割袍斷義,再不相見!”
。。。。。。
良久後,只有宋慈一個人從海棠令後面出來,宋慈一出門,就撞見躲在門後面一人。
宋慈驚叫道:“範文琦?!”
範文琦怔怔看著宋慈,有些無措。宋慈以為範文琦都知道了,表情從驚到冷,如冰雪般的寒冷,這樣嚴厲的宋慈很少見,甚至有些可怖,讓範文琦忍不住身子一縮。
宋慈無情道:“你都聽見了,如何?。。。。。。滿意了!?高興了!?”說罷,轉身就離去,獨留薄涼晨霧,寂寂院落。
當宋慈走出小巷,趙譽背手立在巷口,表情深邃,他剛想要對出來的宋慈說什麼就被宋慈一副失神寂落的神情怔住。
趙譽期期問:“你怎麼了?有人欺負你麼?”宋慈一言不發,如幽靈般滑過趙譽身邊。
趙譽撓撓腮幫,低低說一句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話:“我都聽見了,大清早的發那麼大脾氣,吼那麼大聲,別人想不聽見都難呀。。。。。。”
心想,這小隻發火很挺勁爆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宋慈那叫飄~~~~走
41、第三十九章 。。。
宋慈自從被送回一心堂後,就再沒踏出過一心堂的大門一步,慈母和舅舅看見宋慈回來帶著一身傷病,差點嚇暈。宋慈大病,接連兩日高燒,祝枝山動用了一心堂僱傭的所有大夫治療宋慈。宋慈整天鬱鬱寡歡,寡言少語,鑽在被褥裡當鴕鳥,哦不,當刺蝟!不管誰問他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他就跟誰鬧彆扭,頂著一副臭臉,脾氣怪得很。
憂心兒子的祝氏讓機靈聰慧的蕭洛去找宋慈談談,可沒談幾句宋慈就不耐煩,尤其是當蕭洛問起那些日子纏著宋慈像狗皮膏藥似地結義兄弟梅曉辰時,宋慈就不可抑制地怒罵起來——“不許提他!以後都不許提起他!”
蕭洛從沒見過宋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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