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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在了李辰的識海中，故而雖然此時他仍有些灰心喪氣，但剛剛識海內如此明顯的波動還是沒有逃過他的感應。

察覺到兩股不同力量產生的排斥感，懷空心神大駭，立刻躲到了識海的邊緣處，生怕兩股能量撞擊到一起刮到他，不過這次李辰吸取了上回的教訓，控制兩道神識時愈發的仔細，不僅速度更慢了些，提取出的神識也更加細微了。

如果說第一次試驗時的神識還能算是有髮絲般粗細，此時的神識便像是蛛絲一般，如果沒有極其精確的控制力，恐怕尚未等兩道神識動起來便會自行消散了。

因為方才那股陣痛的陰影尚在，此時即便李辰知道大體還是會失敗，但一切步驟都是慎之又慎。

兩道極細的紅藍能量緩緩向中間移動，興許是太過微小，灰色能量一開始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這樣的場景不由得讓他大喜過望。

然而尚未高興多久，就在兩色能量還有一個指頭大小的距離時，蜿蜒如蛇的灰線就如同活過來了一般，其中一條粗如小指的灰色能量憑空出現。

只見灰芒一閃，兩道紅藍能量立刻無影無蹤，不過好在因為兩道能量不多，雖然仍然有一些刺痛感，但比起之前已經好了許多。

睜開眼睛，看到玄化門主依然在周圍佈置，遠遠沒有停止的意圖，他索性再度合上了雙眼，思考起如何修煉此法才能夠儘快成功。

雖然此法明顯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學成的，但既然玄化門主說修煉此法配合天玄靈陣的效果更好那自然不會是隨意言之，定然有他的道理，隨即，他立刻將方才的兩段過程進行復盤，查探自己究竟是哪裡出現了錯誤。

“難道是方向錯了，想來不管是多少能量透過中間的灰線，灰線都會阻止，只不過阻止力度不同罷了，若果然是這般那解決的辦法便只有兩個，要麼是找到灰線無法完全阻止的那個臨界點，要麼就是能找到透過中間的捷徑。”想著剛才的過程，李辰心中暗道。

不過無論是哪種，都需要反覆試驗去探索，一想到方才那種刺痛感，李辰就不由得頭疼萬分，然而還不得不繼續試驗，只能從新返回識海中。

不過因為前兩次太過於專注他只是注意到了識海的變化，此時再度返回許是刺痛讓他清醒了不少，一個打眼竟然找到了躲在識海邊緣的懷空。

一開始看了懷空兩眼，他還沒什麼感覺，但是慢慢的他想起了一些事情，隨即越看懷空便覺得越是親切，隨即魂體緩緩向懷空遊離而去。

看到李辰的魂體帶著壞笑向自己飄來，懷空心中不禁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隨著李辰越來越近，他心中的陰影便越來越大，還沒等李辰飄到面前便有些受不了了大叫道：“你這廝還要作甚，剛才進來那個老傢伙已經向我身上下了子母天環印，你是想來看老夫的笑話麼。”

雖然李辰的確不懷好意，但是依然被懷空劈頭蓋臉的一通抱怨弄懵了，隨後有些疑惑道：“什麼是子母天環印，今天怎麼竟出這種玩意。”

聽到李辰這般問，懷空心中愈發苦澀隨後大聲說道：“子母天環印本來是人類和獸族簽訂的契約，其本身是一個複雜的禁制，只要定下此印，便讓我與你共生死了，原本我已練就了不滅星魂，即便你掛掉了，老夫還能夠存活，但現在……”

懷空越說越氣，到最後竟是無法繼續說了。

察覺到懷空心中的苦澀，李辰反問道：“難道沒有什麼解除此印的方法麼，以你的才華，想必破解禁制也只是時間問題吧。”

“若是這樣老夫還真是不懼，但子母天環印歹毒的地方就在於必須是主人才能解開，我是無法解開的，如果有任何動，子母天環印便會直接將我拖入那道灰濛濛的曲線中，即便老夫如今有著不滅星魂，若真是進了灰線區域，恐怕也是有去無回了。”

“只有主人能解開，那我便替你解開好了，不知你是否瞭解破開的方法。”李辰並沒有讓懷空永遠為自己服務的想法，此刻聽到懷空的抱怨緩緩說道。

“此言當真？”懷空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他很清楚自己與李辰大部分還是利益關係，雖然這麼多年也培養出了一些亦師亦友的友情，但能將一個不滅星魂拴在識海中為自己所用這可是極大的誘惑。

“當然是真的，我還需要你恢復肉身與我一同推翻天衍宮，將你禁錮在識海中還如何行事了。”

“老夫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胸懷，不過即便如此想要破開此印也很難，目前最難的便是需要主人擁有涅磐境以上的修為，而你現在才只有